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一听，嗯！不错，还是个好学的孩子。

　　有一种学渣如牛牛，天生就喜欢崇拜学霸。能背古文背的津津有味，做数学题做得昏天黑地，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啊！

　　见李湛面目和善，牛牛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问他，毕竟小琴不在宫中，很多事她也不太清楚。

　　所谓明人不说暗话，牛牛当即决定第一个得问问清楚的送命题就是：

　　“李湛，我没失忆前到底与你关系如何？”

　　李湛先是一惊，只以苦笑回应道：

　　“自然是不太好。”

　　哦，这倒是说得通，毕竟到现在牛牛还没发现一个和尹安沫交好的人。

　　牛牛点了点头，又很直白地问道：

　　“李湛，你看上去很不错，皇舅舅他们也说你性格好，可为什么我以前不喜欢你，而喜欢李濡呢？”

　　“这……”

　　李湛有些尴尬，他不知道尹安沫的心眼现在怎么变这么大了，她问这话到底想听自己说什么？是说李濡有多好还是说自己有多差？又或者是说以前的尹安沫她就是喜欢犯贱……

　　这问题活脱是个大坑啊……她是真得蠢到没意识自己的问题有多难回答还是她在故意激自己？

　　李湛无奈却也诚实道：

　　“因为你一心喜欢李濡，而我与他并不交好，所谓爱屋及乌，恶其余胥，故而我们以前并不常来往。”

　　“哦……原来如此……”

　　其实牛牛也说不好她对李濡的感觉，要说帅吧，这李湛也挺帅，要说李濡性情这块嘛，也像是有些娇纵任性，不好相处，远不及她眼前这位仁兄和蔼可亲，只是李濡骨子里仿佛有种韧性，不屈不挠的，也很果敢大义，要说下崖救人这种事，温温柔柔的李湛大概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尹安沫喜欢李濡也是有些道理的。

　　“对了小沫……”

　　李湛见尹安沫陷入了沉思，终于有点相信这问题是尹安沫心上的窟窿又扩大了才提出来的，便忍不住试探道：

　　“小沫，你在苏醒后也见过李濡了吧……你感觉他人怎么样？”

　　牛牛没想到气质儒雅的李湛也有这么八卦的一面，可说一千，道一万，自己并不知道尹安沫有没有得罪过李湛，初来乍到的，还是得把该维系的关系维系好，所以牛牛想都没想便说道：

　　“我觉得李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会点功夫而已，整天的还爱摆张死人脸，我看跟金仙观里铜铸的道爷也差不多……而且他还常取笑我，也不会好好说话……有一次连我的性命都不顾，简直冷血……”

　　面对尹安沫的滔滔不绝，李湛面容紧绷，频频点头，默默强压自己心底的喜悦和兴奋，呵呵，原来他事业上的竞争对手现在在尹安沫心里也不过如此嘛。

　　虽然李濡和尹安沫他谁也不想惹，也不想通过联络尹家来达到上位的目的，不过一些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到位，有些人情该卖自然还是得卖……

　　“的确，秦王行事是有些粗鲁，也不计后果，可能就是因为他比我洒脱且棱角分明，你才格外喜欢他多一些而不是属意我……不过要我说你们俩其实也挺般配的，嗯……就像是那种……嗯……欢喜冤家吧……听说你们俩好事将近，我就先送上祝福了，虽然我也很喜欢你，但我也相信将来你们会很幸福的……”

　　事实上李湛想得是：破锅自有破锅盖，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俩能成最好，千万别拖我下水，我可不喜欢什么妒妇，悍妇……

　　见李湛言谈诚恳，还坦然告白道他喜欢自己，牛牛不禁想起每次李濡的状态，觉得李湛说得还真挺有道理的，要说李濡不在意自己吧，他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说在意吧，又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摸不着个头脑，也是这点很是令人烦心恼火，不过现在和李湛闲聊了一会儿，牛牛之前心里的那一丝丝惆怅和混乱也被他寥寥数语给化解了……

　　而且，若是她和李濡不成，底下也该有李湛这个软和和的备胎垫着呢，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

　　也不知道牛牛这都是哪来的自信，人家一句客套的喜欢就能当真，所谓涉世未深，就是分不清人虚伪与真实的两面。

　　牛牛沉浸在暖男的光辉下，感受到了一种如沐春风般的善意，没想到近来自己的抑郁和困苦竟这么轻易地被李湛温暖的话语和柔和的态度驱散，牛牛忍不住夸赞李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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