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走加小跑,纤华回到家中。
陈维政正准备跟刘懿爱子带着小淄华去回廊,参加全村人的活动,看到小脸通红的纤华,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问:“怎么了?跑得这么急。”
“爸!”纤华拉着陈维政,三分撒娇四分要求,身子乱晃,娇声说:“你给我做两样东西。”
“行!”陈维政一口答应:“只要我有的。”
“祖公公说你有。”纤华说了这句话,马上反应出什么,吐了吐舌头。悄悄的看了爱子一眼。
陈维政笑了,对刘懿说:“你跟爱子带淄华先去,我到要看看,我们的宝贝女儿这么郑重其事,到底想向我要些什么东西。”
刘懿也心知肚明的一笑,跟爱子走了出去,她抱着淄华,爱子推着淄华的小摇车。
“说吧,祖公公让你问我要什么?”陈维政说。
纤华把陈正权的话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陈维政一听,仿佛想起了什么,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说,我怎么就忘了!你跟我来,你自己选,我帮你做。
随即,把纤华收进了搬指。
这是纤华第一次进到陈维政的搬指里,整个人都呆了,张着小嘴,口水流到脚面也不明白。陈维政随后进入,拍拍纤华的头说:“傻女,醒来了!”
纤华才从呆楞中回神来,一把抓住陈维政的手,说:“老爸,你的储物空间也太大了,都能赶上龙山市体育中心了。”
“呵呵,这可是你老爸第二大的秘密。”陈维政笑道。
“第一大是什么?”纤华贼态兮兮的问。
“不能告诉你,连你妈都不知道。”陈维政很认真的说。
“呵呵呵呵,你小心我告诉妈妈,你还有事瞒着她。”纤华狡猾的说。
陈维政大笑,不再理会纤华,径直向储物架子走去,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纤华马上被盒子里的内容吸引了,忘记了爸爸的秘密,也忘记了自己姓什么。
这是一整箱的天珠!
陈维政让纤华自己挑。自己去找了一条加工好的鹿筋作为编积绳,再从印第安人的采矿工具中找出一个钻床,准备打孔。
纤华很快就找了十来颗天珠,比比自己的手腕,应该已经足够。陈维政看了一眼,说:不够,再要这么多。
纤华继续挑选,陈维政又拿出另外一个盒子,打开,洁白的宝石,白得让人忍不住抚摸,这是冰晶,从南极弄回来的。一样大小的冰晶,陈维政也挑选了十几个。
印第安人的工具很不错,极细的钻头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天珠和冰晶在这种钻头面前,比普通木头还要好加工。很快天珠和冰晶的洞全部打好,进入装配工序。当中是一块新明国的红宝石,扁而椭圆,平滑透亮,据做玉师傅说,这块红宝石价值连城,一两个亿的新明币不一定能够成交。从红宝石的左右各延伸出两条天珠串,天珠与冰晶间隔,一粒天珠一颗冰晶,由大到小编成一条天字头一号的头饰。
把头饰戴在纤华的头上,果然不是凡物,顿时珠光宝气,整个人为之一变。
灵丹手链是现成的,很恶俗,黄金做的卡箍,每个卡箍里卡住一颗鸽子蛋大的灵丹,这些都是陈维政在印度战场上,收集印度修士的灵体制作的灵丹,黄金链壳在龙谷市专门加工,做了不少,乱七八糟一大盒。
纤华挑三拣四好不容易定下一条,当她戴在手上,马上知道了这个东西的好处,左手手腕象触电般,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习从腕口的神门大渊直往里钻,不一会,全身就充满力量,如果刚刚吐纳结束时一样。
就在纤华已经超级满足,准备向老爸致谢时,陈维政再递给她一件东西。
是个戒指。
纤华接过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很古意,好看,材料应该是金属,具体什么金属,不知道。正想问老爸这个戒指有什么用,觉得自己一丝灵识已经钻进了戒指之中,。
储物戒指!
没有错,就是一个储物戒指,纤华立即把神识潜入,惊喜的发现,这个空间比储物袋大得太多,如果说储物袋是一个小斗室,那这里就是一间大仓库,五六百立方的空间,纤华所有想得到的东西全部可以放进去。
陈维政带着他从空间的小门,进入到储藏室,陈维政把储藏室里的鹅卵石放在纤华的戒指中,当整整齐齐堆满了戒指时,工作才停止。告诉纤华,这些东西保留好,以后有大用,所有的导弹,新明国的电池、太阳能板和龙山陈村的矿泉水,都来源于这个东西。把鹅卵石的功能全部介绍完后,纤华又一次傻了。
“爸,你为什么把这些东西给我,我拿来一点用也没有,应该给哥哥。”纤华不解的说。
“正因为你没有用,所以才给你,你会保留着,以备不时之需。”陈维政说:“如果给你哥哥,三天两天,肯定用得一干二净,这个东西只有这么多,用光了就没有了。如果我不在,储存在你大舅那里的又用光了,整个新明国的经济就会陷入困境。那个时候,你再确定需不需要拿出来。”
“我知道了,我会把这些东西保管好,不到最紧要的关头不拿出来。”纤华很灵,立即明白父亲的用意,也知道父亲这是把整个新明国的工业基础和生死存亡放在自己身上。突然,她冒出了一个想法,老爸已经结丹,下一步就是元婴,如果达到大乘,飞升异界,这就是他留给这一界最后的东西。如果自己在老爸之前达到大乘呢?呵呵,这可是件很有挑战的事。
从搬指里出来,外来已经是满天的火树银花,纤华搀着老爸的手臂,走到广场。广场中央,是燃放烟花的中心,随着一朵朵烟花打上半空,在场的孩子们都发出一声惊呼,随着烟花在头顶爆响,孩子们也跟着来一声:“嘭!”
“妈妈在那边。”纤华借着烟花的光亮看到远处的刘懿,陈维政这才回过头来,顺着纤华的手指,看到抱着淄华的刘懿,刘懿怀里的淄华正兴奋的一跳一跳,嘴里乱叫。爱子站在一边,在她的身边是新和国的国王华嵘。
陈维政突然想起了一首词,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首咏元霄节的词用在这里一样贴切。再一看身边的女儿,早已没有影子,再一看,已经跑到她母亲的身边,正显摆着自己的头饰向母亲献宝。
刘懿看着跟自己一样高的女儿,问了一句:“你爸给了你戒指没有?”
“给了。”纤华回答。
“以后在不修炼的时候,把头饰收在戒指里。”刘懿说。
“为什么?不好看吗?”纤华不明白。
“不是不好看,是太贵重,这个头饰,你知道值多少钱吗?”看着茫然不知的女儿,刘懿笑了,说:“大约值新明币二三十个亿。你爸也真是的,还就怕不漂亮,巴巴的弄了这么个红宝石在上面,光这块红宝石,就价值连城。”
“二三十个亿?”这是纤华今天晚上第三次发傻了。刘懿后面说的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见。
陈维政走过来,看到傻乎乎的女儿,喂喂了两声,才把女儿喊回神,问刘懿:“又怎么了?”
“都怪你,弄一个这么贵重的头饰给小孩子,我告诉她价值多少,把她吓着了。”刘懿说。
“这值什么?我的女儿,摘颗星星给她当手电筒也无所谓。”陈维政说。
纤华听到父亲的话,偷偷在笑,原来父亲宠起自己和兄弟们来,也是没有原则的。
陈维政告诉纤华,今天晚上十二点,村里还要去宗祠上香,之后就要到初六开年才用到祠堂,这五天,一般不会有人去祠堂,他会在祠堂陪纤华,给纤华护法,在此之前不要去祠堂,刘懿知道纤华要闭关,也说,不用担心老爸累,她会跟老爸轮流。纤华应了一声,撒娇的靠在母亲的肩头。陈维政看到她们母女在互动,伸手把小淄华抱过来,跟爱子站在一起,欣赏漫天的烟花。
不知为什么,每当看到烟花,陈维政感到有些伤感。人生就象一束瞬间绽放的烟花,虽然很美,可是特别的短暂,瞬间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望着天空中缩放的烟花,有粉红中带着神秘的紫色,绽放时如点点繁星;有嫩绿中带着鲜嫩的娇黄,绽放时如椰子树叶;有一串紫罗兰色一串玫瑰红色,绽放如麦穗;还有如含羞草花球样的粉紫色,绽放时如五彩花环。粉红、翠绿、鹅黄、鲜红、湛蓝……色彩鲜艳而美丽,形态变换不一,生命极其短暂,带给人间的是欢乐,留给自己却是美丽的身影后的忧伤。想想自己这些年走过的路,看看这日新月异变换多姿的世界,人们会欣赏那绽放一瞬间的美丽,可是又有谁能记得那美丽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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