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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龙潭虎穴?

瞬间百年 犀利 4723 2022-11-08 01:43

  歇斯底里地发泄过后,马锐逐渐平静下来,穿越后的无奈失落也淡了许多,他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死老虎,哼了一声说“哥们今儿也当回山东好汉!”走几步拿回了自己的武器,决定先回车上收拾东西再来拾掇它。

  撕开背心把脖颈和手臂上老虎咬出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也没考虑怎么消炎防感染就爬回车里,把香烟和书还有地图册放进背包,又打开剩下的一箱自热野战餐装了进去,环视一下车里,放弃发挥了好几天余热的空易拉罐,眼看着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了,本想放把火烧了汽车免得被小鬼子得了去提前改变小rì本的汽车工业进程,可又怕引起山火自己跑都跑不掉。马锐呆呆地想了半天只好把GPS什么的砸了个稀烂,打开前盖能砸的砸了能毁的毁了,最后从车顶上割下几条帆布,打开油箱蘸了些柴油扔在车内仪表盘上点着了火,小心地控制着火势大小看着车内能烧的都烧得差不多了就用树枝把火扑灭,确定没有残留的火星后马锐才爬下了树。

  看看表才下午1点,刚刚经过一场生死搏斗,也感觉不到饿,走到那头死老虎前把它翻过来抽出刺刀开始剥皮。

  虽然这家伙全身是宝,可拖着它走出几十里地马锐自忖做不到,只得挑值钱的拿上了,去胡子老窝投奔总得带些见面礼。虎皮是一定要带走的,剥皮对一个厨子来说就像一个rì本AV里的婊子脱裤子一样简单,马锐用刺刀细心地从老虎喉部直到肛门割开把整张虎皮剥了下来,小心地保持头部的完整,然后几刀削下这头公老虎的全套生殖器官,拎着血淋淋地来到河边。

  翻来覆去仔细地把虎皮虎鞭洗干净,马锐回头深深地打量了一圈,冲着自己的军车庄严地敬了个军礼算是跟过去告别,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好几天的“重生”之地。

  到了四点多钟,马锐回到了三姑所在的山洞,小丫头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看见马锐就是一通抱怨:“你不是说没多远一会就回来么,怎么这么久,害俺巴巴地等了半天,生怕你不回来了,呀,你怎么受伤了?”

  小丫头一眼瞅见马锐脖子上渗着血迹的白布,惊叫了一声。

  “没事,伤得不重,路上碰上头老虎跟它掐了一架。”马锐轻描淡写的说。

  “打羸了没?”三姑接口问时一眼看见马锐手里的虎皮,不好意思地笑笑伸左手接过来抖开看了一下,“还软乎着呢,这老虎个儿可真大,咦,那是什么?”

  马锐没说话促狭地把另一只手里的虎鞭递了过去。

  小丫头左手拎着虎鞭在手里颠过来倒过去看了好一会,忽然俏脸一红,啐了他一口把东西扔了回来。

  马锐笑嘻嘻地接过,问她:“咱们是现在回家还是在这睡一宿明天再走?”觉得小丫头脸红起来很好玩,故意装着很暧昧的样子充满歧义地逗她。

  小丫头脸越来越红,阳光映在她的脸上仿佛要滴出血的样子,连左脸上的淤青都有点发红了,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了半天,哼哼哧哧地说:“趁天儿还早,早点走吧,寨子里断了两天盐了,再不回去叔伯们都没劲儿上山打猎了。”她嘴上找着理由心里却在奇怪,昨天跟他素不相识都敢睡在一个山洞里,怎么现在熟悉了反而不敢了呢?

  怕小丫头恼羞成怒没敢再继续跟她开玩笑,马锐和她一起把虎皮虎鞭塞进小鬼子马上的挎包里,无意中看见军马屁股上的烙印,忽想想起一件事来,问三姑:“这可是小鬼子的军马,被他们看见了怎么办?”

  “没事,咱们的马大部分都是抢来的,有老毛子的有rì本人的,连朝廷的马都有,上城里去时就骑不带印儿的马。”说着话三姑牵过她那匹马,把褡裢和步枪挂了上去。

  收拾停当以后许三姑左手拉着缰绳把左脚套在马蹬里,右脚在地上一使劲翻身就跨上了马,马锐学着她的样子上马时,左手太大,拉得马一疼前腿一跳差点把他甩了出去。

  看着马锐狼狈的样子许三姑“格格格”地笑得跟个小母鸡似的,直到马锐狠狠地盯着她时才吐了吐舌头,拉马过来帮马锐拉住马头,教了半天马锐基本上了解了怎么控马以后两人一前一后地慢慢向西北方迎着落rì跑去,路上马锐把衣服拉出来遮住了腰带上的枪套,这明显不属于这时代的东西还是越少人见到越好。

  行进间马锐逐渐掌握了要领,两人一个半路出家,一个肩膀有伤,一路骑了近一个小时才出了山区,过了一条小河,许三姑带头拨马转向东北,跑了又一个小时才进了山。

  在路都没有的山上艰难行进了多半个小时,两匹马都累得气喘吁吁,马锐也觉得大腿内侧开始隐隐作疼,才拐进了一个小山谷,随着一条在高粱地和玉米地里似隐似现的小溪,前面出现了一大片被水稻田围着的平地,平地上稀稀落落地分布着十几间大大小小的房子。

  “这就是你们的寨子?”马锐略微有点失望,传说中--主要是电视上看来的土匪山寨无不是寨墙高耸,上面人马林立戒备森严,一般的话寨子中间会有个校武场,中间一根旗杆高插入云,高挂一杆大旗上书“替天行道”四个黑篆大字,还会有间最大的厅堂上挂“聚义厅”的金字横匾,里面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大块喝酒大块吃肉,偶而夹杂着抢来的女人被调戏时的尖叫。。。

  马锐看着眼前一片平静祥和的村落有点发愣,这也太。。。那什么了吧?这就是号称附近最牛逼的胡子头儿许四虎许大掌柜的龙潭虎?

  许三姑回头瞅了瞅发呆的马锐,“到了,走啊。”

  到了村子门口,马锐打量着一间间大大小小的房屋,房屋都是大小石头砌成的石墙,石缝间糊着黑乎乎的粘土,墙上挂着或大或小的兽皮,顶上整齐地搭着粗细不一带着树皮的椽子檩条,看来是从山上就地取材伐下的树枝,上面盖着厚厚的高粱杆,再往上糊着一层黄泥,最上层又是厚厚的高粱杆,房檐下挂着风干的腊肉,房屋都是两间或三间成排连在一起,最大的一排房子的石墙外盘着一个石砌的灶膛,几个穿着各式袍褂的女人正在灶前忙活,一个不停地把柴火添进灶膛,另外两个正忙着往灶上的大铁锅里加水放作料,空气中飘着一股炖肉的香味,还有两个女人在稍小一点的两口炒锅前抡着大勺,旁边一个木头搭成的架子上,挂着半头血淋淋的好象是野猪一样的动物,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光着上身,辫子在脖子上缠了半圈,拿着把尖刀正在一块块往下割肉,几条狗摇着尾巴围在架子旁。

  村子靠山的一侧用树干搭着一长排三米多高的木屋,只有两端各开着一人宽的小门,在门前有两个穿短褂的男人正抱着一捆捆高粱杆塞进铡刀,看起来应该是胡子们的马厩。马厩前还有一个大大的石碾子,另一个穿短褂的男人正赶着一匹瘦马拉着碾子,手里的皮鞭不时甩出个鞭花。

  两人下了马一进村子就有几条狗叫了起来,当两条近一米高的大黄狗冲两人扑来时,马锐下意识地就想拔背囊里插着的刺刀,看到许三姑亲热地把两头畜牲抱在怀里时他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冲着两头钻在小丫头怀里占便宜的黄狗妒嫉地呲了呲牙。

  听到狗叫声许多人转过头来,社台前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到许三姑惊喜的叫了一声:“哟,三姑回来了呀,你衣服怎么都烂成这样了?”

  “没事,路上碰上条野狼差点被它咬了。”许三姑伸左手从马上拿下褡裢和步枪,把褡裢搭在左肩上叫了马锐一声说跟着来就向那女人走去,一路跟人打着招呼。

  马锐从马上拿下自己的背囊背在身上,又拎下装着虎皮虎鞭的挎包,过来一个半大小子接过了两匹马的缰绳,好奇地上下打量了马锐一番,拉着马冲马厩走去。

  在那小子打量马锐时他也仔细研究了一下对方的发型,前额的头皮不像电视里演的一样刮的锃明瓦亮,反而长着一寸长的短发,也就比马锐的头发稍短一点,后脑拖着一条枯黄开叉长不及腰的小辫子,,怪不得老外管清朝人的辫子叫猪尾巴呢,以前看电视里那些主角配角们一条条油光水滑的拖地大辫子怎么也理解不了,现在算是找到正版了。

  跟着三姑来到灶台前,三姑从褡裢里掏出一包盐递给女人拉着她悄悄说了两句话,进屋没一会又出来了,装着盐和酒的褡裢留在了大屋里,对马锐说:“俺去跟爹说一声,你先喝口汤在这儿等俺一会。”拿着三八大盖就走开了。

  马锐冲那中年女人叫了声大嫂,那女人连声说:“大兄弟别客气。”一边拿着一个粗瓷大碗从热气腾腾的铁锅里舀了一碗肉汤递给了他。

  还是从早上吃的饭一直现在,马锐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接过肉汤说了声谢谢就蹲在地上小口地喝了起来,肉汤里刚放了盐,可还是有点淡,只飘着几片葱叶和姜丝闻着稍微有股肉腥味喝起来颇为舒服,马锐一边喝着一边冲着一旁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割肉大汉友善的笑了笑。

  那大汉冲他咧嘴一笑,扭头继续干活,三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拖着细长的小辫子围着马锐好奇地上看下看,一个胆大的还伸手摸了摸马锐的迷彩服。马锐从放在地上的背囊里拿出几块狼肉递给他们--这是他唯一能拿出手的零食了,几个孩子接过肉排咬了咬欢叫一声一哄而散。

  远处的几个男人收回了jǐng惕的眼光继续忙着手里的活,不过马锐还是看见一个屋子前站着个跟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年青人一眼敌意地盯着他,手放在腰里别着的自制手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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