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rì)周欢起来的时候,孟祁已经在楼下候着了,同时在桌边的还有启封眠。
周欢知道启风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可他和孟祁一同出现,莫非二人都和齐煜有关系,又或者说西域的事(qíng)已经到了要朝廷插手的地步了吗?
“孟祁,我要知道真相。”周欢喝完了自己碗里的甜粥,对着孟祁开口,没有丝毫的退让。
“哐”的一声,楼上不知道为何传来了东西碰撞的声音,而后孟祁和启风眠两个人相视一眼,启风眠率先放下了起(shēn)往着楼上走了过去。
随后孟祁也起(shēn),对着周欢说道:“师姐,此事说来复杂,我让侍卫先送你离开。”
“丁二,交易的地方暴露了,带我师姐去据点,我随后就到。”
交易的地方?
周欢尚且在疑惑的时候,玉溪就楼下飞(shēn)而下,护在了周欢的(shēn)边,“小姐小心,楼上的那些人来势汹汹,看起来似乎不是好对付的。”
“你去帮他们,我可以自保。”
她知道,能够同时让孟祁和启风眠两个人都为难的势力,那就说明对方一定是非常难缠的,也正因为这样,周欢才觉得自己一定要留下来。
可是,玉溪显然并不愿意,为难的时候,周欢突然感觉自己的后颈一凉,而后就昏睡了过去。
“姑娘放心,在下是公子的亲信,收命保护小姐。”丁二看上去淡定的要紧,仿佛动手打晕周欢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玉溪惊讶不已,目光落在孟祁(shēn)上的时候,楼上的刺客恰好已经纷纷投入了刺杀,一时之间场面焦灼不已。
孟祁转(shēn),对着二人开口道:“带师姐走。”
这一次玉溪终于意识到了(qíng)况的危机,她明白自己最重要的责任是什么,所以立马转(shēn)随着丁二离开了。
……
酒楼里,孟祁和启风眠两个人联手,翩翩公子在血腥气十足的地方居然也打出了一种格外的诡异美景,两个人一来二去之间,酒楼里的刺客总算是解决的差不多了。
启风眠合上了自己手里的扇子,刚刚准备转(shēn),却只听到一声,“小心!”
定睛时,孟祁手里的长剑却朝着自己飞了过去,他没动,而后从自己的耳边飞(shēn)了过去。很快,(shēn)后不远处最后一个挣扎的刺客倒地。
“多谢。”
孟祁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而后淡定的摇了摇头,“这些人是想拖延交易的时间,恐怕我们已经暴露了。”
“拓跋钊此次在太子(diàn)下的手里吃了大亏,恐怕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吧。”启风眠抬眸,“不过,西域这边的事(qíng)不能耽误,孟公子应该知道。”
“嗯。”
孟祁转(shēn)(yù)离开,而(shēn)后的启风眠自然而然的负责清理现场了。
幸亏,孟祁走的时候将他的人手都留了下来,所以事(qíng)倒也没有那么复杂了。只不过方才打斗的时候,血迹溅到了自己的衣裳上,他觉得格外不适。
此次和孟祁联手解决西域的事(qíng),是当初皇帝在他离开的时候交代的最后一件事。西域和北夏一直都是皇帝的心头大患,这也就意味着只有解决了这两个最大的矛盾,齐煜这个太子才可以顺利登基。(shēn)为国师,启风眠抛弃了自己的立场,愿意追随皇帝偏(ài)齐煜的脚步,或许这就是当初自己的天命吧。
一直到最后,他还是逃不开和周欢纠葛的宿命。不过,幸亏,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国师大人好兴致?”
突然,启风眠的(shēn)后传来了一个玩味的声音,而后他回头,却发现自己的面前居然是应该远在千里之外的齐煜。
“太子(diàn)下?”启风眠几乎立马就想到了是因为周欢的原因,可要是因为这样,他心里对这个太子的意见似乎又多了一些。
“这是什么风把太子(diàn)下给吹到了符城?”
齐煜似笑非笑的看向启风眠,“我还以为国师最好奇的是,我这个太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演戏的呢?”
之前的那几次,都是齐煜给了启风眠模糊的信息,虽然从未挑明,但是却暗中利用对方做了不少的事(qíng),这件事齐煜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启风眠一声。
“(diàn)下说笑了,臣子的本分微臣还是很清楚的。”
“是吗?”齐煜收齐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样子,而后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开口道:“本(diàn)下就是无聊,所以过来提醒国师大人一(shēn),别忘了自己的(shēn)份。”
或许是房间里的醋味实在太重了,启风眠也不得不主动的察觉到了什么,他眉头紧锁,看向齐煜,“皇上病重,(diàn)下似乎关心错了重点。”
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人回答启风眠,因为上一句话说完的时候,齐煜早就已经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
到底地步,启风眠才明白齐煜这个人恐怖的(shēn)手,如此出众的轻功,倒是和银月很像。
等等,银月?
难不成他们两个人是……,如此一来,很多事(qíng)似乎立马就可以说的清楚了,原来这场迷局里只有他在今天这一刻才明白。
另外一边,齐煜刚刚离开了酒楼,楼里的人就出现在了齐煜的面前开口说道:“主子,太子妃不见了。”
……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孟祁似乎也发现了事(qíng)的不对劲。
“丁二,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去了交易地点。”
闻言,丁二依旧蒙着头在前面带路,唯独疑惑地多补充了一句,“那地方既然暴露了,公子你过去了岂不是一无所获?”
孟祁看着自己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眉头却是皱的更加严重了,“也不是一无所获,丁二!”
一直在前面走着的人突然间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而后抿唇叹息说道:“我就说,公子你这个人就是太过于聪明了。”
这下,轮到孟祁生气了,“丁二,忘恩负义说的应该就是你了吧?”
自己是在符城认识丁二的,那时候他刚来这里,凭借齐煜的势力联系了上这里的一切,丁二就是第一个接触的人。
虽然愣头愣脑了些,可好在人靠谱,做事的时候也拼命,甚至有一次给孟祁挡过刀子,正因为如此,孟祁才对此人多了两分信任。
丁二苦笑着,对着孟祁咬牙切齿道:“公子,你别怨我,我的所求公子你给不了。”
“交出我师姐,过去的事(qíng),我们可以另算。”孟祁不想浪费时间,此刻他唯一的懊恼就是自己居然把周欢托付给了丁二。
闻言,丁二却哈哈大笑,“在见那小姐之前,公子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活下去吧?”
丁二对着空中吹了一个哨音,而后十几个黑衣人围在了孟祁的(shēn)边,那些人全部用黑布掩面,甚至眼底里都带着冰冷的嗜血之意。
孟祁熟悉用毒,所以那些人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这些人是蛊人,是浑(shēn)都带着毒液,一个不小心就可以带走你(xìng)命的人。
“公子,告辞了。”丁二哈哈一笑,准备转(shēn)离开,结果自己一转(shēn),却发现(shēn)后的高墙上,一个俊美的男子和方才自己带走的那个姑娘正并肩而立。
齐煜率先开口,“怎么,再不聊聊,就这么走了?”
一旁的周欢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向齐煜,“放我下去,谁要赔你在这里吹风?”
说罢,周欢还对着下面的孟祁点了点头,“小师弟,快过来啊。”
丁二猝然回头,而后发现孟祁早已经将一个香囊握在手里,而后那些毒人就像是无用了一般乖乖让开,而一袭青衫的孟祁飞(shēn)而上,再看去,已是三人并肩而立。
“(diàn)下过来的很快。”孟祁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这话不知道是不是对齐煜的夸奖。
丁二在下面惊讶地看着三个人在那里上演他看不懂得剧(qíng),整个人都愣住了原地。但好在他聪明,大概也明白自己这是上当受骗了。
而且那个墙头上一(shēn)玄衣,墨发随风的男子是(diàn)下?能够称之为(diàn)下的,那不是韩昭国刚刚恢复了(shēn)份的太子(diàn)下齐煜吗?
随后他不安的对着三个人吼道:“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事(qíng)还没有结束了。”
话音刚落,丁二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而后作势就朝着那些毒人洒了过去,瞬间,那些全部都开始动了起来。
不过齐煜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反而是抿唇浅笑着说道:“这不是担心自己的媳妇跟人跑了吗?”
闻言,周欢心累的作势就要下去。
原本按着计划自己和玉溪假装被俘,然后顺便去探探计划,结果她却没有想到自己刚刚被抓,齐煜就凭空出现,而后还强行救走了她。
再然后,她就被齐煜带来了这里。
“好了,不闹了。”齐煜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管周欢的反应就伸手搂着周欢的腰飞(shēn)下了墙,只不过是墙的另外一面,很安全。
“好了。”齐煜转(shēn)对着墙头上的孟祁勾唇一笑,“速战速决,等你回来述职。”
之后,他不顾周欢的反对,强行拉着周欢的手就头也不回的转(shēn)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