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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个人忧伤

  可是这里的一切她真的不太熟悉,只能跟着女孩来到她说的地方,去见她口中的教官。

  在这四周都是帐篷的地方,来回地走动,直到走到一顶比较高级的帐篷前,女孩才停下了脚步,挥着手微笑离去。

  这顶帐篷比起其他的,倒也还好,只不过比较大比较高。

  莹尚站在帐篷外,眼神有点游离,不知道帐篷里是什么?也不明白那个小女孩又是何意。

  “你要我进去?”

  莹尚指了指帐篷,小女孩点了点头,甜甜一笑。

  莹尚迟疑着,小心翼翼地掀开帐篷的门,然后她妩媚眼眸倏地睁圆,原本就很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她,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莹尚心里震惊不已,然后就是从脚心窜起一种毛骨悚然的凉意,鸡皮疙瘩瞬间爬遍了全身上下。

  她,真的见鬼了!

  ……

  北京,北京。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北京吗?”沉默了一会,辛颜怡问道。

  而金始桢还在抓住她的胳膊,没有松开,他怕她走,这一走就彻底从他生命中走掉了。

  “韩国不属于我,你也不属于我的,那份记忆就是一个梦。”她慢慢点着头,认可自己的说法。

  金始桢抓着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推了出去:“辛颜怡,你到底懂不懂我?”

  她失去引力,往后退了几步,重重撞到墙上,那声响击中了金始桢的爆发点以及辛颜怡心碎点。

  后背一阵疼痛,她本能的离开墙壁,捂着胳膊肘,哭了。

  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因为他的刺猬病已经深深把她刺痛了。

  或许早就该懂的,一只刺猬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这只手无寸薄之力的兔子去拔掉自己身上的刺呢。

  或许是她一直在天真的认为,但是梦醒了,那份认为也被瓦解了。

  “我们本就不是一类人不是么。”她捂住嘴巴,害怕抽泣的声音再次惹怒眼前这只失控的刺猬。

  时间还在一点点消失,泪的频率也在变慢了。

  “小颜,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推你的。”

  见辛颜怡这般模样,金始桢惶恐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声音都有些发抖,带着惊颤的尾音。

  辛颜怡抹干净眼泪,笑了起来:“别傻了,我不是为你哭的。金始桢,你醒醒好不好,我们真的不是一类人啊!”

  “为什么不是一类人?”

  金始桢痛苦的咆哮起来,他受不了,他受不了辛颜怡对他的冷漠,这种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难受的让他歇斯底里,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看!

  “怎么就不是一类人了,辛颜怡,你可知道,我的心已经很小很小了,小的就只容得下你了啊。”

  咆哮过后,金始桢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半倚在旁边的桌子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血红的双眸,还有额头上微微凸起的青筋,证明他有多么难过。

  “小颜,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始终忘不了那个人?”

  金始桢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他和辛颜怡都知道,那个人就是朴勋宪。

  一个孤独的、死去的人。

  辛颜怡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是的,我忘不了他,我已经尽量不去想他了,可我每天晚上闭上眼睛,想起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我每次做噩梦,喊到的名字也是他。”

  她蓦地摇了摇头,很是认真地看着金始桢,抚摸着他的面颊:“你知不知道,我对你只是喜欢啊,而他才是我爱的人啊,你又知不知道,他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一颗死掉的心,又哪里还有位置留给你呢?”

  “金始桢,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一句一伤。

  而辛颜怡最后这句话,几乎击溃了金始桢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金始桢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峻到了极点。

  但眼泪却悄悄地从眼角渗透出来,划过面颊,又滴落在地上。

  难道他跟辛颜怡,真的就只能是这样了么?

  是啊,一路走来,他犯了太过错。

  不停地过错,到了今朝今日,终于成了无可挽回的过错。

  金始桢低头垂首,默默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街道传来一阵歌声。

  ……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

  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

  ……

  我在这里欢笑

  我在这里哭泣

  我在这里活着

  也在这里死去

  ……

  北京北京……

  一首很契合这座城市的歌。

  金始桢的中文很好,他听得懂每一句歌词,也隐隐能感受到歌词背后,那如逝去的风一般的伤感故事。

  北京,首尔。

  两座城市的距离,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坐飞机的话,只需要两个多小时。

  这是一个几乎可以忽略的距离。

  然而那心与心的距离,有岂是空间上的跨度可以逾越的?

  他从首尔到北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小颜。

  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金始桢,我的心已经死了,一颗死掉的心,又哪里还装得下你呢?”

  生、老、病、死、伤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蕴炽盛。

  人生在世有如上八苦。

  而人间最苦涩的,不正是求不得么?

  我爱的人,她却不爱我,这本身就是世间最深沉的悲凉。

  金始桢突然笑了起来,他跌坐在地上,修身的限量版手工西服沾满了灰尘,他却丝毫不在意。

  惯于光鲜照人的他,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失态,而且还是在辛颜怡面前。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他真的很难过,比死掉了还要难过。

  辛颜怡见他这个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只得任由他发疯。

  不是她不心痛,而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金始桢。

  要说自己心里一丁点他的位置都没有,这是在自欺欺人。

  回北京这么久,她最想念的人是朴勋宪,第二想念的就是金始桢。

  而且到现在为止,她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对金始桢是爱还是喜欢,对朴勋宪是喜欢还是爱。

  一个人,一辈子,真的有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么?

  辛颜怡不知道答案。

  所以她只是想一个人过就好了。

  一个人平静,一个人忧伤,一个人想念。

  朴勋宪死了,她的心已经很痛很痛了,如果再装下一个金始桢的话,她只怕会立刻疯掉的。

  辛颜怡知道这样不好,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她找不到更好的。

  至少在搞明白自己的心之前,她还是做一个鸵鸟吧,把头埋进沙子里。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很久。

  金始桢突然抬起了头,问道:“小颜,你知道牡丹亭么?”

  辛颜怡点了点头:“知道,是元人汤显祖的名著,讲的是书生柳梦梅和世家小姐崔莺莺的凄美爱情故事。”

  辛颜怡虽说没有读过太多古典名著,但牡丹亭这么有名的,小时候还是看过的,她本身就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女孩子。

  “我也知道。”金始桢笑了起来,“认识你之后,我一直在学习你们中国的文化,前段时间恰好看过这个故事。”

  “但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故事本身,而是写在卷首的这句话。”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金始桢笑道:“知道什么意思吧?”

  辛颜怡点了点头:“情感起于细微之处,不知不觉就深沉了,爱到极处,生者可以为爱而死,死者可以为爱复生,如果生者不愿为爱而死,死者没有为爱而复活,都不算是爱情的极致。”

  “不错。”金始桢点了点头,“你没有为那个人而死,而那个人也没有为你复活。所以我不相信你爱他,或者说,你还不够爱他!”

  辛颜怡苦涩一笑:“像你这么歪曲,有意思么?”她默默垂首,“金始桢,放过朴勋宪吧,他都已经死了,而我已经答应了他,要为他好好活下去的。而我的心,也早就已经死了。”

  “我不相信!”

  金始桢突然坚定起来,“你的心即便是死了,我也要让它活过来!”

  他突然变得霸道起来,踏前两步,重重地将辛颜怡揽在怀中:“小颜,回到我身边吧,我不能没有你的。”

  辛颜怡激烈反抗着。

  可是没有用,金始桢抱得极为用力,以至于将她抱得好疼好疼。

  接着就是鲜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鲜血来自于辛颜怡的口中,准确的说,来自于被她自己咬破的舌头。

  金始桢连忙将她放开,惊恐道:“辛颜怡,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他连忙检查着她的伤势,发现只是轻伤后,才舒了口气。

  “我愿意陪他去死的,只是他不要我这么做罢了。”

  辛颜怡嘴唇染血,带着妖艳的红,很是认真地看着金始桢:“不要逼我好吗?”

  “真的,真的,不要逼我。”

  辛颜怡又哭了起来,“金始桢,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你,你先走吧,等我自己想清楚这个问题,我会告诉你的,好不好?”

  辛颜怡又哭了,金始桢的心,又开始痛了起来。

  对于死去的朴勋宪来说,辛颜怡的微笑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而对于他来说,辛颜怡的眼泪,却是这世间最让他感到心碎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造化吧,金始桢这般想着,唇角上翘,带着苦涩的味道。

  朴勋宪对辛颜怡,总是在付出,而辛颜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笑意。

  而他呢,他一直在伤害啊。

  这是辛颜怡第几次在他面前哭了?

  他已经记不清楚,这一瞬间,金始桢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其实,其实他只是希望上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啊。

  一个好好弥补她的机会,一个保护她的机会。

  最终,金始桢垂头丧气的走了。

  “小颜,我会呆在北京,直到你回到我身边,我说到做到!”

  这是他跟辛颜怡说的最后一句话。

  ……

  莹尚张大嘴巴,脸上表情不可思议中带着恐惧,恐惧中又带着不可思议,总而言之精彩到了极点。

  因为她掀开帐篷后,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本该死去的漂亮女人。

  妖狐。

  妖狐立在帐篷里,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笑靥如花,妖艳到了极点。

  “你……”莹尚走进了帐篷,强迫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女人却是摆了摆手,笑道:“我已经见过你了,那你就可以出去了。还有,晚上睡觉记得把门关紧一点,要不人家会来找你的哦。”

  女子突然邪邪的笑了起来,阴沉恐怖到了极处。

  “鬼!”

  莹尚只觉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妖狐明明就死了,那这个女人又是谁?

  难道她真的妖狐的鬼魂?

  她心里恐惧到了极点,逃也似的出了帐篷,而那个带着她来的小女孩,竟又是不见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是军营里的一个男***。

  “我……”莹尚嗫嚅着,因为恐怖,声音都还在发颤。

  “还不快去干活,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可不再是什么大名鼎鼎的魅狐了,你是个奴隶!”

  男教官这般说着,竟是一鞭子抽打在莹尚身上,顿时就是火辣辣的疼痛。

  “可是……”莹尚指了指帐篷。

  教官把帐篷掀开,可那个女人对视一眼,破口骂道:“可是什么,你真是疯了不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你刚在跟谁说话!”

  他此言一出,莹尚脸色瞬间惨白到了极点。

  ——她,真的看到了妖狐的鬼魂?

  莹尚浑浑噩噩干活去了,在这个集中营里面,她是身份最为低下的奴隶,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而自从见过“妖狐”过后,这就成了她心中一个勾留不去的梦魇,几乎每天都在做噩梦,人也开始日渐消瘦起来。

  她却是不知道,这只不过是狐王对她的惩罚罢了。

  那个女人并不是妖狐,只是眉目身材依稀和妖狐有点相似,所以让她以为是真的妖狐,不过是用了化妆术而已。

  ……

  韩国,首尔。

  崔源坐在办公桌,浅酌了一口咖啡,看着秘书刚刚送来的报纸,满意地点了点头。

  报纸是韩国娱乐界最大的娱乐报,上面一整块版面都在讲一个人——金始桢!

  从金始桢出道到现在,几乎所有的轨迹,从上面都可以找到!

  当然,大体脉络是真的,但细节上却在有心人指示下,做了很多改变。

  上面罗列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证据链,却没有如一般三流娱乐八卦小报般下结论,而是站在貌似很中立的角度,做了几个推论。

  比如金始桢如天神般英俊的面容,很有可能是整容,并罗列了几家韩国有名的整容医院,几个有名的整容医生,而在划上几条线之后,他们的交际圈,便跟金始桢,跟啸声集团重合起来。

  他抬头看向那张金始桢才出道前的照片,再看看报纸上的照片,双手合十,笑的特别邪恶。

  其实这只不过是社会关系中一种很常见的把戏。

  两个完全的陌生人之间,最多通过六个人就可以相互联系起来。

  这些所谓证据,对于懂得原理的人来说,狗屁不通,但对关注八卦的无知少女们来说,这就是铁证!

  何况报并没有下结论,只是罗列出了相关证据罢了,也不怕金始桢告他们如何如何。

  除了整容丑闻,还有被富婆包养绯闻,同性恋绯闻……

  诸如此类,不一而已。

  事实上,这些全是出自于崔源的手笔。

  他就是要把金始桢搞臭,让他再无法在韩国立足,让他从此滚出娱乐圈!

  什么大明星,什么啸声集团少主,狗屁而已!

  崔源这样想着,肥脸微微抽搐,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里面俱是阴狠的光芒。

  他要让金始桢知道,敢得罪他崔源,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

  中国,北京。

  辛颜怡回家了,从那所金始桢期望中的小区走回家里。那首“北京,北京”还在耳边回响着,就如同她的心情一样。

  身上的疼痛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准确的说是被心痛掩盖了,心的痛多于身体的疼痛。

  回家之后,面对父母以及哥哥时,她没有说什么,换了鞋后转身回到自己房间,轻轻关上门。

  放下包包,走到窗边,俯视北京城。

  ……

  金始桢也下了楼,只是没有走掉,他开始迷茫了。

  这所她生长的城市,让他有了一种亲切感,可是她却把他推得太远了。

  想靠近却没有了勇气和迎合。

  北京城里,华灯初上,路人的行人在奔波着。

  而他站在原地,不停打着哆嗦,身上的西装太单薄,灰尘还是那么明显。

  “阿嚏。”他打了一个喷嚏,本能地揉了揉鼻子。

  但是没有离去,就像眼前有什么景物在吸引他一样,准确地说是那首“北京,北京”还在播放着。

  那歌词那频率都慢慢刻在了金始桢的心上,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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