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野孩子
“安郅,你知道的,我是最疼你的。”大小姐转身,往前走了一步,深情的拥抱了少爷一下。
这个拥抱带有复杂的情绪和一些难以释怀的情感,当她的怀抱接触到少爷身体那一刻,少爷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两秒钟后大小姐的身体离开少爷的身体,然后道:“我不想知道你和那个女孩是什么样的关系,我现在也不会逼问你,但是作为你唯一的亲人,我只希望你健康平安,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你懂吗?”
“只要放了她,我就会健康平安,只要您放了她,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
“不。”大小姐摇了摇头:“你必须做手术才可以平安,我知道心脏移植手术你一直不接受,但是你也要清楚,目前除了手术,你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所以您是以她要挟我来做手术?这是您之前就想好的吗?您早就知道她在这里?”安郅问道。
大小姐罢了罢手道:“随你怎么理解,只要你平安,我的手段不重要,哪怕你恨我一辈子。”
“姐姐您赢了,我做手术。”他没有片刻的犹豫,反而坚定的回答了自己眼前这个唯一的亲人。
“当你姐姐这么多年,我居然都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既然你答应做手术,那么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女孩是谁?”大小姐道。
“这个您没必要知道,您想要的只不过是财产,只要我不死,爸妈留下来的财产就会是您的不是么。”
“安郅。”突然,一个老奶奶的声音和拐杖声从两个人身后传了出来。
安郅转身,只见上次拿掉文特森手里药物的老奶奶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大小姐见状也有些害怕,低着头不敢说话。
“奶奶,您怎么出来了?”安郅走上去,伸出手扶着老奶奶走了过来。
“我不出来能行吗?你们姐弟俩就这样闹,这里还有家的样子吗?”老奶奶任由安郅扶着,坐到沙发上,拐杖放在一旁,指着闷不啃声的大小姐道:“还有你,安郅可是你亲弟弟,你是怎么对他的?我是老了,可我不瞎。”
“奶奶,您误会了,我是让他尽快接受手术。”大小姐上前一步,解释着。
老奶奶气鼓鼓的瞪着大小姐,向看透她心思一般:“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我一清二楚,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伤害安郅,我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不会把这个家交给你的。”
“奶奶,您别生气,安郅是我亲弟弟,我怎么会伤害他呢。”
“咳咳咳。”安郅在这时候,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大小姐见状,对身边的随从吼道:“愣着干什么,扶他去找文特怡。”
老奶奶也担心的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孙子这个样子,心里甚是难受。
在少爷离开大厅的时候,大小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手术后才可以见她。”
他停下了脚步,然后顿了几秒,眼睛流露出一种害怕失去的担忧,继续走了出去。
“这样对你弟弟够了吗?”待安郅走出去后,老奶奶狠狠把手中的拐杖锤了一下地,这句话是对大小姐说的。
大小姐嘴角一抽,苦笑着:“从小您就对安郅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您都是第一个想着他,包括爸爸妈妈也一样,在您们眼里安郅才是一切,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捡回来的野孩子。”
“野孩子?我和你爸妈谁把你当野孩子看过?安郅有的你也有,这样你还不满足,你还想要这个家里的一切,你的贪心永远得不到满足。”老奶奶道。
“那都是您们逼的,爸妈出车祸死的那一天,我在手术室外哭着喊着想要见他们最后一面,可是他们呢,看到安郅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看到我的时候眼里全是失望,在那一刻我就发誓我一定要让您们看得起我,让您们不再忽视我的存在。”大小姐说着便有些伤感起来。
“我不想求你,你也没有那个资格让我求你,我老了,也活不了几天,我只想告诉你,别再伤害安郅,他从没想过伤害你。”老奶奶说着,孤寂的转身,拄着拐杖慢吞吞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整个大厅里留下大小姐一个人,她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缩在一起,先是开心的笑,然后笑着笑着就哭了。
……
金始桢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盖上毛毯,而金世秀却不见了踪影。
他马上从沙发上起来,把毛毯扔在一边,走到门后打开了门,门外一个人都没有,按理说大小姐一定会找人看住他们的。
带着疑惑,他一步步的走过去,找着金世秀。
城堡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几乎每走过一个地方都没有人,可是墙壁上的照片都是古时代的那种,人物都是模糊的。
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拍戏的氛围里一样,这大概也是职业病吧。
“咳咳咳。”两个佣人扶着少爷的身体,小心翼翼一步步往前走,而身后的随从则是着急着给文特怡打着电话。
听到咳嗽声的时候,金始桢站住了,就那么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朝着他走了过来。
随从见金始桢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盯着少爷看,毫不客气的上前,一把推开他:“让开。”
安郅微微抬起头看了金始桢一眼,随之马上收回了视线,他的呼吸有些困难,就像是喘不过气一样。
“文特怡吗?快点来少爷房间。”随从见电话接通了,马上命令道。
听到文特怡三个字,包括这个打扮非常怪异的少爷,金始桢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往前走了,视线就那么跟在少爷身上。
安郅的身体往后一仰,差点晕倒过去。
“少爷。”佣人们见到少爷倒下,一下子慌了阵脚,纷纷叫喊着。
安郅睁开眼,眼神往上看,金始桢的眼睛和他对上了,在心里默默发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紧接着,他的眼睛慢慢闭上了,双手也垂了下来,落在身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