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这木云确实……委实长得不赖,这气质,咳咳,勉强和自己一拼吧!行云的拳头越握越紧,骨节泛白,又看了看把他当做空气的六琴,自信心委实受到了打击。原先自己是不好,他找她认了错,这些年无论她怎么闹他都陪在她身边在她周围,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六琴会不会爱上别人,会不会早就不爱自己了,他太自信,太自以为是,总觉得她一定离不开自己,所以当初……哎,如今看来,却是自己离不开她。是了,彼此都需要静一静。
行云起身,“木公子,行云还有事在身,就先走了,六琴阁主想必会好好招待。”起身时,行云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心境,也平静了下来。
木云修长的手指搭在酒杯上,抬起头对着行云微笑,点了点头。就这简单地动作让人看了都觉心旷神怡,一种说不出的舒适飘荡在心间,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但那又如何,六琴就是他的,不管用什么手段。
行云定定的看了一眼六琴,起身不带停留地就走了,一刻亦不曾停,稳步而行不见一丝慌乱。六琴却被他那一眼看楞了,六琴并不知道行云如何想,只当是行云受了点自己的刺激就什么事都不管就那么毫不留情地走了。
捏着裙摆的指尖已经翻了白,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冷哼一声。走吧,反正很久以前你也是这么绝情的走了。六琴正在自己的世界里挣扎,忽听一声悦耳的声音正喊着自己,那声音就像泉水叮咚,一股让人说不出的舒缓的凉意好像从耳内倾泻,缓缓流淌正巧将她的烦躁带走了。
六琴默默收拾了一番自己的内心,抬头对上木云干净剔透微微带着笑意的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似得,不禁红了脸,问道,“公子叫我何事?咱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看他拿起酒杯缓缓抿了一口,似在回味酒香,也不急着回答她,良久才道,“随我去趟临都。”是个句子,他没有商讨的意思,只是直接告诉了她结果,这算是命令吧。
可偏偏他的语气委婉让人感受不到一点压迫的地方,却又让人不能拒绝,不是不忍拒绝而是不能不可以拒绝,没有一点周转的余地。
“去干吗嘛?”六琴反射性问道。
木云看了看手上的玉扳指,“助你一臂之力。”
六琴乖乖点头,一边恶心着苏浅离还有浅浅这个肉麻的小名一边感叹人家这一声浅浅喊得真好听略微有点羡慕嫉妒恨,最后还要心想浅离捡到的真是一个宝,以后有她受的。
她虽然有意气那行云,且好奇木云这个人,凭自己这些年的阅历也不至于一直盯着他看,他是故意吸引自己的视线的,一会摆弄一下他手上的玉扳指,一会喝一口酒,一会对她友善的微笑一下,一会提醒她自己的头发乱了,那动作那气度,行云流水间不自觉的让人看着忘了时间,像看一幅画似的。
他是故意帮她加了一把火,活生生地把原本还可能黑着脸坚持坐在自己身旁的行云愣是给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