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刚刚结拜的俩兄弟把酒言欢,气氛很是热烈,各自心里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酒劲一上来,从能在天空航行的热气球飞艇,到可以在水下航行的潜艇,苏言敞开心扉般都跟孙航空说了说。
能说的,不能说的,匪夷所思的,苏言畅所欲言。
穿越过来快一年,苏言终于找到个愿意倾听,并且相信自己所说的。
苏言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并不担心所谓的泄露天机必遭天谴,也不担心改变历史进程。
哥就是来改变历史的!
孙航空就像一个求知欲极强的小学生一样。
对于苏言所描绘的东西,孙航空啧啧称奇的同时,偶尔也会提问,并发表一下自己的疑问与见解。
范铁与影儿,在造船上,没有孙航空那般痴,对于苏言所讲,他们只当是听一些奇幻神奇的故事,不时地发出惊叹声。
冷炎倒是没啥兴趣听他们天南海北地瞎扯,自顾自地自斟自饮。
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在想热恋中的如意。
苏言放开来了畅所欲言,你可以说他酒后吐真言,他也可明日时推说是醉酒扯淡。
“对了,大哥,我见你那船坞挺大的,为何落魄至此?”仗着几分酒气,苏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孙航空家的船坞虽然破旧了,却可以看得出来,曾经必然辉煌兴盛过。
以孙航空的造船技术来说,不说大富大贵,小富安康是不成问题的。
即使是为了梦想放弃了一切,可也要吃饭的不是?
再说,没有物质基础的梦想,永远只能是空中花园,海市蜃楼。
听闻苏言所问,孙航空拿起酒杯,仰头干了一杯后,一脸严肃地唏嘘道:
“听祖上说,我们孙家是第一个来吴湖镇建船坊的。”
有故事的人!
想不到这孙家,居然还是吴湖镇的‘开国功臣’。
不单是苏言,就连范铁与影儿,也好奇起来,这孙航空身上到底有怎么样的离奇故事。
“祖上原是东南有名的造船世家庶出分支,因与主家有分歧,祖上负气出走,来到了这吴湖镇时,觉得这里是一个造船的风水宝地,便在此兴建了第一个造船坊。”孙航空缓缓道来。
苏言默默地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孙航空的酒杯,便一口先干为敬后问道:
“难不成,大哥祖上是因为‘航空母舰’才负气出走的?”
孙航空干了一杯,一抹嘴角的酒迹说道:
“祖上兢兢业业,花了一辈子的精力,打造出了当时比东南主家更大的海船,使得我们吴湖孙家声名显赫一时。”
苏言点点头,心说,理应如此,孙家有如此的造船技术,不发家致富天理难容,看来大哥那个祖上还算正常人。
祖上打下了一片江山,后代为何会落败至此?
难不成又是富不过三代,家中出了败家子的缘故?
或是孙家致富后招嫉,上演了强取豪夺的戏码?
苏言心里一连串的疑问,忍不住问道:“大哥,那后来为何你们孙家……”
孙航空不是真傻,听得出苏言隐晦地疑问,加上喝了不少酒,便打开了话匣子说道:
“到了爷爷那一代,爷爷突发奇想,要造一艘能航行在天空上的船,因此耗尽了万贯家财……”
敢情不是败家,也不是有权贵欺凌,而是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梦想。
又一个版本的‘愚公移山’,苏言心中暗叹,也不知道是该称赞几句,还是安慰安慰一下。
要不要告诉大哥,他们孙家的梦想,大概一千多年后才能实现呢?
暂时还是徐徐图之为好,省得一下子大哥接受不了梦想破灭,脑袋短路就不好办了。
“来,大哥,我再敬你一杯。”
“干了,知我者兄弟也!”
憋了几十年,头一次有人愿意倾听他的故事,孙航空心情畅快无比。
觥筹交错间,快乐不知时日过,外头响起子夜的敲更声。
客栈里吃饭喝酒的客人早已散去,唯留苏言他们这一桌大客户。
掌柜关了大门,已经去歇息,店小二坐在旁边桌,手撑着脑袋不时地打瞌睡。
感觉到实在是不胜酒力,苏言这才打断了孙航空的谈兴,把店小二叫醒,带他们到房间歇息。
店小二领着苏言他们上了二楼,指着一排的房间说道:
“客官,这一排房间都没有客人住,你们随便挑。”
说完,店小二告罪一声,便欢快地下楼收拾酒席去,心道,可终于把这位爷伺候好了。
“大哥,今日兄弟真的很开心,夜了,我们明日再继续把酒言欢。”苏言推开一间房门准备进去歇息。
“今日遇见兄弟,为兄甚感相见恨晚,不如我们兄弟俩来个秉烛夜谈如何?”
孙航空似乎兴奋得毫无困意,意犹未尽地想跟苏言促膝长谈。
“这个……”大哥你不困我困啊,苏言无奈地拉过身旁的影儿,揽着影儿的蛮腰说道:
“大哥,你看,兄弟不太方便。”
说完,苏言嘴角挂着怪怪的笑容,甩给孙航空一个你懂的眼神。
被苏言揽着腰的影儿,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听闻苏言如此说,心里娇羞不已,这脸怎么如此滚烫?
苏言如此直白的提示,孙航空哪能不会意,知情知趣地笑道:“那大哥就不叨扰兄弟了。”
看着苏言揽着影儿进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孙航空这才歪歪扭扭地去找了个房间去歇息。
把门关上后,苏言摇摇晃晃地走向床,倒头就趴到床上。
脑袋有些晕乎乎。
这酒真不能多喝!
影儿帮苏言脱了鞋,把他的双脚抬到了床上,并给他盖好了被子。
迷迷糊糊中,苏言知道影儿也钻进了被子来,然后便感觉到影儿柔软的身体缠绕了上来,似乎是在挑逗他。
“影儿,你在干嘛?”苏言酒醉三分醒。
“拯救公子!”影儿放开了矜持,娇羞呢喃道。
你这是在玩火!
影儿的动作生涩,却勾起了苏言的天雷地火。
苏言一个翻身便把影儿压在身下,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地问道:
“影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影儿在苏言耳边轻声呢喃。
一句‘我愿意’,苏言听得真切,彻底地敞开了心扉,接受了对自已一往情深的可人儿,与影儿缠绵了起来。
大冬天的,房间里顿时就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