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若恍若不觉:“嗯,我看墨月很适合做这件事——她的功夫最好,又是襄阳这边的人,就算杀到北京去,也不会招人闲话,更不会被人记恨。”卫若若的言外之意,就是招她们三个如果杀到北京去,就会惹人闲话,又会被人记恨。
可惜,跑到对方地盘上去盯着一个人杀,就算是余墨也没这份实力和胆量,而卫若若自己——这个家伙居然说自己不好意思对朋友下手
太畜生了,自己提议却让别人去做,这是又要做xx又要立牌坊啊
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流泪——蜻蜓你了这都是跟谁学的,近墨者黑啊
在游戏里的琳琅,这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自叹道:“这一定是又有人在议论我了——不管在哪里,我都是这么夺目,让人念念不忘啊”
在她身边,护着她往前走的几个北京高手玩家们,人人擦了把冷汗,却不敢说什么——对于琳琅的恶劣性格,他们也多少有点了解了,没人敢去触她的霉头。
这边五个人在线下说了半天,结果什么细节上的东西也没提出来,只是有了一个模糊的大方向,再上线时,游戏里已经过了近一天,正好是深夜。
“喂,你还在衡山这边吗?”山上的余墨发消息给她。
卫若若回道:“嗯,我还在。”同时又给一寸金、笑风尘和招发了道谢的消息。
余墨道:“你暂时潜伏在那里,或者向山上靠近。明天凌晨两点半,也就是游戏时间天快要亮的时候,这时我会下山来——就算是通宵,这个时候,不管是玩家还是p,都是精力最差的时候。我从山上下来,你助我突围。”
卫若若吃了一惊:“你一个人?”
余墨道:“不错,不过正好明天凌晨衡山派的人会向山下发动一次试探性攻击,想至少夺回一个水源控制点,所以我会从另一边下山。”原来余墨是把人主力当成佯攻了,她发了自己的下山路线图给卫若若,设定了几个汇合的撤退点。
卫若若看了道:“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余墨道:“衡山派的人都对顺风而来很满意,应该找不到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就算有可以争取到的,也是完全帮不上忙的二b青年啊”
卫若若道:“不如,找赫然大怒和赫然惊奇?”
余墨沉吟了一会儿,道:“他们两个?似乎是在襄阳城里啊,他们不是很久都不敢上衡山了吗?”
卫若若苦笑——这俩货,算是把整个衡山派给得罪光了。也不知为什么,还死撑着待在衡山派里不走。
余墨忽然又道:“咦,我看到这两个家伙了——居然偷着来了衡山你不说,我平时还不会注意身边的人呢。”
卫若若道:“等我上清月的号啊”换张,如同是上了另一个游戏号,这实在是与众不同的体验。
换了清月的,余墨道:“你确定要换上这面具吗?现在谁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你戴这面具,反而让人怀疑你的真面目。”
卫若若道:“没关系,我只在赫然兄弟两个面前出现,他们就算有所怀疑,也没必要说出来。以他们现在的身份,根本就没有信他们的,就算有人信,对他们来说,说出我的秘密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得罪我。除非,他们想把我的秘密给消息坊之类的组织,赚上一笔。”
余墨笑道:“真没想到,你也学会分析人的心理了。”
卫若若得意地一笑:“我也是很聪明的嘛”
其实,这是卫若若越来越“开窍”了。
年龄?
的确,年龄的增长对很多s来说是一个自我调整的契机,但更重要的,是心与心的契合——爱人也好,亲人也好,朋友也好,都会产生心灵的碰撞。
在这段时间里,凌琰余墨晓风琳琅四人,可以说是对卫若若的心灵产生了最大冲击的四个人,这四个人简直就是南辕北辙完全不同的四个人,而且各具特色到近乎极端的地步——温柔大方天然腹黑——这冲击力想不大都不行啊
余墨暂且挂了频道,跟上前去,就在赫然兄弟的身后,然后伸手拍了拍赫然惊奇的肩膀:“喂,这次怎么有胆子上衡山来了?”
赫然惊奇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发现是余墨,脸上神色稍霁:“你都能来,我们好歹也是衡山弟子,怎么不能来。”
一句话道破天机——现在是国战时刻,赫然惊奇作为衡山派的前大师兄,回到衡山来也是为衡山出力,顺风而来这时候是不会对他出手的。而且这时候只该淡化赫然惊奇的存在,哪会和他起什么冲突,然后让赫然兄弟就此大做文章啊
所以赫然兄弟上了衡山,顺风而来也只是尽量限制他们,而没有与他们有太多的冲突。而且在他看来,赫然兄弟这次上山甚为低调,几乎没有任何拉帮结派策反他人的迹象。这让顺风而来也算放了心,觉得也许他们真是为了国战而来的。如果他们想重登衡山派大师兄的位子,那自己必然要和他们内讧,对国战大为不利,想来他们也是大局为重了吧
事实上顺风而来是把赫然兄弟想得太好了——这二人虽然不是来捣乱的,但也不是真心来替他防御衡山的。
他们是来找人的——清月
和清月打过交道以后,赫然兄弟并没有怀疑她是另一个人形容的,而是想与她交好。因为这个清月所显示出来的实力,几乎可以说是超级高手,就算与余墨招相比,也相差无几——至于紫蜻蜓,清月的轻功没有那么快,对上紫蜻蜓,只怕还是凶多吉少
清月现在在衡山派里几乎还是无人知晓,门派的贡献也很低,还是一名低级弟子,这也是赫然兄弟想要拉拢,或者说是想要抱大腿的一个原因——当然,这两个大老爷们,是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想抱大腿的,他们肯定是说自己要合作。
结果上得衡山来没几天,蒙古军就把山给封了,等于是断了他们的后路,而且在山上逛了几圈,都没找到清月,想来是在襄阳城吧。这个事实几乎让赫然兄弟崩溃,而这时,余墨找上门来了。
“什么?你想找我们两个帮忙,助你一起突围?”赫然惊奇吓了一跳。
原本以为余墨会找自己报仇,而一直远远避着余墨的赫然兄弟二人都很吃惊,赫然大怒甚至拔出剑来,“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衡山派的意思?”
余墨道:“是我自己。我来衡山是想看看这边有什么任务,顺便给衡山派的掌门人莫大先生和p军队的带队军官吕文焕带一个口信,却没想到被困在了这里。我看衡山上的军队和玩家,还有p,想要击败蒙古军是没什么指望了,所以还是冒险冲一冲,看能不能自己冲下山去的好。”
“怎么会看上我们的?”赫然惊奇道。
余墨道:“因为你们不会把我的计划告诉顺风而来。”
“什么意思?”赫然大怒皱眉道,“你的计划对衡山派有害?”
余墨道:“不,只是顺手罢了——今晚吕文焕要带兵破坏山下的堡垒,我们应该趁机从另一个方向下山。大路已经全被蒙古军封锁了,山林里应该只有一些零星的玩家——不用担心,大门派的玩家都在襄阳城,抢不到什么功勋的小势力玩家,才会到衡山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
赫然惊奇道:“喂喂,我们也是衡山派的,你别说这么狠好不好。”
余墨笑笑:“不管如何,你们跟我走吗?”
赫然大怒道:“我想,就算有人在正面强攻给你打掩护,我们只怕也冲不下山去吧?”
余墨道:“放心,到时自然有人接应——你当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发动冲锋吗?”
赫然惊奇道:“是紫蜻蜓?”
余墨笑笑:“到时候就知道了。”她不撒谎,但也不会说实话。
赫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在频道里粗粗交流了一下,很快就决定了跟着余墨走了。因为他们就算留在这里,也没希望捡什么便宜,还不如拼一下,就算死了也不过就是一级,而不管死不死,余墨总是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了,正好和之前偷袭余墨的事扯个平,如果能通过他而结识紫蜻蜓,那是更好了。
赫然惊奇道:“好,这次帮你,算是扯个平,上次出手偷袭你,也算是对你不住。”
这句话是很重要的,一定要让余墨欠自己人情,别白忙一场,到头来人家说你是义务帮忙的。
没想到余墨道:“该报的已经报了,该出的气也已经出了,你并不欠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