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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囹圄之灾,救情郎乔伊牵线1

还没过门就要守寡? 无暮 5332 2022-11-08 01:34

  柳絮手捧烛光急急出了房门,光着脚奔了出来,看着空荡荡的小院,心下焦急,问道:“孟昭,是你吗?”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昏暗的烛光可视度有限,仅周身这半米左近有些亮光,柳絮脚踩在沙石上,才走了两步就痛呼一声,“哎呦”!手中烛火再拿不住,跌落在地,一瞬间四周再次陷入黑暗。

  柳絮半蹲在地上,气苦道:“往日里也不见你们添乱,怎地今日却来绊我?真个石头人来石头心,端的是硬!”

  柳絮摸了摸脚下,手上有粘稠的感觉,想来是流了血,叹了口气,柳絮蹲着身子摸索着回了屋子,重新掌了盏灯,抬起脚来一看,确实划破了道口子,仍然在流血,柳絮看了看孟飞时的房间,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只得光着脚,蹬上鞋子,捧着烛光向自己屋子行来,待简单包了下,柳絮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烛台,重新将烛台点燃,柳絮将手中的烛火吹灭,向小院中行来,左看右看也不见有人回来,不由失望的撅了撅嘴。

  柳絮转身要回屋子的时候,却看见院中的桌子上放着个荷叶包,柳絮赶紧走了过来,将烛台放在桌上,伸手撕开荷叶包,只见里面装着包子,摸了摸,包子上还有余温传来。

  柳絮开心一笑,“这个小叔叔,嘴上说着漠不关心的话,却没有忘记家中还有个不会做饭的浣娘!还有些良心的嘛。”

  柳絮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呜呜的嘀咕着,嘴中填的太多,话语也没个整个的,怎么也听不清。

  吃过包子,柳絮不再觉得饿了,在院中又是一阵发呆。

  “小叔叔既然给我送吃食来,却又为何面都不露,也没个交待就走了?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事了?这般猜测也无准,该死,怎地越发离不开他来?不要想,不要想!”

  柳絮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房间,待细想时,居然又进了孟飞时的房间。

  却说孟飞时被锁进了大牢,周昕对他不闻不问,而且也有别样的待遇,单独的一间牢房不说,一日还有一顿稀饭供应。

  不要小瞧这顿稀饭,浔阳的大牢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出得去的!

  进的来的,一般都是别人花了银子请进来的,没钱且在外面犯了事的,县府是不管的,抓到了,打死了便罢了。向孟飞时这般,也是费大爷供奉上的足够多,才被请了来,若一般犯了罪的,周昕哪里有闲心和他扯皮?差两个差役直接就打发了,至于这些差役得了多少好处,周昕从不过问。

  县官吃了个肚满肠肥,总该让下面的人也有口汤喝,周昕这般生财有道的官,怎么会不知道人情世故,这也算他御下有道了。

  说不是什么人都能出得去的也是如此!不是使足了银钱一样出不去,最悲催的是,每日里劳内饭食是一顿稀饭,而这顿稀饭什么时候供应,给不给供应,全看牢头的心情如何,心情好了,得,该送就送些,心情不好,自去喝酒去也,这些囚犯饿死了,与我何干?

  因此,这大牢之中冤死的不在少数,饿死的却是更多!

  孟飞时入了大牢后,本也同其他囚犯一般,吃什么,什么时候吃,都是牢头说了算,可牢头见这孟飞时貌美,不忍心这美貌之人被活活饿死,因此才起了恻隐之心,每天定时定点赏了孟飞时一碗稀饭,让他不至于饿死。

  孟飞时被关起来的消息被周昕捂的很死,因此外面很少有人知道孟飞时被抓了起来,即使有人知道,又有谁会帮他呢?

  也别说没有,真就有个人心心念念的想着孟飞时,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首饰行的女东家乔伊,她对孟飞时简直已经到了疯魔的状态,皖县那边的乔老爷都催了好久,她都没有回去,不断的找人打听孟飞时的行踪,还总是守在东市期待着和孟飞时偶遇,皇天不负有心人,乔伊总算守到了孟飞时的出现,不过,这样的见面方式,乔伊是怎么都没想到的。

  看着被锁着的孟飞时被一群人围着,前方还有差役开道,后边有军队随行,一般人根本不敢上前,被差役看到了,说不得会被拖出去暴打一顿,还要赔上许多银钱,因此这支队伍前进的速度相当快,也无人敢停留在一旁观看,全都远远的躲开,在一旁指指点点,相互攀谈,猜测着又是哪个倒霉蛋,被县尊盯上了,这是不死也要脱下层皮来!

  乔伊在自家店铺的二楼上看得真切,孟飞时确实是被抓了,她一下子慌了手脚,有心上前询问,又怕在浔阳城生了事端,无奈之下只得眼看着孟飞时被带走。

  乔伊下了楼,唤过打瞌睡的碧儿,道:“方才我看见孟公子被官府抓了,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一会儿你支些银两,去县府左近打听一二,一有消息马上回我。”

  乔碧儿揉了揉眼睛,道:“小姐,你怕是看错了吧?孟公子被抓?那怎么可能呢?”

  乔伊怒道:“你个死丫头,我亲眼所见,连心心念念之人都能看错不成?让你去你便去,还待在这里做甚?”

  乔碧儿见乔伊发怒,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店铺,却不想乔伊的声音再次传出,“你个没长心的,要你支些银两去打点,空着爪子难倒要出卖色相不成?”

  乔碧儿诺诺连声,赶紧向后院跑去,找账房支银子去了。

  乔伊在店中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怕是犯了什么大事,若不然如何还有那么多弓箭手随行?这是一旦反抗就地格杀的架势!麻烦了!”可转念一想,若她此次能将孟飞时捞出来,孟飞时一定会对她另眼相待,这样接近孟飞时岂不是更容易一些了?

  “对对!一定要让孟飞时记着我的恩情,哼,我看你怎么躲!”

  乔碧儿匆忙去了北城,在县府对面的茶楼撒了大把的银子,总算是打听出了事情的始末,也算对小姐有了交待,当下也不再停留,急急又回城东的首饰行去。

  晚间十分,东市各个店铺都打了烊,乔碧儿急匆匆的回了首饰行,见了乔伊,道:“小姐,大事不妙!”

  乔伊道:“究竟如何?”

  乔碧儿喘着气道:“听说是得罪了浔阳的狗大户费老爷,费老爷花了大价钱,专门整治孟公子呢。”

  乔伊挤眉问道:“费老爷,我怎地没听过这么号人?”

  乔碧儿道:“这费老爷名费力丘,原是蜀中豪族的一支,听闻是惹怒了蜀中的哪一位太守,撇家舍业的到了这浔阳,并非本地豪强。”

  “那孟公子又如何得罪了他?”

  “说是费老爷吃醉了酒,错把孟公子当做外宠要圈养起来,孟公子盛怒之下动的手。”

  “这位费老爷倒生了副好眼光,转挑这勾人儿的俊俏哥儿下手。”

  “小姐,我可是听说周大人下了死命令,要一直这么囚禁着孟公子呢。”

  “我看不像这么回事,周昕此人最是爱财,偏偏孟公子是个穷的,抓他能有几分油水儿?我猜想着是要再榨一榨费老爷的油呢!”

  “小姐是说,孟公子没事?”

  “一时半刻还真说不好,你明日多带银两,替我打通关系,我要进去看看孟公子。”

  “啊?这能行吗?”

  “不见一见,如何能显出我的好处?”

  乔伊嘴角勾起,显然已经做好了捞孟飞时的打算。

  次日一早,乔碧儿便出了门,乔伊依然在店里等消息。乔碧儿在县府四周转了许久也没想到如何才能打通关系,看看天色已经正午时分,心下越发着急,登上对面的茶楼想探听些消息。

  县府对面正是姜老三家的茶楼,一班差役公人都在此处歇脚,一见来了个俏丽的丫头,登时来了兴趣,乱哄哄的将人围了,左一句右一句的撩骚,尽将些紧俏话说与乔碧儿听,乔碧儿心下暗恨,却又发作不得,只得一面陪着笑,迎合着他们的话,一面使些手段开始套话。

  不想这班子差役全是些人精,乔碧儿一张嘴他们便听出了些眉目,当下都奔着好处用力,有好处了,自然无话不谈,没好处,谁管你哪家小姐,又不能娶回家去当婆姨,凭白费这功夫哄这小娘皮,猫皮狗皮得不着,反惹一身狐骚。

  人群散去,只剩乔碧儿一人恨恨喝着茶水,隔壁姜老三婆姨见了,心中欢喜,给姜老三去了个眼色,请乔碧儿入了内堂叙话。

  乔碧儿见主家来请,又见帘后有一女子有意搭话,想是有些话不方便放着众人在此说,当下犹豫,一咬牙跟着姜老三进了内堂。

  姜老三带了人进来就自退了出去,那婆娘招呼着乔碧儿坐下,道:“哪里来的可人儿,长得这般俊俏,在我这里却是少见呢。”

  乔碧儿勉力一笑道:“当不得姨娘夸赞,我是别人家的丫头,主家差来打听话儿的。”

  “哦?却是巧了,这浔阳打听话儿找我最是巧妙。”

  “这话怎讲?”

  “姑娘难道不知?这县府门前就只我这一家营生,难不成是凑了巧了?”

  “未审有何妙处?”

  “这最妙的当然是这个了!”

  那婆娘伸手一指,骇得乔碧儿嘴巴都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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