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是谁?为什么要花四亿买他的石头?
还没等任甄再问点什么,突然听得快艇隆隆驶。放眼望去,快艇上几个人的身影竟是十分熟悉,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快艇上这几个熟人分别是,葛云飞、采凡、小贞还有何贤石。
葛云飞和采凡本是一对,拉上小贞的原因,全都因为何贤石。
不过无意间认识了小贞,何贤石对女人的口味突然发生了转变,喜欢上这个茶艺馆一个普通的茶艺师。于是千方百计的求葛云飞帮他创造机会,而小贞看在九爷面子上,只好被迫答应今晚和他们一起吃饭。
快艇和马二的竹排几乎是擦肩而过。在看到任甄的那一刻,葛云飞脸上露出了一丝邪笑,冲着开快艇的人指了指了马二的竹排:“就这家!”
马二出来迎客,看着却不怎么热情,淡淡的道:“几位吃点什么?”
同等对方回话,又转身去擦桌子。
装成一副很忙的样子。
何贤石道:“你这都有什么?”
马二把里面干活的伙计叫出来:“你来给客人介绍下。”
身为老板不卖力招揽生意,而是推给自己的伙计,马二也够有性格。还好,葛云飞和何贤石的注意力全在任甄他们身上。
伙计道:“几位老板吃点什么?今天的海鲜不错,刚运过来的,像什么三点蟹、帝王蟹、石爬子、象拔蚌……”
葛云飞嫌瘦黑的伙计太啰嗦,不耐烦的瞪了伙计一眼:“你是说相声的吧?挑好的给我张罗一桌。”
马二卖力的用菜刀砍着蟹腿,边砍还边骂:“看你骨头硬。”伙计则扬起笑脸,道:“里面请。”
几个人大大咧咧的往任甄旁边的桌子坐下后,葛云飞有意观察采凡的脸色,大声戏谑道:“你脸红什么?见到老朋友还不过去打声招呼?”他这话是故意说给任甄听的。
话里有很浓的讽刺意味。
采凡把脸别的一旁,好似什么都没看见。
“来罗!”
一个伙计端着一个热锅在任甄这一桌先支了起来,七八八的摆了好几大碗处理好的海鲜,只等锅里的水滚开来了后再往里下海鲜。任甄假装没听见葛云飞的话,而是心情依然不错的催着伙计拿白酒。
相比任甄的淡定,大眼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
要知道葛云飞可是刚把他的地下赌场给端了。这个赌场虽然规模不大,但好歹也是一个主要的收入来源,不然就凭他一个别人连名字都叫不上的小混混,每个月拿着大哥们分下来的零用钱,还不够塞牙缝的。
等白酒一上,大眼沉着脸给自己倒了一杯,脖子一仰,杯子就见底了。任甄怕大眼只顾喝闷酒,往滚开的水里扔螃蟹,道:“别忙喝酒,先吃点东西。”
黄美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隐感觉和旁边的那桌人有关系,冲任甄小声道:“这是怎么了?突然情绪不对劲。”
任甄淡淡的道:“没什么,碰到几个熟人。一会有什么事,你别管,只顾吃你的。”
黄美丽不安的点点头。
这边已经下锅,那边的锅才刚支起来,菜也上齐了。大石唯恐天下不乱,冲着葛云飞小声道:“一会是怎么着?你要不要通知兄弟们?”
葛云飞道:“还用得着你说?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收拾这个小子。”
两人的谈话悉数落入了小贞的耳朵里,这让她十分不安。
她记得任甄。这个人正是奶奶说的男人,只是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得罪葛云飞的,与九爷的关系是好是坏,她不得而知。
上次从灵云锋回南田的路上,九爷明显是想要对付任甄,可回来南田没多久,九爷又把任甄请来喝茶。九爷没有说,她也没有问,总觉得这个任甄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不然奶奶不会提到此人,九爷也不会将其放在心上。
前段时间,因为奶奶的事情伤神,小贞已是消瘦不少。她灵机一动,仰着一张略有些苍白的小脸,有意的冲葛云飞道:“旁边那个人,好像九爷也认识。不久前刚带到馆子里来喝茶。”
提到九爷,是想让葛云飞有所忌惮。
葛云飞扯了扯嘴角,道:“我也不知道我父亲为什么总爱找他,听说上次制药厂的事,就是因为这小子不想帮忙,才让我们家损失了好几千万,正好新帐旧帐一起算。”
何贤石在旁边煽风点火道:“这点钱算什么,只是花钱事小,面子事大。没想到九爷这么一个大人物,居然说不定一个酒吧的服务员。”
这话直接戳到了葛云飞的痛处。
葛云飞气得一拳砸在木桌上,怒道:“你说什么呢?!”他那张麻子脸至今还有几道未痊愈的疤痕,看上去则更加的瘆人。
声音大得惊人,加上那张脸,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虚张声势,是他的强项!
听到动静,黄美丽忍不想往葛云飞的方向看过去,任甄帮她夹了一只大虾:“来,趁热吃。”大眼用余光瞄了瞄,端起一小杯白酒和任甄碰了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热辣的白酒加生滚的海鲜,任甄忍不住喝道:“爽!”
其实,他心里未必真的爽,尤其旁边还坐着一个二世子和一个黑白不分的败家子。唯有用肠胃来弥补心情的不适。
任甄的这个“爽”字,像是一记耳光打在了葛云飞的脸上,让他更是怒火攻心。不过想到自己的人还在路上,于是忍了下来,冲着马二骂道:“**的这是什么龙虾,像嚼蜡似的,给我重做。
现在别说龙虾,就是龙肉,对葛云飞来说,估计也是食如嚼蜡。
马二的伙计重新端了盘龙虾端过来,战战兢兢的道:“这些都是新鲜的,下锅的时间别太长,不然肉就老了。”
何贤石一脚蹬在了伙计的小腹上,骂道:“妈的,我们怎么吃,还用你教?”他这么做是为了弥补刚刚的口误,故意讨好葛云飞。
葛云飞见状,面色果然缓和了些,手臂随意的一挥,道:“算了,不就是一个破竹排吗,回头让兄弟们砸了就是了,你和一个服务员生什么气?”
发音的重点在“服务员”三个字。
任甄听闻,紧了紧拳头,随后却是一松,端起酒杯冲黄美丽举了举:“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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