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叫来仵作验尸,仵作走到两具尸体的面前,仔细的观察女尸脖子之上的伤口,脖子周围的肌肤呈现乌黑状,好像中了毒。再看看男尸,只有上半身,下半身不知了去向,周围还有残留下的碎肉和血团,看到此处仵作惊呆啦,退后几步,是否知道了什么,显露出恐慌的样子。
“你发现了什么?”公子启走上前望着仵作。
“死尸,死尸,”仵作甚是恐慌,急忙道。
“你说的是凶手吗?”公子启疑惑不解的追问道。
仵作转过身来望着公子启,眼睛瞪得很大,愣了半天,道:“凶手是死尸,凶手是死尸,”仵作望着公子启,心里是如此的激动。站在旁边的县令顿时呆住了,望着公子启不知道说些什么?公子启气定神闲的道:“会不会被什么猛兽所伤,比如豺狼虎豹。”
“不会的,公子你来看这两具尸体及其尸体伤口的周围,肌肤乌黑,再来看看男尸上身之下,周围还有残留下来的碎肉和血团,也是乌黑的,什么样的毒居然有这么的厉害呢?什么样的猛兽有这么的凶残呢?我想只有死尸,他们所中的就是尸毒。”随后仵作拌开女尸脖子之上的那道伤口,指着乌黑的血肉望着公子启道。
“死尸,尸毒,”公子启垂下头来不断的思索,慢慢的走出,仰望着夜空,仵作,县令随后走出。公子启道:“十年前,我和孟先生去楚国,楚国的三闾大夫对我们说,楚国信奉的是鬼神,巫术盛行,那么死尸本无生命,既然可以行凶杀人,一定是有人在其后操纵,什么样的人会有这么大的能力操纵这些死尸呢?我想只有巫师啦,那么问题就来了,楚国信奉鬼神并且巫术比较盛行,死尸怎么回到我们巴国来行凶杀人呢?”
公子启转过身来望着县令和仵作,仵作,县令面面相觑,满脸的疑惑不解。公子启对着他们道:“只有一个答案,这个巫师的目标是我们巴国,我们巴蜀之国和楚国一样信奉鬼神。虽然不知道这个巫师针对我们巴国有何企图,但是来者不善。”
县令走出很是愤怒的道:“公子,下官回去之后多派一些人马全城搜捕,沿路盘查进出城门的各个要道,即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这个巫师找出来。”
“不用了,全城搜捕不定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我想这个巫师针对我们巴国他自己会跳出来的,我们现在只需完成两件事情,第一,将这两具尸体即刻焚烧,以免尸毒蔓延,祸害城中的老百姓;第二引出死尸,你们可有什么办法?说说。”
“死尸喜血腥而且极其的凶残,我们都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将此吸引出来,”死尸深夜行凶,这是县令最为惊惧的事情,如果把死尸吸引出来又能怎么样呢?只是又增加一具尸体罢了。此时县令的脑子之中是一片空白。
“死尸是极阴之物,体内极寒,但是什么东西能够促使他们活动呢?只有直冲天门盖的怨气,以他们体内的气孔被此冲上的怨气冲开使其经络运行,我相信一个巫师是有这个能耐的,可以帮这些尸体冲开气孔并且听命于他,靠的是吸其血液或者食其人肉来增加体内的温度,这就是阴极反阳的道理,以此可以推断,极阴之时也就是死尸活动之时,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明日你们到我府中商量对策,”公子启在他们二人中间来去徘徊道。
公子启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焚烧尸体,命令衙役将两具尸体抬出,放在堆满的柴火之上,取来火把将其点燃,熊熊大火在黑暗之中升起,黑烟滚滚伴随着恶臭弥漫在这夜空之中,“啪,啪”几声将这两具尸体连同柴火化为灰烬,随后离去。
公子启回到自己的府中,不断的沉思这件事情,看看案桌之前的灯火,一直坐到天明。红日东升,大地复暖,地面上是阳气十足。公子启聚集张继,孟仲子,公孙子丑到自己的府中坐于两旁。
“我聚集大家到我的府中是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情,还请大家不要惊慌,昨天深夜在阆中城郊发生一起凶案,此凶手是如此的凶残,受害者死状惨不忍睹,随后传来仵作验尸,得出的结果是死尸行凶。”
“什么?死尸行凶,”当公子启说完此话之时左右一片哗然,有的惊恐的坐在案桌之前双眼呆视前方,相互议论此事而谈虎色变,此时张继走出道:“公子有何策略呢?”
“第一你们伏兵在案发现场周围,听我号令;第二日落西山之时开始清街,其余伏兵暗藏在街道两旁;第三以我作为诱饵,坐守案发现场的房屋之中,等待死尸前来。”
“公子,你不能去啊,你是一国之储君如果你有所闪失我们巴国怎么办啊?”公孙子丑,孟仲子站出跪下道。随后张继扑上前来,道:“公子,你不能去啊,巴国不能没有你。”
“此意已定,违令劝言者斩。”
这些准备劝言的僚属都知道公子启执法如山,都退下。公孙子丑,孟仲子二人跑到朝堂之上,嚎啕大哭。巴国之王很是好奇的走下大殿站在他们二人的面前,道:“二位爱卿为何如此?”
“我们巴国很快就没有太子了。”
“胡说,太子不是还在东宫吗?怎么说很快就没有太子呢?以后可不要这么说,”巴国之王转身背对着他们是乎有些不悦。
“大王,我没有胡说啊。”
“公孙子丑,你以为你是太子的人寡人就不敢杀你是吧,”巴国之王怒指公孙子丑,望着两边的卫士,道:“来人啦,将此胡言者拖出宫外杖毙。”
孟仲子望望两边的卫士,抬头望着巴国之王道:“大王,且慢,听臣等把话说完再杀了臣等也不迟。”
巴国之王走上大殿,坐在案桌之前,怒视大殿之下道:“好,你说。”
“大王,深夜在阆中城郊发生了凶案,死者是如此之惨不忍睹,据仵作前来验尸得出的结果就是死尸行凶杀人。太子想以此作为诱饵,引诱死尸出现。”
“什么?”巴国之王顿时站立而起,两眼呆滞,瘫软的坐在案桌之前,道:“完了,完了,我巴国就快要完了,这也许是天意,天意啊!奈之如何?”
“快,随寡人到东宫,到东宫,快!快!”巴国之王将呆滞的眼神移到殿下的大臣身上,急道。
此时,应该高兴的是公子及恶,汇集众僚属到自己的府中,道:“我大哥以自己作为诱饵,这不是将自己往虎口里送吗?大哥命不久也。”
“恭喜二殿下,公子启死后太子这位置就由你来坐啦,你就是将来的王。”
“还别高兴的太早,大哥的死活还没有定,先在此等候消息吧。”
巴国之王疾步跨进东宫,公子启跨出府门跪下道:“父王。”
“你不许去。”
“父王,我不去都城的老百姓怎么办?老百姓的死活我们就不管了吗?父王,我们可不要丢下城中的老百姓呀。”
“天意如此非人力所为,寡人也没有办法。你是寡人的儿子,父王不能让你冒此生命危险,不许去。”
“父王,”公子启站在巴国之王的身前道。
“来人啦,将太子软禁在府门之中,不许出府门半步。”
公子启退后几步,拔出腰间的佩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之上,道:“父王,你不要逼儿臣,否则儿臣将会死在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