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之战 第116章 接二连三
赵括刚回到府上,田仨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君上,左国尉李牧已经在正房等候了很长时间了,还请君上移步。”
赵括点点头,这么短的时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已经让他有些身心俱疲。
但是李牧这边肯定是前来汇报剿灭庐陵君叛军一事的,他也必须打起精神来。
所以赵括拖着自己略带沉重的身躯,向着晋阳君府会客的正房走去。
刚一走进房间,李牧就快速走了过来一脸惭愧的说道:“好叫君上得知,叛臣庐陵君赵祺于乱军之中逃走,姜盛已经前往追击。”
赵括闻言捏着自己的额头,低声说道:“依你之见,姜盛能够追上赵祺的成功率几何?”
李牧略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回答赵括的问题:“叛臣赵祺向魏国中牟方向逃窜,而且叛军士卒为他赢取了不少的时间,恐怕姜盛统领难以追上。”
“那就算了吧,区区一个庐陵君而已。这家伙现在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本君相信亦翻不起什么浪花来。姜盛回来之后你要好生抚慰他,让他不必挂怀。”
稍微停顿了那么一会,赵括继续开口说道:“从明日开始,邯郸城城防营交予你去统领。整个邯郸城做到外松内紧,凡是邯郸城内任何人,都不可在这个时候出城。”
“本君需要你牢牢的掌控住邯郸城,千万不可再生事端!”
“诺,末将明白。”李牧看了一眼精神疲惫的赵括,有些话还是问了出来,“敢问君上,可是已经决定好谁人继承大统?”
李牧是自己提拔于微末之间,现在已经逐渐成长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赵括根本没有向他隐瞒的意思。
“公子郚之子赵满过继于大王名下,待邯郸局势稳定之后,即要登上吾国国君之位。”
李牧闻言大喜,立刻躬身说道:“恭喜君上、贺喜君上,如此一来君上可放开手脚,尽情施为。不过末将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括随意的挥挥手,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本君自从代郡伊始就甚为倚重你李牧,跟本君哪里需要客气!”
赵括刚刚说完,李牧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感激的神情:“末将多谢君上栽培之恩,那末将就说了。善阳君、平阳君就在朝堂之中活动,暗中培植势力不知凡几。以末将之见,若是君上想要保证朝堂之稳定,此二人必不可留!”
赵括点点头,很是认同李牧的意见:“本君亦有此意,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本君还是给你交代一番。待新王登基之后,朝堂改制那是必须进行的事情。有些探查的事情还必须你去做,本君精力有限,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
“诺,末将必不负君上所托。末将观君上神情略有疲惫,就不打扰君上了,君上还需要早些休息。”
赵括点点头,起身将李牧送了出去。还没等赵括转身回府,博闻师虞卿、中尉莫正宙就联袂前来拜访。
邯郸城血流成河显然没有瞒过这些人的眼睛,他们也明白赵括之势已经一飞冲天,从此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拦在他的面前。
虞卿那是早早就与赵括定下攻守同盟的约定,而中尉莫正宙亦在平原君落马之后,就迅速与赵括结为盟友。
他之所以假意投靠平阳君赵豹,也还是在虞卿的授意之下。
只是莫正宙还没有完全赢得平阳君的信任,结果就发生了庐陵君叛乱的事情,让虞卿的布置转瞬成空。
不过些许小事自然没有放在虞卿的心上,他在得知赵括已经将庐陵君叛乱事情解决之后,拉上一直待在他府中的莫正宙,联袂拜访晋阳君赵括。
赵括见到二人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连忙将二人请到了府中的正房之内。
三人坐定之后,虞卿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不知君上可曾抓住反叛的庐陵君?”
长安君府已经是血流成河,他们两人来的路上已经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自然不会去询问长安君的下场。
赵括摇了摇头,略带遗憾的说道:“让赵祺那个小子跑了,不过也无伤大雅,整个邯郸政局已定,只等新王继位了。”
“君上可曾想过平阳君、善阳君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听到莫正宙的问题,赵括嘴角微微一笑:“他们二人知趣自然会主动离开朝堂;若是不甚知趣,也别怪本君有所动作了。”
虞卿和莫正某这才将心彻底放下,他们虽然明白以杀伐果断著称的赵括是绝对放不下这两人,但是真正从赵括嘴里说出来,还是能让人更加放心。
“这几日邯郸局势亦会有些不稳,还请二位府中安坐。本君定然不会忘记二位,一切尽在不言中。”
虞卿和莫正宙也明白这几日赵括身上的压力会有多大,不过他们相信年轻的晋阳君一定会彻底摆平邯郸局势的。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眼神中知道了各自的意思:“晋阳君胸有成竹,倒是吾等二人多虑了。那吾等二人就先行回府,静候晋阳君佳音了。”
“如此甚好,本君明白二位的意思。”
赵括将两人再次送走,站在府门伸了一个懒腰。短短时间赵括的精神一直处在紧绷之中,这会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
“田仨,今日将府门关闭,任何人来见本君都说本君不在,明白吗?”
“君上放心,小的明白。”
而在赵括的后宅,赵菡三女正一脸急切的看着远门。等到赵括的身影出现在独院之中,三女终于将提着的心放回到肚子里面。
赵菡当先迎了上去,拉着赵括的手臂轻柔的说道:“恭迎夫君,外间的厮杀声现在已经停止,可是邯郸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
赵括拍了拍赵菡的环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笑着说道:“夫人放心,小小蠹贼而已,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赵菡拍拍自己高耸的胸膛,如释重负的说道:“可让妾身担忧死了,这府中被夫君里三层外三层护卫的严严实实,妾身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