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哪里知道自己在算计刘石,刘石也在算计他呢?
韩遂令阎行带军一万前去挑战刘石,只许败可不胜!还要将刘石引入埋伏圈里。
阎行肚子里很憋火,上次败了一次,是因为自己发现被围,不得不逃。这一次大军出征,堂堂正正地单挑,还要自己假败,到时自己的颜面何存?但韩遂命令自己不得不从。
刘石还没出武都,迎面碰见阎行,刘石大笑:“败军之将也敢再来?还不快快下马求饶,好饶你一命?”
阎行本来就憋一肚子火,哪里忍得了,大叫道:“刘石!休得呈强,上次是误中你的埋伏,不得不退。此次你可敢同我单挑?你输了退出西凉!”
刘石笑道:“有何不敢?只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阎行气得一梗,过了一会儿才道:“我输了,我输了就退出武都,再遇见你就绕路而行!”
刘石笑道:“你输了,也不要你绕路而走,就做我的一个马童如何?”
阎行大怒,喝道:“刘石休得辱没人!真正比过才知道谁强谁弱!”
刘石笑道:“好!手底下见真章!”
两人大战了几十回合,阎行调转马头就走,回过头来道:“刘石你可敢追我,试一试我的回马枪及射月箭?”
刘石笑道:“未败先逃,必有诡计,我不会上你的当,要战就同我堂堂正正地战,至于你的回马枪或射月箭,你有本事就在这里使出来,不用偷偷摸摸,此种行为,不是真丈夫!”
阎行见此计不行,只得回身再战,刘石仍然不追阎行。这阎行无奈,只得天色以晚,明日再战为由,返回大营。
韩遂问公成英道:“难道刘石已识破我等之计?”
成公英摇摇头道:“不知!按道理,这刘石欲往冀县只有一条大路可行,为何他停留不前呢?似乎是等什么?”
想到这里,成公英一惊道:“还有一条密路可通往冀县,该不是密遣大军绕过酉县去冀县?只是这条道路不为常人所知!是了,一定是贾诩告知的!”
韩遂惊道:“还有一条道路?难不成他们绕到我们后面去了?如果这样,我们还守在这里有什么用?一旦冀县被攻下,我们将粮草不济,腹背受敌,还不快快撤兵?”
成公英道:“事情还未清楚,不如主公速速派人前往那条涉足和细查,如有大军走过,必能发现踪迹。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正好可用计中计,伏刘石一把!”
韩遂眼前一亮,“你是说,如果是真有大军走过,再利用撤退机会伏击刘石?”
成公英点点!
韩遂担心地道:“冀县一旦被其拿下,我军将无粮可食!”
成公英道:“主公放心!杨阜为人勇而多谋,有人守护冀县,刘石短时间内是攻不下冀县的。”
韩遂派人一查,果然发现有大军走过的痕迹,而且这些痕迹根本就没有掩饰过,似乎走得极为匆忙。
韩遂按计而行,再次将人马埋伏在大道两旁,然后徐徐而退。
刘石的巡哨发现韩遂异动,连忙告知刘石。
贾诩道:“看样子不等主公主动出击,这韩遂自己往后撤了。只是成公英多计,韩遂有谋,必不会不设伏!”
刘石道:“任你千般计,我仍按计行,先放你一把火,吓你一吓!然后绕路而行。他们怎么也估不到,我们还会行小路而避大路!”
贾苦笑道:“如果不放火,他们肯定估不到,只是放了火后,这成公英立刻就会明白。”
刘石想了一下:“有道理!这把火就留着吧!只留少部份仍阻在路口,其余的人马立刻绕小路直奔酉县背后,接应刘风。”
成公英派人埋伏在大路两旁,还准备了不少的火把,原准备烧一烧刘石,不料,等了大半日不见人影,成公英大惊,道:“会不会是刘石识破我们的计谋,不从此处经过了?”
韩遂眉头一皱道:“坏了!说不定刘石见我等发现他们绕路去冀县,会不会也从小路走了呢?前面只是一座空帐,或少部份士卒?”
成公英道:“有可能!速速退往冀县,这刘石攻下下辨,有我军降卒,这些降卒中就有冀县人,一旦这些人与冀县城内的守军联系上了,杨阜可能难以防备。如今刘石势大,有些人有异心是难免的!”
不过还有一个疑问成公英、韩遂两人都宣照不宣。那就是,也可能前面有埋伏,只是这种估测的代价就是迟滞返回冀县的时间,只是军情如火,一刻钟也不敢耽搁。
阎行接到韩遂的军令,令他速速带人返回冀县,刘石大军可能已绕过酉县,直奔冀县去了。
本来阎行在心里就怀疑刘石为何不急着出战,而且还有一些人又不见了,只是没有同韩遂讲,现在听韩遂一说,这才恍然大悟。阎行接令后不敢停留,立即传令回城,许多士卒心里也高兴,终于不用去攻打下辨了。
“胡车儿?你为何在此?”阎行叫道。
阎行让大军停下,前面的敌军并不多,只有三千人左右,只是这几千人全都是从头裹到腰部以下,寒光闪闪,只露出两只眼睛,在腰侧佩了一把长刀。现在刀已出鞘,明眼一看,这刀与一般的不同,刀要略长一点,刀口要厚一点,那双眼睛正望向阎行一行,站在最前面的就三人,其中就有胡车儿。
胡车儿与阎行以前都认识,胡车儿以力大过人著称,后来听说随着张济投靠了刘石,几年不见,这胡车儿更显雄壮,凶悍。
对于阎行的问话,胡车儿没有回答,几千人只是静静地望着阎行,手按刀柄,一言不发,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就是阎行也感到有一种杀气迎面扑来。阎行打了一个冷颤,知道此事无法善了,将手中的长矛扬了扬,道:“各位将士们,我们已陷入刘石的包围了,冲过去就是活,冲不过去就是死,随我一起杀出一条路来!”
说罢将坐下马猛地打了一拳,战马一声嘶叫,猛地向前冲去。
看到阎行冲上来,胡车儿及另两位领军将领,齐齐地将长刀举起,谁知正在这时,阎行突然将马一带,斜地里避开最前面三人,用长矛将一名陷阵士挑起,随后马儿一停,后面的部曲冲了上去,瞬间,双方人马混在一起,一场杀戮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