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宣刚走,陶格斯就来了,着急琪琪格的事。
初心看了一眼司帝,左老只买司帝的面子。
司帝看了,立即让人去请左老。
他现在巴不得那蛮族女子好了,让陶格斯带着人滚回蛮族。
左老一看琪琪格是蛮族人,顿时有些不情愿,看在司帝的面子上,还是为琪琪格检查了一番。
叹了一口气,说:“此女子头部收到撞击,颅内有瘀血,想要清醒,必须让瘀血散去。”
陶格斯听了一喜,和他们那里的医者说的一样,急道:“求您救醒琪琪格,我定当重谢。”
初心看了,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陶格斯像在蛮族那样,挥着拳头要打人呢!
左老看了一眼司帝,叹了一口气说:“这人若是醒着,喝了老夫的药,老夫还有八分把握,可是这人已经昏迷这么久,老夫只有三成把握,弄不好,这位姑娘怕就永远醒不来了。”
大夫也不是无所不为的,也有看不了的病,司帝的寒毒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怎么办?”陶格斯心里的喜悦被一桶冰水浇灭,如果这里也救不了琪琪格,琪琪格难道要真的睡一辈子?
初心也是一急:“左老,您的医术那么好,怎么会只有三成的希望呢?”
“医术是没有止境的,病痛也一样的,终究有看不了的,不然那不是成神仙了吗?”左老笑了笑,看着初心,他一开始挺喜欢初心的,可是自从司帝为了初心不要命的比武,让他对初心有些成见。
初心不死心,复杂的看着琪琪格:“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左老叹了一口气,想到了一个人,抬头道:“你不是认识简穆言吗?他应该有办法!”
简穆言的针法出神入化,单单就是那套九浮针就可以救琪琪格。
“简大哥?我知道了,”初心低喃,想到灵隐埙,跑了出去。
初心看到灵隐埙就在她的被褥下,松了一口气,放在嘴边吹了吹。
没一会儿,简穆言就来了,看到初心一喜:“你没事吧!”
“没事,又要麻烦简大哥了,”初心有些不好意思。
“你没事就好,”简穆言透着白纱,眼里闪烁着笑意,听到初心落崖的消息,他心里不由一痛,最后听说初心没事,又十分开心。
简穆言为琪琪格看后,立即为琪琪格施针,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喂琪琪格吃了一个药丸。
“简大哥,她怎么样?”初心上前问道。
“无碍,如果不出意外,她明天就可以醒过来,到时候我再为她施一次针,用药物调理即可!”
“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陶格斯大喜,激动拉起简穆言的手。
简穆言皱了皱眉头,抽离自己的手,微微颔首。
陶格斯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手,眼里闪过尴尬,感激道:“多谢神医。”
“简大哥,谢谢你……”初心一脸开心,十分钦佩简穆言的医术。
医术的最高境界就是医德,好医生不是看他医术又多高,而是医生对自己的职业负责,对病人负责,无论什么样的病人,什么样的病情,都要认真去去看,不能敷衍病人,这就是好医生。
“没事,我们借一步说话,我有话问你。”简穆言有话要和初心说。
“好……”初心看了一眼司帝,心里猜测,简穆言一定是想说宠儿的事吧!
司帝看了,眼里闪过不悦,心里十分吃味。
左老张了张嘴,他有好多事想要请教简穆言。
“简大哥,有话你就直说吧!”初心把屋门关上。
“初心,你可想清楚,什么告诉司帝真相?”
初心微微垂眸:“再给我点时间。”
她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
“宠儿还有半年的时间,给你半年的时间狗吗?”简穆言可以理解初心的心情。
“够了,用不了那么久的,”她不会拿宠儿的生命做赌注,等事情缓缓,她就告诉司帝真相。
“好……到时候找我!”在这半年里,如果他还找不到妹妹,他就会离开京都。
北冥宣回到皇宫,把司帝的话告诉北冥彻和南宫雪,北冥彻听了大怒:“他这是藐视君威。”
一个梁震雄已经让他丢光了脸面,他现在恐怕是羽月的笑柄了,如今司帝还和他对着干。
打梁震雄一百军棍,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气,若不是母后拦着,他一定杀了梁震雄。
“何止是藐视,简直就没有把皇兄放在眼里,”北冥宣也是气的不轻,添油加醋说了不少。
“好了,你们就布要埋怨了,那孽种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南宫雪脸色不悦,暗暗瞪了一眼北冥宣。
北冥宣看了,立即禁了声,眼里闪过害怕。
“你平日里也没和那个初心多交往,她怎么会猜到你是假扮的?”南宫雪不太相信,那件事包的严严实实,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儿臣也不知道,恐怕是以前……”北冥宣说了一半,如果初心知道他的身份,他的好日子就过到头了。
“朕当初就觉得这件事荒缪,母后还偏偏答应,如果这件事被人知道,朕的皇位恐怕都不稳了,”北冥彻埋怨的看着南宫雪。
至于真正的十一弟,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那副样子,他反而放心。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说不定人家就是在诈你,你自己倒乱了手脚,这不摆明了做贼心虚吗?”南宫雪瞪着北冥宣,她当初答应,确实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母后,那儿臣应该怎样做?”北冥宣扑通跪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南宫雪。
“好了,你起来,母后在想想办法,”南宫雪看了,眼里闪过心疼,心里有些失望,她当初是不是答应的太痛快了。
“不成器的东西!”北冥彻看了,火冒三丈,生气的甩袖离开。
如果北冥宣敢坏他的事,就别怪他翻脸无情了。
北冥宣低着头,衣袖里的手握紧,眼里闪过一抹冰冷,早晚有一天,他会让这些人把欠他的,通通还给他。
“下去吧!”南宫雪不耐的摆摆手,最近烦心事一桩接一桩,她都快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