正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关平、周仓、徐福、陈到等急忙赶进去一看,关羽竟自杀徇情!关平抱住关羽的身体嚎啕大哭,高声叫:“父亲!你走了我怎么办?”哭声凄凄惨惨,令人泪下。
周仓也抱住道:“关将军!你说好领着我打遭贼呢?”这粗陋之哭得直白,更让人伤心。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商国公、骠骑将军到了!”
众人一听急忙迎出!
原来,过汉中往长安送信的人并没有到达长安,信是诸葛亮、刘卫派人送的。这两人见关羽招了一个召乎就自带着一千亲随赶往益州,顿觉不好,立即传信长安。
荀攸、李儒、刘真三人收到诸葛亮、刘卫的书信,也是呆住了。这等大事,如何敢耽搁?快马传到武都。
刘石这才收到刘备受创的书信,急忙停止进攻汉中,任刘风为西凉刺史,调彭脱、贾诩、阎行、张猛及西州一班降将随军行动,又在武都找了几个向导,只带了一千精锐勇士,自阴平小道直奔涪县,又从涪县赶往绵竹。
刘石走进灵堂,见到刘、关、张三人情形,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悲悲切切!
良久才挥一挥手,让众人先退出,独自一人留在堂中,半日方才出去。
随后招集众人道:“我兄长与关二哥、张三哥,为情而聚,为义而死,就在雒城附近寻得一块风水宝地吧!”
随后又拉住刘封、关平的手道:“希望你们二人,能化悲痛为力量,继承父辈的遗志,剿灭曹贼,再兴汉室!”
然后对着在场的将军、谋士、部曲道:“我刘石一定将兄长未竟的事业进行到底,对大家也会一事同仁,今后将不再分南阳军、雍州军,大家同是兴汉军,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尽早拿下益州。大哥在遗言中说得好!曹贼夺取江东指日可待,益州我们必须加快!只是一个统一的益州,一个与雍州、凉州、幽州、并州命运一体的益州,才能为我所用,才能不致于我们在前方抗击曹贼,这益州在后面捣乱!因此,我决定十日后,兵进城都!”
刘璋听说雒城已被关羽所破,而关羽在拿下雒城之后,并没有继续挺进城都,而是自杀徇情,成三兄弟之义,既是高兴也有点小小的感动!更担心这南阳军将后来的动向。
听到刘石已到了雒县,并且正杀气腾腾地宣誓,进军城都!大惊,急忙找来众人前来商议。
张松道:“如今骠骑将军刘石已到,听说商国公已将南阳军、雍州军合为兴汉军,这兴汉军在左将军之事上,可谓群情激愤,战意高昂,我军如今士气低落,如何守城?不如降了商国公,以商国公在长安的仁心想必不会薄待州牧大人!”
黄权怒道:“大人!这张松明显是想投降刘石贼子,为振军心,请速将此人斩首,以正视听。”
又道:“大人休得惊慌!这城都即使守不住,我等还有几万精锐勇士,完全可通往南部数郡,此地山高林密,道路不良,只需守住要隘,就可与刘石一战。这曹丞相数十万大军激战江东,不需多长时日,江东必下,到时,曹丞相挟雷霆万钧之力攻击长安,那时刘石自顾不暇就是我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就在刘璋迟疑之间,刘石已率大军将城都围住了。
不过刘石并没有马上攻城,而是听从徐福建议,去信一封,道:“你我同宗、同祖,不应自相残杀让天下人笑,让曹贼笑。如今汉室已被曹贼夺占,刘安不过一个傀儡,所有朝中大事全凭曹贼一人决定。你我应当不坠先祖之志,同心协力,共击曹贼,恢复汉室,重整汉庭,宣我汉家威德于天下,而不是相互争斗,贻笑后世!”
刘璋长叹一声,决定开城投降。
州中从事王累见劝不住刘璋,当庭怒骂刘璋,说他是个败家子,惹得刘璋火起,唤人将王累赶出去,王累狂笑道:“我要在城门看你刘璋不听忠言的后果!”说完跑到城上,自悬于城门。
黄权也是苦劝道:“大人不降刘石退往南部,仍是万人之上,刘石骁勇,一旦投降刘石,大人将会受制于人,后果难料啊!如今城中还有三万大军,如果想突围而出,料想那刘石也是拦不住的。”
刘璋悲切地道:“我刘璋无能,让你等跟随我受累了,我父子经营益州近二十年,益州一直灾乱不断,四方谋反,连连征伐,对益州百姓亏欠良多,即使到了南部,仅凭三万大军不足以立足,反而徒添战乱,于百姓何益?”
说罢令全州投降!率全城文武官员出城迎接刘石。
刘石拉着刘璋的手道:“兄长高风令全益州人受益,益州人必将怀念兄长之德,弟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曹贼猖獗,公然欺侮先帝,我深受先灵帝之恩,应允辅佐先皇帝,不料曹贼竟如此狠毒,竟然值先帝不顾,命军卒对先帝箭伤其身,以至不治身亡,此为我大汉良臣之耻,更令我刘氏先祖蒙羞,凡有志之士必奋起抗曹,诛之而后快。
然曹贼势大,一些趋炎附势,随风使舵之人更成为其走狗帮凶,如我等仍不知团结,相互牵制,必令曹贼得益。兄长之举令石既高兴又惭愧,然为祖宗事业,石不得不如此。石整合益之众后,必将举军南进,恢复我大汉秩序,还百姓一片安宁,兄长之功也必将永史册!”
刘璋泣道:“璋听商国公以兄称之,倍感惭愧,璋自接父业,碌碌无为,益州不治,百姓不宁,乱贼常起,宗族常叛,百姓遭灾实乃璋之过。商国公,奋起祖宗之责,还我大汉河山,璋却无力支持,反而为商国公添乱,实在无颜面对祖宗,如今商国公接治益州,还望早日恢复百姓安宁生活,璋替益州百姓感激不尽!”
刘石道:“兄长所言,石必不敢推脱,石自小接受宗族教育,仰慕先祖之德,时常思之。黄巾之乱后,石陪同华师行走徐、兖、豫几州,观尽百姓因战乱、官吏盘剥、豪强、士族欺压所遭受的痛苦,常夜不能寐,痛恨之!石发誓要在自己能力所及范围,让百姓耕有田,食有粟、居有屋,生活安宁,官吏清明。这才决定入洛阳,求得一官半职,为百姓解忧。谁知因缘际会,竟得灵帝赏识,赐职商洛,成为一方牧守。”
刘璋道:“商国公身负大责,担提振我汉室大刚,自然鸿运照身,天命有加!”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刘石接受刘璋递承的益州印信,整顿部曲之后,并排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