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的思维很简单,就是这两家绝对不会齐心合力,合兵一处,一定无法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关索来徐州,也省的他在中原腹地搞破坏,也好堂堂正正的与他交战一番,挽回从前丢掉的颜面,不过曹休只是有些发愁,并不确定关索能来徐州。
桓范接到曹楷带来的口信时,一时呆若木鸡,没想到关索竟然会使用如此下作的招式,简直非人哉!
若是誓死不投,关索说要亲自带着自己的族人来到昌邑城下,一个个砍给自己看,这件事对自己的威胁很大。
若是投降,那必定遭到大魏的口诛笔伐,自己在刘备那里的前途也不知道如何,关索说的好听,什么乃是第一个弃暗投明的大魏刺史,必定会得到大汉皇帝的重用,是为了叛朝尽忠,还是为了家族将来更好的发展。
孰重孰轻,关索让桓范自己掂量。
兖州境内,关索如入无人之境,派出五百人马,便可返回豫州抓住自己的族人。
桓范看向曹楷,曹楷自然不肯说什么,自己封地已经落入敌军之手,若是刺史想要投降,自己无话可说,若是刺史誓死不降,那自己定会亲自给刺史写奏表禀明陛下,虽然没什么卵用。
对此,桓范更加无奈,遇上这么一个滚刀肉,简直丢曹家的脸。
曹楷的潜台词,兖州现在可是你自己做主,出了事情,我不会接受这个烂摊子,本来先皇对我父就有防范,此时更不会把事情揽在自己脑袋上,也别把过错往我身上推。
桓范这才真切的感受到,曹楷果然没有外界传言那么不堪,只知玩乐,他们曹家人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不过也是,曹楷封地被攻破,‘逃’到桓范这,立马夺权,上没有皇帝任命,下没有兖州官员作证,在加上天子才继位不久,值此大魏危难之际,国都被围,宗亲没有征兆的自领一州州牧,要说没点心思,谁会信啊。
说不好,还要扣你一个勾结敌军的帽子,谁让关索祭拜你父闹的天下皆知,还说了模糊不清的话,曹彰身强力壮,却英年早逝,也许,大概,可能是死于非命,可惜,可悲之类的,指桑骂槐,谁听不出来。
是不是等着国都攻破,曹楷他好顺利继位,这种犯忌讳的事,洗都洗不清,曹楷才不会上赶着做。
皇位之争,自古没有任何亲情,兄友弟恭,不存在的。
关索在威胁桓范的时候,也在等着邓艾的消息,派出的哨骑回报,打听了一下,豫州附近没有出现这样规模的骑兵,大概已经出了豫州,直奔司隶了!
邓艾也未曾回来报信,看来自己也该动身了,关索让人给魏猛带个话,若是明天天亮桓范还不投降,那就在吓唬吓唬他,之后,赶往巨野县汇合。
桓范听完城外的最后期限,心如死灰,整夜呆坐在城墙上,看着阳光一点点照在自己的身上,终于回过神来,自己这兖州刺史干的也就那样,在大魏仕途上有了污点,半年前因为房屋之争,私用职权差点就杀了同僚,可惜被他看透告发。
然后家人全部返回了沛县老家,本来自己被免官也一同返回,后又接到调令迁为兖州刺史,只剩自己孤身一人在此上任。
莫不如降了吧!
桓范把自己的印章以及虎符全都交给了曹楷。
魏猛收到消息之后,已经命令士卒准备收拾收拾走了,自己策马上前按照关索的吩咐,在威胁一通,狠话还没说出口,城门开了。
魏猛当即愣住了,这是真的投降了?
大开的城门孤身走出一人,桓范正了正衣帽,慢悠悠的走到魏猛的战马前侧,叩首,称自己愿降。
魏猛打量着自称兖州刺史桓范的人,有点反应不过来,这特么的就降了?
关索也没抱多大期望啊!
自己更没抱多大的期望,着急赶路呢,咋还来了这么一出。
桓范脑袋杵在地上,热汗直流,这什么情况,行礼行这么半天了,也不急忙把自己扶起来,好生安慰一番,等着做什么?
桓范无奈只得在说一遍愿降。
魏猛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打眼瞧了瞧城墙之上的魏军士卒,寻思着这是不是要诳自己进城,然后赚了自己的大好头颅?
桓范脑袋杵在地上,许久不见有回应,这个心酸啊,这情形与自己预想的不符啊,只得说第三遍愿降。
“让你的人丢掉武器,出城!”魏猛抠抠自己的鼻孔道:“你自己一个人投降算什么,让你的士卒全部出城投降。”
“某已经把印章交给任城王曹楷了。”
“某不管你交给谁了,让魏军士卒放下武器投降,这是我要让你做的事,诚意,明白某的意思吗?”
“喏!”
桓范得到命令之后,自己起身,走到城门口,大声呼喊着,汉军大兵已至,莫要做那无谓的抵抗,让魏军士卒出城投降之类的话。
魏猛则是瞧着自称桓范的人,寻思着要不要派人把情况告知关索,这事太特娘的诡异了,兖州,可是曹操起家的地方,竟然就这样投降了。
等一部分魏军士卒空手出城的时候,魏猛认为必须派哨骑快马加鞭告诉关索这件事情,否则他该率领大军从任城郡走了。
天亮之后,关索已经命令士卒补充好干粮豆子什么的,都出发了,没有收到邓艾的消息,却收到了魏猛的消息,言兖州刺史桓范出城投降了,让自己来昌邑县去一趟。
关索接到消息,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桓范投降了?
随即派人把先锋糜照军喊住,调转马头,往昌邑县赶去,瞧瞧桓范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要是真的投降了,那好处可就大了,这是自己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
曹楷站在城头,瞧着城外戒心满满的蜀军,不住的天人交战,自己是逃到冀州呢,还是就此顺势投降呢?
愁人,本来自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桓范竟然如此不经吓,早知道就不把关索的原话告诉他了,这下子他尿了,又轮到自己做出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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