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赚到了一百二十贯钱,某会将烤鱼片的制造办法,酱汁秘方都拿出来,全部交给村子里,让曹二伯来管。”
曹里正的眉头伸展开了,道:“这如何能行,秘方是大郎的,我们怎样能要?只需大郎带着村里人做就行。”
叶仁笑了笑,这就是愿意建作坊了,他诚恳道:“曹二伯你晓得的,我们四兄弟,是真的不便当出来做事,而且区区一个烤鱼片的方子,也不算什么。
能让村里人在农闲时有些事情做,能赚点小钱,把日子越过越好,我们也很快乐的。”
“成,那就某带着村里人来做,以后赚到了钱,分你们四成。”
曹里正心里算的明白,南鱼北羊,在岭南鱼多的是,但基本不值几个钱。
叶仁拿过过来的烤鱼片却不同,这滋味太好了,几乎让人上瘾,若是当着叶西坡的面不好意义,曹里正真想再吃一片。
曹里正置信这烤鱼片一定会深受有钱人,以至是达官贵人的喜欢,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赚到钱。
“说了是让村里人赚点小钱,我们怎样能分四成呢?”叶仁笑着又摇了摇头,心道三郎被老祖宗点化之后,果真能掐会算,连这算到了。
“某的想象是,真赚到钱以后,除去做事的人的工钱外,剩下的钱,一半就留在村里的帐上,一切人共有,用来扩展消费;过年过节给村里老人小孩买东西;或是修墙修路用。
另一半就按人口几,均匀分给每户人家,人多的就多分一些,人少的就少分一些。我们四兄弟和其他村民一样。”
翌日午时,叶玮回来了,和他一同的还有高州刺史冯子猷的第三子冯元英,也就是二郎叶祚的三舅。
叶西坡到高州的时分,冯子猷正为今年朝廷要增加赋税的事忧虑不已,头发都愁白了一半。
冯氏和冼氏都是岭南的土著权力,冯氏是汉人,先祖是五胡十六国时期的北燕皇室一支,避难来到岭南;冼氏是当地俚族,统领岭南十万户俚民,数万俚兵,真正的实力派。
自冼夫人时两家开端联姻,到冯盎时,借助冼氏的协助,冯家权力简直遍及岭南,最鼎盛时,冯盎的十一个儿子都是岭南各州的世袭刺史。
这十一个州都是羁縻州性质,行政权,财权,人事权,军事权完整自主,赋税也极低,冯家在这十一个州,就是一个个土皇帝。
后唐朝开发岭南,唐朝官府权力不时进入岭南,冯氏和冼氏的权力不时被压榨西移南移。
十一个羁縻州被唐朝一削再削,到如今就只剩下五个,分别是高州、潘州、崖州、儋州、振州。
崖、儋、振三州都远在海南岛,故此,高州和潘州就是朝廷的下两个目的。
不过,其他州被改土归流,当地的俚人很多都迁移到剩下的这五个州来,高州人口大约有一万八千户,俚人占了一万五千户;潘州一万九千户,俚人一万六千户。
两州加起来有常备俚兵一万多,可发动兵力五六万,因而,朝廷暂时还不敢直接对高州和潘州改土归流,但却请求两州按户口交纳八成的赋税,渐渐削弱两州实力。
八成赋税,听起来是不多,但事实上高州和潘州交纳五成赋税都很艰难。
高州和潘州太穷了,两州的主要人口俚人大局部还是部落体制,科技文化和消费力都与中原汉族百姓完整不能比。
他们一半住山上,靠渔猎为生;一半在山下种田,种田技术也粗糙的很,而且也不懂植桑养蚕、缫丝织布,比汉族百姓又少了一大项收入。
两州虽只交纳五成赋税,但军队要本人养,官员俸禄也要本人发;而其他交纳全额赋税的州郡,这些的费用却都是朝廷出。
因而,高州和潘州上交五成赋税曾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上交八成赋税,基本做不到!
朝廷明显是成心刁难出难题,冯子猷有心对抗,又觉实力不够,下不了这个决计。
然后叶玮就来了,还带来这么劲爆的音讯。
只需一个十分简单的方法,就能用八文一斤的海盐,消费出比上等青盐还好的精盐来。
这敢信?
“你真能制出二十文一斤的精盐来?”
冯元英紧紧抓住叶西坡的胳膊,声音发颤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阿舅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胳膊再说。”
叶西坡望着冯元英一双血红的眼睛,眼神里满是希望,又满是惧怕,只需本人敢说一个不字,说不定会被他活活打死,赶紧说道。
冯元英不好意义地松开叶西坡的胳膊,叶西坡揉了揉有些红肿的胳膊,心中无语,制盐而已,至于这么冲动吗?等我再拿出来制糖法来,你还不得直接疯掉?
叶仁把他扯到厨房,指着一大罐精盐道:“自然是真的,我们亲眼所见,这就是昨日我们做出来的精盐。”
冯元英赶紧用指甲挑一些放进嘴里,虽然齁得脸都抽搐了,脸上却笑成了一朵花。
“果真没有一点异味,比青盐还要好,这到底是怎样做出来的?”
“很简单的,我制给你看,阿舅你看,这是昨日在再来镇买来的普通海盐……”
在冯元英瞪大眼睛的凝视下,叶西坡将这些海盐倒入釜中,加清水溶解,又往里面参加砸成黄豆大小的木炭碎末,用木棒搅拌。
水开端冒热气时,叶西坡用手指蘸了些盐水尝尝,曾经没有异味,中止搅拌,让人用四层细麻布和漏斗将釜里的溶液过滤,麻布上全是黑色的木炭颗粒。
如是两次,将铁釜洗洁净,倒入过滤明澈的盐水溶液继续加热,叶西坡拿勺子舀了点给冯元英尝,然后道:“就这样,继续熬下去,就能熬出晶莹雪白,没有一点杂味的精盐。”
冯元英尝了下,果真只要纯粹的咸味,没有一点苦涩的杂味,也没有海水的腥味。
固然是亲眼所见,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满脸不可思议问道:“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