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到底有多久?
这个问题马锐没有深入研究过,有那无聊时间还不如去网上研究一会rì本AV女明星呢。
永恒到底有多久?
这问题马锐从一出生就压根没考虑过。
然而坐在被白光包围的BJ2022里,马锐感觉闭眼的过程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因为他的暂时失明好像比正常情况下恢复得要快得多,如果按他认为的被某个不良特种兵当西瓜皮一样随手乱丢的眩目闪光手雷闪到眼睛的话至少也得失明10秒钟以上,可被白光眩到的他只是感觉心跳了两下后就睁开了眼睛,就在双眼睁开的一瞬间,马锐眼前的景象使他感觉自己看到了永恒!
一个光怪陆离的球形空间里,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闪着流星一样炫烂的流彩,五颜六sè的光线或呈直线或呈曲线穿梭往来,马锐的吉普车就处在光线的中心,诡异地悬浮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眼睛出现了幻觉么?”
马锐还没来得及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一下,就感觉周围的景象在一眨眼间消失了,刚看到白白的云蓝蓝的天就感觉车子猛地向下一沉,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使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方向盘。
如果换个角度从第三人称看马锐的吉普车,就会发现被白光包围的吉普车在光球消失后就像一陀刚刚离开人体的大便一样直直向下堕去,落入一片翠绿之中。
刚开始下降时马锐就感觉车身猛的一顿好象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下堕势,只听见“咔嚓,咔嚓”之声不绝,向前方看去只看到一堆堆的树枝树叶纷纷掠过车头向上升去,随着树枝在车身的重力下不断被压折,车子下堕的趋势越来越缓,终于在一声“吱呀”的树枝呻吟下颤巍巍地停住了。
马锐惊魂未定地松开刚才下意识踩着刹车的右脚,刚想活动一下被顿得生疼的屁股,汽车又猛地向下一堕,“咔嚓”一声后又是猛地一顿,终于停稳了。
马锐吓得憋住呼吸一动不动足足等了一分钟,等心跳慢慢恢复正常才跟一个木偶一样缓慢地把手从方向盘上拿了下来,确定这种程度的动作不会引起车身继续下堕后,他把目光投向窗外。
前面是茂密的树叶,左窗外,树叶,向右看,树叶,从后视镜向后看,还是树叶!
“靠,刚才那白光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给老子整树上了?”马锐的脑袋被一连串的碰撞颠得有点离线,呆若木鸡地想了一分钟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只好轻轻抬手扭开帆布顶篷上的一排铜扣,打开了基本上很少用到的天窗向上看去,透过密密麻麻的或大或小的树叶,只能看到一点点的天空。
放弃了仔细观察天空的念头,马锐伸左手轻轻打开车门想探出头去看看脚底下,结果门只开了一条缝就推不动了--外面被树枝挡住了!
“!”马锐无声地骂了句A片里学来的世界通用语,喘了半天粗气才下了决定,缓缓的先抬右腿迈过换档杆落入副驾驶座--那里本来是师傅的位置,这念头在他心里一闪而过,极度诡异地情境使他忽略了他一直叫他胖子的事实,等了十秒钟确定车子没打算再活动一下筋骨才斜过上半身,把右手支在副驾驶座上以支撑重心,跟着是左手,身体慢慢转成俯卧式,最后才把左腿抽了过来。
车身现在并不是跟水平面平行,而是有些轻微后倾,估计是因为下堕时后半车身受到树枝阻挡较少的原因,这种情形也使得马锐平时只要一抬腿就能换座位的动作用了近三分钟才做完。
马锐心里打着鼓伸右手扭开车门,试探xìng地向外一推,门开了!
没敢把车门全打开,生怕车门开展后重心移动引起车身下落,马锐只探出脑袋向下看去--
目光所至,下面是一棵棵粗壮的树干,直径至少都有半米,两三根粗壮的向上斜生的枝桠正好错杂着从前门的车底穿过,把车身托在了半空,向上方看去,车身周围的上方全是一根根折断的树枝,树干上残留着不少断枝残叶,从痕迹看车子至少下落了近十米。
马锐大略估计了一下车身离地高度,大概也有十米左右,加起来近二十米的高度如果没有树枝挡着,估计马锐直接就和车身一起砸进地面了,连棺材都省了!
想想都后怕不已的马锐慢慢从迷彩服口袋里拿出红塔山,用依旧有些颤抖的手抽出一支,叨在嘴里,右手拇指弹开打火机盖,连打了三下才打着了火。
战栗着深吸了口烟,缓缓吐了出来,紧张的心情稍微得到了缓解,他闭上眼回想刚才的一幕,试图找出这诡异现象发生的原因。。。。。。
在路边停车,师傅下车去方便,然后是白光,不对,白光之前自己点了支烟,只抽了一口就不知道丢哪去了,好象是慌乱中随手从窗户扔了出去,应该不是抽烟惹的祸,至于郝胖子,虽然自己徒手搏斗还不能完全压制他,可他应该也没这么大的神通把自己连人带车扔到天上去。
往前想,在一号哨卡哨兵验证了自己的身份识别卡,然后是打开旅行袋目视检查,再然后是X光扫描,核辐shè测试,也跟往常一样没什么两样。
再往前,旅部大本营,换衣服,胖子叫自己上车,然后是将军们的车队。。。车队!对,不同寻常的车队!
马锐的思绪疾速转动起来,实弹军演,结合以前从来没见过的将军级车队,联想到六营驻地那神秘的山洞入口,往rì里进出的大型载重军卡,结果已经呼之yù出了!
马锐现在敢打赌那山洞里肯定是军方的某个秘密武器工厂或者研究机构,而后者的可能相当大,那白光估计就是军方秘密研制的某种神秘武器,自己就是倒霉的被那神秘武器给送到了这里,但到底是什么武器呢?空间传送?人间大炮?
自觉已经搞清楚事情经过的马锐没再继续为这个问题伤脑筋,相对来讲自己现在最迫切需要搞清楚的是:我他妈的现在到底在哪!?
想到这马锐就联想起十多岁时看过的成龙拍的一部电影叫《我是谁》,上面讲雇佣兵出身的成龙在被组织灭口的过程中死里逃生但是失去了记忆,上面有个镜头是记不清成龙爬上了什么地方反正是个制高点极度郁闷地大吼:whoamI?
想到这马锐也有一种大吼一声:“whereamI”的冲动,可想了想又怕悬在半空的吉普车被自己一嗓子吼到地面上去,想想其严重后果马锐还是决定闷声大发财--用实际行动搞清楚现在身处何地再说。
其实刚才马锐的判断已经离事实不远,他唯一没想到的是自己所处的地理空间并没有变而时间已经大大改变了,被光球传送到的这个时间比自己原来所处的2008年要早了很多,这里的森林还没有被地壳运动掩埋而使地表上升到后世的高度,所以周围场景看起来跟马锐熟悉的景象有很大的差别。他刚才在空中停留的位置其实就是光球把他包围时山路上的同一空间坐标,只是没有了地表的阻挡才作了zìyóu落体运动。确定自己情绪完全稳定下来后,马锐抬手看了看手表,上午10:50,如果手表没摔坏的话,自己下了火车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出现了这种变故!
马锐先检查了一下全身上下,确定自己没有哪个部位在刚才的碰撞中受伤,然后打开枪套抽出92式手枪,退出弹夹检查一番后重新推上弹夹,为保险起见没有把子弹上膛就重装插入枪套--他很庆幸刚才碰撞过程中因为这个习惯而没有引起手枪走火,虽然92式手枪除有手动保险外,还有击针保险和跌落保险,但凡事总是有意外--眼前不就是个最大的意外么?
马锐上下检查利落以后,轻轻打开车门,左手扶车门右手扶着副驾驶座先伸出右脚踩了踩车门正下方的一根大腿粗的树枝,确定它可以承受自己全身重量后双脚踩了上去,左手抓住车门上沿右手离开座椅够向离自己两米多远的树干,等抱住直径足有40CM的树干回过头看时,马锐才知道自己幸运地没有直接一头砸到地面上不是没有原因,车子正好从三棵大树枝桠交错的中间下堕,在上部的树枝抵消了大部分的动能后正好落在七八根巨大的横生枝桠上面,车子的重量被分担后看起来最起码现在没有掉下去的可能。马锐“啵”的亲了树干一口感谢它的救命之恩,深吸了一口气踩着树枝向上爬去。
等爬到接近最高点时越来越细的树枝已经无法承受马锐的体重了,他停止继续往上攀爬开始向四周了望。
上面的枝叶密度已经不足以完全遮挡视线了,透过枝叶的空隙,马锐看到车头方向是越来越高的森林,估计是上山的方向,向车尾方向眺望时他发现不远的地方就是森林的边缘地带,那一片低矮的浅绿sè应该是草地,草地再往前是一片rǔ白sè好象是沙地,中间夹着一条闪着银光的白练。
虽然身后的森林极为浓密看不到山的轮廓,但是马锐还是判断这里应该跟自己刚才停车的位置不远,最起码这条河跟一号哨卡和二号哨卡间自己刚才通过的那条河有些相像,而河对面的山势也越来越低一直延伸到极远处和另一座同样被森林覆盖的大山形成了一条不算很狭窄的山谷,这个地形也和自己记忆中的山势极为相似。
确定了这一点马锐开始向下爬,等经过自己的BJ2022时他从开着的车门探身进去打开了副驾驶座前的储物柜,拿出随车工具从里面挑了两把20CM长的胶柄螺丝刀别在了腰带上,虽然有92式手枪保驾,可马锐相信万一碰到野兽什么的自己有两把螺丝刀傍身起码多了一层保险。
等踩到过踝的落叶时马锐才觉得心里渐渐踏实起来,他观察了一下车子所在位置的地形特征,用螺丝刀在树上做了个标记后开始向河边慢慢走去。
地上厚厚的落叶踩着很舒服,他捡起几片残留着青sè的落叶,它们的种类和形状使马锐更加肯定这里同样处于长白山脉的支脉,仲夏天气很是酷热,马锐擦着额头的汗,不时拨开落叶缝隙中长出的各种蕨类植物和树上垂下的藤条,一边延路做着标记一边缓缓前行,不时有松鼠从他身边蹿过,他甚至还看见一只像小狗一样的动物哧溜一下钻进草丛不见了。
二十分钟后马锐到达了布满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石头以及鹅卵石和细沙的河边,清澈的河水中悠然地游着几条青sè的草鱼,马锐还在沙地上看到偶蹄类动物好象是鹿或者马之类留下的深深蹄印,等他看到一片梅花似的脚印时心里稍稍紧了一下,这里应该没有狗,难道是狼?而且从脚印的数量来看,还不只一只!
以前马锐被胖子搞特训满山跑着抓鸡时并没有在山林里碰见过狼--就算有也被那帮整天憋得无所事事的特战队大兵们祸害光了,但是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的他并没把一两只这种传说中凶残无比的动物放在眼里,但是如果是狼群。。。
郝胖子跟他说过以前在某次去外国参加特战部队比赛时曾经在森林里碰上一群狼,当时他打光了手里95突的30发子弹才放倒了五只,剩下的三只全是用刀杀的,最后他也被狼咬伤了小腿,“这畜生在森林里是天生的猎手!”胖子感慨地说他自己情愿徒手对付一只猎豹也不原意拿着突击步枪跟一帮狼对掐,它们甚至懂得分进合围,两翼包抄!
马锐抬头观察了一下周围,中午的天气还是比较热--这一点使他想当然地以为自己还是身处军营所在的山区里,一般野兽都是傍晚才会到河边饮水的,想到这一点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他没带打水的容器。
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到底还是没接受过正统的野外生存训练啊,他嘲笑了自己一番就往回走去,快11.30了,他准备回去补充点能量再继续探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