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密室藏金
沿着密室的有台阶走了下去,沈谦伸手在身侧的洞壁上摸了许久,终于摸到一处机关,顶处的裂缝缓缓合上,两人这才松了口气,上面的机关合起来便不容易被人发现,他们在地下做事也安心一些。
待走下阶梯后,孟筱然赶紧挣开他的手,沈谦也没再阻止,松开了她的手。“刺啦”一声,沈谦点燃了火折子,朝四周看了看,果然看到墙壁上有火把,他走过去将火把点亮,这才吹灭了火折子。
他拿起一只火把,两人一同往前走,这地底下的密室倒是建的十分好,走了一会才算是到了头,依沈谦的经验,这里肯定有几关,于是他将火把递给了孟筱然,自己在墙上四处寻找,“咔嚓”一声响后,右侧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孟筱然与沈谦均是一喜,两人对视一眼,心里皆有些激动,孟筱然举着火把走了进去,将手里的火把朝前面举了举,瞬间一道金光闪过,孟筱然眼睛被晃了一下,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而沈谦却是清清楚楚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饶是他见过再多世面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到,孟筱然睁开眼便看到他满脸诧异的模样,不免好奇,转过头看去,这一看手里的火把差点摔落在地。
在他们面前,巨大的密室里,堆满了一块一块金砖!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走了过去拿起一块,垫了垫,十分有重量,她转头看着沈谦问道:“这都是金砖么?”
沈谦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点点头,“想来应该是了,柳应元私开金矿,原来将金子都藏在了这里,咱们快点找一找,或许那些账本便在这里。”
孟筱然点点头,心里有些激动,若是今夜能够找到这些东西,那相府这次算是完了,之后她便去找到柳如雪,小翠的仇很快就能得报了。
两人很快在密室的四周搜查起来,沈谦走到一旁的角落里,那里有个书架,他立刻走了过去。书架上放了许多账册,沈谦都翻了翻,都是别的资产,看来这柳应元,除了金矿,私底下还有许多别的勾当。
沈谦冷笑一声将所有的账册都收起来,又继续搜寻别的,最后看到最底下有一个小木箱,他将木箱拿了出来,外面还上了锁。
沈谦抽出腰间的软剑,轻轻一挥,锁掉在地上,他打开木箱,里面放了一叠账册,他拿出一本快速翻开,正是金矿的账册,他将账册放进去,连木箱一起抱了起来。
“筱然,别找了,已经找到了!”孟筱然正蹲在另一侧,在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里翻找,听到他的话立刻走过来,看到他怀中一大摞账册以及一个木箱,立刻一喜,“这些都是?”
“嗯,咱们快点离开这里!”沈谦点头说道,两人快速离开了密室,将门关上,走到入口处,沈谦按了机关后将火把吹灭,两人顺利离开了。
一出来,两人便快速朝着不远处的药庄奔去,这里离陈敬风那里最近,还是先赶去那处最为安全妥当。
一刻钟后,两人到了陈敬风那里,陈敬风已经睡下,听到声响立刻拿起剑出来,见到是他们二人,有些诧异,“怎么是你们?”
“进去再说!”
三人回到陈敬风的房中,关上门后,沈谦将手中抱着的账册全部放下,拿起一本翻看起来,不时摇头。
“这柳应元,当真是胆大包天!”说完看着另外二人说道:“这一次相府怕是完了。”
孟筱然心中一松,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不知何时她竟已将相府视作仇敌了?或许是小翠被侮辱之后吧。
没坐一会,沈谦便带着东西与孟筱然一起离开,分别时他对孟筱然说道:“这两日你便想办法离开相府吧,去我给你的那处院子,或是在敬风这里避一避。”
“嗯,我知道。”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这样一走了之,还是需要同陆子卿说一声,也让他赶紧离开避祸,省得被牵连。
这一夜,孟筱然再次失眠,却是因为开心和激动,想着自己这么长时间的隐忍终于要结束,她便忍不住开心,但一想到不久前死去的小翠,她的心便又无法抑制地开始疼痛起来。
沈谦匆匆赶回府中,书房中一玄色锦衣的男子等在那里,听到声响后转过身,映着灯光可见其赫然便是七皇子东方锐,他见沈谦身后背着包袱,一脸欣喜地走上前,“师兄,你深夜派人送消息给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沈谦点了点头,将身后的包袱解下来,打开放在了桌上,里面放了数本账册,以及一只木箱,东方锐拿出一本账册翻看起来,越看脸色越黑,最后合上了账册,重重的一拍桌子,“这个柳应元,真是胆大包天!”
沈谦打开了木箱,拿出其中一本递给他,“七皇子,你且看看这本。”待东方锐看完后,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之中,不敢置信地看着沈谦,“师兄,这柳应元当真私开了金矿?”之前沈谦也曾给他递过消息,但是他从未真的放在心上,一是因为没有证据,二是觉得他没有这个胆子,可如今账册上一笔一笔写得清清楚楚,他不相信都难。
沈谦心中冷笑,看着东方锐说道:“七皇子一直不相信我,既然如此又何必与我合作?”
东方锐见状立刻解释道:“师兄误会了,我并没有不相信你,只是觉得有些吃惊罢了。”
“城外的玉清山里已经找到了密室,里面堆满了黄金。”沈谦一语惊人,东方锐一脸震惊,久久无法言语。
“如今不是震惊的时候,咱们得赶紧想好周密的法子,将这消息送去皇上那里,还得将你摘出来。”沈谦看着他的模样,心中不悦,但面上却不显,只好开口提醒道。
东方锐这才回过神,立刻点点头,“师兄说的是,那咱们该如何做?”
……
而此时的柳应元却是丝毫不知,相府的命运已掌控在他人手中,他今夜去娶了十万两黄金,就是为了明日给慕容修齐的筹码,他私下里得知,如今朝阳国国库亏空得十分厉害,或许这十万两黄金便能令那慕容修齐妥协,而他们柳家又可长盛不衰。
第二日深夜,一宫装女子匆匆走到宫门前,掏出坤宁宫的令牌,对守门的侍卫说道:“皇后娘娘命奴婢出宫去请国舅爷进宫。”
这大半夜的,皇后娘娘怎会要国舅爷进宫?侍卫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小宫女,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犹豫了一会,正打算让那宫女抬起头,一旁的侍卫统领走了过来,“在干什么?”
那侍卫立刻低头回答道:“启禀大人,这个宫女拿着坤宁宫的令牌,说皇后娘娘命她出宫去请国舅爷,属下想着如今已是深夜,皇后娘娘怎么会让国舅爷此时进宫,怕是有什么不对……”
“皇后娘娘定是有要事找国舅爷商量,国舅乃相爷,必定是什么大事,赶紧放人出去,别耽搁了,误了娘娘的大事,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那侍卫统领打断了侍卫的话,做下了决定。
那侍卫愣住片刻,最后还是将手中的令牌交还给那位宫女,放她出去了。
那宫女一出宫门便匆匆向一旁走去,待远离了宫门的视线后,四处看了看,悄悄坐上了路旁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马车越半个时辰后停在了城中的一处院子前,那宫女下了马车,走到门前轻轻敲了门,不一会门从内打开,宫女走了进去。
待她刚一进屋,便被人拉入怀里,“凤鸾,十几年未见,你可想我?”
这“宫女”便是此刻应在坤宁宫等着自己兄长的皇后娘娘,柳凤鸾,她从慕容修齐的怀中起身,看着他问道:“你约我来此,为了何事?”
慕容修齐见她并未像从前一般,被自己三言两语便迷得晕头转向,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同时又冷笑了一声,倒是长进了许多。
想到此他又换上了一副收伤的模样,一脸落寞地走到一旁,“凤鸾,你我一别十八年,当年我离开时最放不下的便是你,这十八年来,我日夜思念着你,没想到你竟待我如此冷淡,看来,咱们从前那些海誓山盟你都已经忘记了。”
柳凤鸾被他说的心中一软,想起了从前两人之间的种种,一时感慨万千,“修齐,对不起,我……我只是……”
慕容修齐转过身看着她,“你不必跟我解释,我知道如今你我都是身不由己,我来见你不过是想向你求证一件事。”
柳凤鸾心中一跳,强装镇定,“你要求证什么事?”
“爵儿,是不是咱们的儿子。”慕容修齐问话是一直死死盯着柳凤鸾,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胡说什么?爵儿是皇上的孩子,是本宫的嫡子,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柳凤鸾强作镇定怒斥,却见慕容修齐忽而一笑,他一手拉过她入怀,“鸾儿还是如从前一般,说谎时眼睛便不敢看着人。”
柳凤鸾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心中惊慌不已,“你要做什么?这件事捅出去对你没有半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