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酒后,石大清还要给倒酒,齐长安说下午有事,酒喝到此,齐明远说下午他要回单位,也不再喝了。
这顿饭吃的时间不短,结束时已接近下午两点。饭后,石大清挽留他们再待一会儿,齐长安说家里有事,这回认识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多了。
送走齐长安一家三口,回到自家院里。“对这一家子印象咋样?”梁秀芝问。
“他父母比较朴实,人也不错。这男孩子给人的感觉还可以,其实论长相他和咱们凤玲挺般配,不过我感觉他心眼儿比凤玲多。”石大清评价道。
“他心眼儿多,咱闺女也不缺心眼儿。再说,在外面的人多几个心眼儿不吃亏,他心眼儿再多还能用来对付自己的家人?你在单位就是太实,不知道动心眼儿。”别看梁秀芝是个农民,她还真没把自己在公家单位上班挣钱的丈夫太当回事。
“说凤玲她男朋友,怎么还扯到我身上了?”石大清在妻子面前总是很温良,他一直觉得作为一个女人,操持着这么大个家,而且还要干农活,里里外外全靠她一人,妻子确实不容易。
“我说的是事实,你那么能干,又是多年的劳模,如果肯动心眼,就凭你的资历,现在怎么也不至于才是个营业部的内勤副主任。”梁秀芝这嘴,只要说起来就得让她说完。
“好了,别扯我的事。我是现在回单位,还是明天早上走?”
“你敢,好不容易回趟家,你就不想陪我一晚上?”女儿在厨房洗碗,梁秀芝说话也没了顾忌。
“想,做梦都想”石大清嬉皮笑脸,说着就往妻子跟前凑,还在秀芝身上轻轻地掐了一把。
“去去去,大白天的,也不怕人看见,五十来岁的人了,还没个正型。”秀芝嘴上拒绝,心里不知道多美呢。
......
金秋时节,秋高气爽;云很淡,天更蓝;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树上果实累累,田野金黄片片;苹果白梨挂满枝头,水稻玉米一望无边。
在丰收的季节,迎来了这年的国庆节。
接县行通知,国庆节放假两天。放假期间,信用社安排双人值班,齐明远离家不算太远,他自告奋勇要求假期值班。
放假的前几天,他把国庆节值班的消息告诉了石凤玲,目的是让她这两天来乡里玩。
秋收时节正直农忙,凤玲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之一,要让她连着两天去外面玩,别说她娘不同意,她自己也不忍心。
十月一号在家干活,二号早晨,她说想去乡上办点事,梁秀芝当然知道女儿的心事。
凤玲和明远相处快半年了,只有明远轮休才能见到一面,平时根本见不着,明远国庆节没回家,女儿要去看她的男朋友,属于合理要求,梁秀芝叮嘱凤玲早去早回。
早饭后,石凤玲洗漱梳理一番,换上衣服往乡里去,到了信用社后院,已是上午十点,她没有进宿舍,直接和等在门口的齐明远上了街。
西山乡只有一条街道,东西走向,长度不超过一千米,从东到西,沿着南北两边街道走一个来回,如果不在商铺店面停留,最多超不过半小时。
他们逛了上次去过的那家商店,又去街背后的一个集贸市场转了一圈,见有一个炸麻花的小摊,有很多顾客排队购买,他们也凑了过去,凤玲建议买几把麻花当中午饭。
从集贸市场出来,他们又转到街上,凤玲觉得有点累,她提议回齐明远单位歇歇。
回到宿舍,已接近十一点半。“就你自己值班呀?”凤玲问。
“两个,那边宿舍还有一个,他是老员工,可能出去找朋友喝酒去了。”
齐明远放下装麻花的袋子,在门口的脸盆里洗了手,转过身,见石凤玲站在床边,他这才细看,今天凤玲穿的就是上次买的那套衣服,头发用一根套着粉色绸缎的皮筋束在脑后,嘴唇有淡淡的口红,脸上画了淡妆,脚上穿的是一双中跟皮鞋,擦得铮亮。
石凤玲买衣服还有点眼光,这套衣服她穿着非常合体。就这么简单一打扮,凤玲也显得不土气了。
十月初,白天的气温还在二十度以上,在外面逛了一个多小时,穿的又多点,凤玲感觉有点热,她把外衣脱下来放在对面的床上。
紧身毛衫勾勒出凤玲极有型的身段,她的胸部被衬托起来,像两座圆圆的小山,喇叭裤使她的臀部和双腿显得圆润而修长。
齐明远直直地看着她,让凤玲有点不好意思,“你看啥?”
“没想到你这么一打扮,也挺漂亮!”齐明远脱口而出。
“我漂亮吗?”听见齐明远夸她,凤玲的脸有点发热,她的胸部在一起一伏。“别看了,盯得我挺不好意思的。到你这儿就让我这么站着?”
“只顾欣赏你了,对不起啊,请坐。”齐明远夸张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石凤玲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坐哪儿?”齐明远不怀好意地问。
“你的宿舍,你愿意坐哪儿就坐哪儿。”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坐这儿。”说着,齐明远一屁股坐到凤玲左边,而且贴的很近。
凤玲往外挪了挪,齐明远紧跟着贴过去。她不再挪动,齐明远把右手放在凤玲肩上,抚摸着她的肩膀和后背,同时侧过身,把左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凤玲把头靠在明远胸前,齐明远的右手从凤玲肩上滑下来,顺势搂住了她的腰,他用下巴磨蹭着风铃的脸颊,右手往凤玲的胸前移动。
“去把门插好,拉上窗帘。”凤玲吩咐道。
……
元旦节后,西山乡信用社主任焦国强得到县农行正式通知,给他们营业部一个转正名额,春节放假前把材料报到县农行。
经过半年多前的沸沸扬扬和近期的一度沉寂,谣传终于成真。
在诸多转正条件中,工作表现是最重要的一条,还有一条是群众评议。当天是周末,焦国强当着全体职工,宣读了县行的通知。
这年的春节离元旦有一个半月时间,这期间,齐明远他们四个临时工,除了各自利用一切机会向主任套近乎,还在暗地里使出了浑身解数,托关系,找门路。
齐明远知道,论工作表现,自己没得说,若论社会关系,他就只能甘拜下风。
四名临时工,除了齐明远,另外三位,一个是乡农机站副站长的儿子,另一个的亲姑父是乡农资公司经理,还有一个的亲叔叔是乡水利站站长。虽然都不是什么大官,但与齐明远的家庭背景比起来,那三位在天上,他在地上。
轮休回家时,齐明远甚至都没有把转正的消息告诉他父母,只是说要去凤玲家。
儿子正在热恋,他要去女朋友家玩,再正常不过,齐长安夫妇啥也没说。
凤玲的弟弟和三个妹妹都还没有放寒假,时值隆冬,天气寒冷,地里没有什么农活,凤玲和她娘只能在家做些家务。
齐明远走进院门,看见梁秀芝正在院里码玉米垛,“姨,忙着啦?”齐明远忙打招呼。
“明远来了,今天轮休啊?”梁秀芝转过身看见是齐明远来了。
“嗯,凤玲在家吗?”
“在呢,在屋里。”
“我帮着你吧。”明远要伸手帮着干活。
“不用不用,就这么一点,马上就完了。你进屋去吧,外面冷。”
齐明远进屋,凤玲正坐在炕头绣花。“你咋来了?”凤玲没有动身,抬头看了一眼。
“想你了呗,特地回来看你。”齐明远嬉皮笑脸地说。
通过国庆节那次在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明远和凤玲之间的感情加深了,见面说话更加随便,更加自然。
“想我你就敢回来?你就吹吧。我知道你轮休。”凤玲头也不抬,继续她手上的活计。
一月份是一年中最冷的时段,尽管外面天寒地冻,农村人却一刻也闲不着。每家收获的少则几千多则几万斤玉米,基本都是利用冬天农闲,用手一粒粒地拔下来的。
梁秀芝端着一筐玉米棒子进屋,在炉子旁边坐下来,齐明远赶忙过去帮着拔玉米。
“你歇着吧,我拔得快,这一框半个多小时就能拔完。凤玲,和明远去你那边屋,这屋太敞,没你那边暖和。”梁秀芝想让凤玲和明远单独待在一起,毕竟只有明远轮休,他们十天八天才能见一面。
凤玲没吱声,过了十多分钟才说:“走吧,去那边屋,我妈烦咱俩。”凤玲和她妈说笑着,拉着明远往外走。
“嘿,你这小没良心的,拿好心当驴肝肺,你给我回来。”在长期的劳作中相互支撑,秀芝和女儿相处的很好,平时干活娘儿俩也经常说笑。
齐明远还是第一次进凤玲的闺房,准确地说,这是凤玲和她大妹妹的卧室。房间非常干净,墙上贴着几张电影明星的宣传画,两只木箱是她们两个的小衣柜,上面还能放些物品。
屋里没有一般人家的土炕,而是安放着一张双人床,靠北面的墙边装有一组六片暖气片,离着几米远也能感觉到散发出的热气,这在家境一般的农村家庭是见不到的。床上铺着白底蓝道的纯棉床单,还有两床叠的整整齐齐的花棉被。
他们在床边坐下,凤玲继续绣花,明远的双手又不安分了,凤玲也默许他的小动作。当明远一手搂着凤玲的腰,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胸前时,凤玲果断推开他的手,“你想死啊?这是我家,你别太放肆。”风铃说着,但并没生气。
“摸一下也不行?”明远像个孩子似的央求道。
“不行。要是我妈闯进来看见,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凤玲不容商量。
凤玲给明远当头一盆凉水,浇灭了他心中的躁动,他只好乖乖地坐着陪伴凤玲。
突然,明远想起了什么,“好吧,不和你闹了,我跟你说件重要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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