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欢侧过(shēn)子,往旁边挪了挪,方才拓跋钊坐到位置,离自己太近了。
“现在不想喝,等会。”
“是吗?”拓跋钊抿唇一笑,**(luǒ)的目光放在了自己面前的书桌上,还有那匣子上面。
而后,拓跋钊突然伸手摸了摸匣子上,而后整个人的唇线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周欢,你为什么不能稍微乖一点呢。”
话虽这么说,听起来似乎拓跋是极尽宠溺的语气。可不知为何,周欢却从里面听到了的是诸多的危险气息。
所以,周欢起(shēn)连忙往这旁边让了让,浅笑着开口说道:“你在说什么,这似乎并不是我们应该讨论的吧?”
自己方才翻看的时候,应该没有留下什么把柄才对。
周欢的大脑里迅速的回想着此前发生的一切,但却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然而,拓跋钊却抬了抬手,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周欢的面前:原来是灰尘。
周欢的心中警铃大作,她没有想到,拓跋钊居然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有了防备。看起来,他还是一个善于从失败里总结经验的人。
“所以,你带我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既然被拆穿了,周欢也不想再掩盖了。
周欢开口,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自己面前的人。
结果,拓跋钊却无所谓地拿出了帕子,将自己手上的脏东西全部慢悠悠地擦干净。
而后,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要是我说,我一开始也想着将你带回去,你信吗?”
周欢避开了拓跋钊深(qíng)的眼睛,她只觉得恶心。
拓跋钊继续,“当然,前提是如果你听话的话,就把你带回北夏去。我的母后在北夏一个人这么多年,心中想必也在惦念着有一个故乡的人陪着她,不过如今看来倒是什么人都无所谓了。”
周欢顿时反应了过来,“皇上给你安排了真正的人,是谁?”
自己答应拓跋钊,是因为宫里的人传的密旨,再加上自己原本就有这个想法要利用拓跋钊,所以自己也是上赶着入了拓跋钊的圈(tào)。
眼前的男人,浓眉大眼,高(tǐng)的鼻梁下一张嘴正似笑非笑着,周欢觉得后怕。
拓跋钊小而不语,过了一会儿,看到周欢眼底里的烦躁之后,他才笑呵呵的开口。
“说起来,这件事你还应该感谢我,是我给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顿时,周欢就明了,皇上真正想派去和亲的人是萧翎儿。
也是,如今的沈家在朝堂上早已失宠,这是皇帝选择萧翎儿的原因。而萧翎儿对齐煜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在拓跋钊看来,的确是为自己解决了一个麻烦。
“你被骗了,背后怂恿你选择萧翎儿,又骗我听从假圣旨的人,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让韩昭国大乱,这对你的合作毫无帮助。”周欢立马开口,她终于明白了齐卫背后的目的。
她很清楚,萧翎儿是沈家唯一的底牌了,可如今拓跋钊却找皇上,主动要求将萧翎儿给了他。
那也就意味着,这是在(bī)迫着沈家往绝境上走。
而周欢相信,齐卫一定在悬崖那里接着沈家他们的人。然后,沈家最终会站在其位的这边。
至于楚王府,因为自己不得已跟着拓跋钊离开,整个楚王府必会乱成一遭。而这个时机,如果要是一个人能够获利的话,那么在整个韩昭国似乎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齐卫。
好一个一箭双雕呀,对于齐卫,周欢这一次有了全新的认识。
“不用挑拨了,事(qíng)发生到了这一步,你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欢心中彻底一凉,她没有想到,齐卫这个人居然有着如此出众的头脑。毕竟,很少有人在合作的时候,将自己的全部底牌都告诉对手。
“对了,关于这件事,王爷让我转告你一句,所有的一切都该感谢阿妍。”拓跋钊突然想到了,又补充了一句。
罗婉妍?
周欢这才明白,齐卫几位所针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当初罗王言在自己(shēn)旁所了解到的,自己也正因为着罗王洋,所以在其位的每一个布局里他多特意地按着自己来布局,至此周欢才无法挑脱出去。
“既然如此,事(qíng)已经清楚了,我也已经离开了京城,放我离开。”周欢开口,袖中的手却悄无声息的握住了银针。
拓跋钊大笑,“你啊,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话音未落,拓跋钊一边说着,一边却快速地伸手钳制住了周欢的右手。然后,他用力握住周欢的手腕。
顿时,周欢只觉得手腕刺痛,然后袖中的银针悉数掉落在了地上。
“你……”周欢气急败坏,拓跋钊了解自己太多,让周欢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qíng)了。
拓跋钊挑眉一笑,“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北夏的男儿,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从来不会心软。”
言毕,拓跋钊大手一伸,直接搂住了周欢的腰部,而后抿唇一笑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周欢,你逃不掉。”
拓跋钊看上去似乎很高兴,所以说话的时候也多了不少,而整个过程里,周欢却找不到任何对抗男子的方法。
从前齐煜抱着自己动手动脚的时候,周欢却从不觉得费力推开,如今想来,到底还是齐煜给自己留了退路,而不是眼前的拓跋钊。
“这个味道,很好闻。”拓跋钊死死地将周欢钳制在自己的怀里,低着头伏在了周欢的脖颈处。
周欢从未被人如此侵犯,除了无助之外,居然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也就是在这一刻,周欢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她从重生到现在一路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似乎也付出了无数多的努力。
“拓跋钊,你混蛋,快放开我。”
周欢不停地捶打着自己面前的人,势图从头拓跋钊的怀抱里脱离开来。可不管她怎么呼喊,拓跋钊都没有反应。
“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终于,拓跋钊被周欢吵烦了,他手一挥,一个巴掌落在了周欢的脸颊上,“别叫了,这里除了我的侍卫,不会有别人出现的。”
周欢的脸颊上都是泪水,拓跋钊看的烦躁,失去了兴致纠缠,低着头准备解开周欢的衣裳。
“放心,本王会好好疼你的。”
周欢眼神空洞的看向上面,她似乎真的已经绝望了。
拓跋钊欺(shēn)而上,眼神里都是邪恶的**,第一次他因为征服一个女人而激动。
结果,说时迟那时快,周欢从自己的发髻里摸到了一个发钗,毫不犹豫的刺到了拓跋钊的背上。
“你……”拓跋钊吃痛,一把甩来了周欢。
因为这强有力的一下,周欢的整个后背靠在了马车的架子上,然后又重新被弹了下来。
霎那间,周欢只觉得自己浑(shēn)刺痛,自己的后背就像是要断了一般。
可她来不及感受疼痛,慌张的就往这轿子的门口爬了过去。突然,(shēn)后拓跋钊却笑道,“外面都是我的人,你觉得这样就可以离开?”
周欢突然间停了下来,借着力慢慢地支起了自己的(shēn)子,半跪坐了起来。
然后,周欢看向拓跋钊说道:“在担心我之前,不如你先担心一下你自己还可以活多久吧?”
听到这声音的同时,拓跋钊只觉得自己的后背方才被刮伤的,那里有点凉又有点麻。
刚才他只觉得这伤口并不深,所以并未多在意,可经过周欢这一提醒……
“你下毒了?”拓跋钊勃然大怒,一把握住了自己手边的长剑就对着周欢挥了过去。
不过周欢却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她是在那里冷笑看着拓跋钊。事实上,也如她所愿,那把长剑在离她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
拓跋钊惊慌失措地看向周欢,而周欢却挑眉一笑,对着拓跋钊说道:“我说了,好好考虑一下你还能不能活下去。”
“所以,你觉得这样就可以威胁我了吗?”
拓跋钊也并不着急,他知道周欢为了活命,一定不会给自己一些致命的毒药。毕竟,周欢还要留着谈判的筹码,所以拓跋钊现在也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外面都是他的人。
这的确是下下之策,只不过周欢刚刚(shēn)处困境没有办法,她只能用下下策来拖延时间。
正当两个人互相对峙的时候,突然间马车外传来了西西索索的声音,往后就是人倒地的声音。
周欢和拓跋钊着两个人面面相觑,互相戒备的看向对方,突然马车一下被劈开,二人是惊恐万分。
就在周欢觉得自己快要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却突然间掉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而那个人(shēn)上的气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银月?”周欢只觉得自己浑(shēn)冰冷,没有力气站稳自己的(shēn)子,她也只能依靠着齐煜。
齐煜晦暗不明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周欢,但是搂着周欢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懈怠。
“交给我。”
齐煜没有多说什么,他将周欢打横抱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将周欢放在了一个枯树旁边。而后,齐煜解开了自己的斗篷,盖在了周欢的(shē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