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9年,6月。
也速新领铁骑两万直扑带方县,除了王庭护卫赤木亥的一万兵马外,这是位宫能征调的所有兵马,余下四位王公手上还各有五千兵马,右大将朱丹有八千人,这些人马位宫一时半会也抽调不动。
赤木速兵败,让他的王位受到了很大的威胁,8月便是十年一度的草原部落大会,到时候若还平不了吕布这个祸害,王公们肯定会推举朱丹为新王。
也速临危受命,出任左大将,此战没有回旋的余地,只需胜不许败。
“大人,前面便是凤郡山。”
凤郡山外一望无际,过了凤郡山离带方县也就不远了,也速喝住战马,传令道:“大军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
赤木速的兵败给所有高句丽人敲响了丧命钟,汉人并不是双脚羊,他们也会杀人,杀起人来比他们还要狠。
也速谨小慎微,不像赤木速那般狂妄自大,并且武力不在赤木速之下。
两万人马就地安营扎寨,营帐接连不断,连绵数里路,盛是壮观。
也速升帐,大小部将聚集一堂。
“诸位,本将受大王钦点为左大将,此次必当将吕布此贼千刀万剐,还望诸位鼎力相助,如有不听号令者,休怪本将无情。”
“末将遵从号令”
也速手握宝刀,威风凛凛,大声道:“前锋官高举听令。”
“昼夜不断监视吕布大军一举一动!”
“末将遵命”
“骑都尉马卫听令,带领本部两千兵马出兵海冥,断了吕布的退路。”
“属下遵命”
“其余人马按兵不动,以防吕布偷营,交替休息。”
“诺”
也速胸有成竹的吩咐下去,在他看来,吕布休想逃出他的包围圈,他懂兵法,更崇尚汉人的才学,他的幕僚便是汉人王洪亮,博学多才,此次出战,也速迎他为军师。
部将纷纷下去行事,他才将王洪亮请了进来,恭敬道:“先生,我们何时出击?”
王洪亮年近四十,本是冀州人,受黄巾之乱流落到辽东,机缘巧合下成了也速座上宾,这些年尽力扶持,让也速从一个千骑长到今天的地位,居功至伟,很受也速看重。
王洪亮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羊皮卷,上面正是高句丽版图,指着带方县道:“大人,带方城小,粮水不多,吕布定会屯兵城外,大人可每夜派出一队骑兵袭营,如有利便进攻,如受阻便退走,周而复始,敌军必士气低落,到时候,大人再派人攻城不迟。”
也速赞许道:“先生此计甚好,来时大王说了,务必要见吕布的头颅,还请先生助我。”
“本分之事,大人多心了,望事成之后,大人多赏我几个女人足矣!”
这家伙不爱金银,专好女色,貂蝉他是不敢逾越,那是位宫指名点姓要的,至于吕布其他的女人,他内心可是十分向往。
也速回道:“待宰了吕布,除了貂蝉,其她女人先生随便挑选,本将应承了。”
王洪亮一脸淫笑的谢过。
……
带方县内,吕布打了响喷嚏,埋汰道:是谁又在背后骂我不成。
李儒在旁回道:“只怕是位宫的女儿。”
吕布老脸一红,原本为了激怒位宫说的一句戏言,现在却被李儒拿来调侃,终归有点羞涩。
“文优若是喜欢,便让给你了,我这便下书给位宫。”
吕布随口胡言乱语道,哪知李儒听后,一脸正经的谢道:“属下谢主公。”
而后李儒又自言自语道:“位宫就一个独女,年前刚嫁给赤木速,听闻生的美艳动人,到时候主公可不许耍赖。”
李儒在高句丽混了好几年,对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多少有些了解,他如今孤身一人,能找一个冬天暖被窝夏天把扇的人很是急迫。
吕布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每每行军打仗都会让侯成等人给他掳掠妇女,李儒虽感觉吕布变了,但还是得提前报备好。
吕布长笑道:“文优你这是害怕本侯抢了你的心上人,好…好…,要不要本侯与你书面保证一番。”
李儒见吕布心胸开阔,无半点作假,回道:“让主公见笑了,属下现在只想早点打败位宫。”
“怕是想早点娶美娇娘过门吧!”
李儒也长笑道:“算是吧!”
两人相谈甚欢,心中的隔阂越来越淡,这也正是吕布所期望的。
“报,启禀温侯,高顺遣人来报,高丽军于凤郡山安营,询问是否还继续埋伏。”
吕布回视李儒,郑重道:“来者不善,怕是遇上硬擦了。”
早先,吕布便与李儒商议,让高顺带兵埋伏在凤郡山,先灭高丽棒子的先锋,打他们一个下马威,这般看来失算了。
李儒小眼一转,回道:“主公可让高顺将军继续埋伏,待天黑,若敌军派兵前来袭营,可先且放过,等彼回营时,趁机掩杀一番,如敌军按兵不动,便天亮之后撤回城内。”
“李馗,速将消息传给高顺,你带领打虎队人一起去,如若今晚你杀了百八十高丽棒子,本侯可以考虑赏你一匹骏马。”
李馗一听有好马,早就心猿意马,恨不得现在就去杀高丽棒子,打了鸡血一般,兴冲冲的跑了。
现如今带方城小,不足以死守,张辽领了一千铁骑兵和三千仆从军屯在城外山坡上,与吕布互为稽首,进可攻退可守。
那三千仆从军虽没有完全改造完成,但是至少没有人敢临阵反戈,他们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扶余人的鲜血,就算逃走,扶余人也不会在收纳他们。
一目了然的奖惩条例,让有些人已经转变了性子,特别是汉人和乌恒人,每每拎的扶余人的头颅最多,伙食也会好很多,一等兵的伙食和二等兵的伙食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谁不想吃饱睡好。
吕布遐想之余,李儒又道:“主公,听闻公台先生会识草药,何不让他在推波助澜一番。”
吕布摇头道:“高丽棒子已经上过一次当了,岂会在上第二次,文优怕是要失望了。”
李儒却一脸淡定道:“人是不会上当,可马儿就不一定了!”
“你想给马下毒?”
“畜牲警觉性很高,平常水、草如有毒都不会吃,如若能做到不知不觉给马下毒,到时候便事半功倍。”
吕布回道:“怕是不容易,不如你私下去问一下陈宫,能成最好,不成本侯也不怕这群高丽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