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劲爆的猛料握在自己手里，牛牛愈发得意。

　　“好吧，那你说说现在你要怎么助我脱困，我听听是否有诚意，又是否可行，你若说不好我就把你和孙津南的事全部绘声绘色地说出去，写个话本，再出个《秘戏图考》，最好走在大街上能让人把你认出来，让你也火一把，将来你李湛就不是个人名，而是个名人了，你说怎么样？”

　　“你……”

　　李湛知道尹安沫这个缺德玩意儿没跟他开玩笑，她急眼了什么都干得出来。碍着此时没旁人在，李湛又不常住永寿宫，一时苦着脸沉思也没有主意。

　　四下寂静了片刻后，估计李湛也想不出什么妙计，忽然，牛牛余光瞄见北墙上的一只小窗，心生计策。

　　李湛反应倒是快，察觉尹安沫神色有异，他顺着尹安沫望去的方向，对她将要做的事立即了然于心，便关切道：

　　“爬窗出去你能行吗？”

　　来不及解释了，牛牛扫了一眼李湛。

　　“别说爬窗了，现在就是让我杀人我也得出去！”

　　所以说如果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必然会为你开启一扇窗。

　　这碗兑水的鸡汤现在真的可以干了！

　　一刻也耽误不得，李湛慌忙将凳子搬到窗下，还帮忙扶着。牛牛很自然地跟过去，然而她虽然身轻，动作却笨拙不堪，看上去比猪也聪明不了多少，一点身体协调能力都没有，坑坑吃吃几次都没能翻过窗户，李湛跟着搭把手又是托举又是当肉凳的，被尹安沫又蹬又踹，倒是没什么怨言。几翻接触下来奇怪的是牛牛并没有感觉任何不适，她不仅没有排斥李湛，也没什么怨恨，心中竟还十分感谢他帮忙。

　　终于，费劲吧啦的，牛牛骑到了窗棂上。

　　“李湛，我先走一步了，你保重。”

　　牛牛像是在跟李湛请示，说完了才觉得可笑，自己也忒善良了点，要知道就是李湛母子挤兑得她非得爬窗不可的。

　　李湛满满是送走瘟神的欢喜，道：

　　“你也保重自己，此事我会尽力替你去圆的。”

　　牛牛思索着该再说点什么道别时，身体重心一偏，即刻倒向屋外……

　　好在永寿宫后园墙根下有一片矮树丛。

　　牛牛昂首对在窗边露出脑袋的李濡道：

　　“没事。我好的很！”

　　……

　　后园里绕了几圈，牛牛再次来到荷塘边。

　　就是这里了。这里僻静，但也不是完全无人经过。正要利用这一点再等一个目击证人，到时候就可以说自己偷跑出永寿宫在这里玩耍，并以忘记时辰和一直无人发现她为借口兴许可以把眼下的灾挡过去。

　　打好算盘，牛牛自鸣得意，躬身对着荷花池照起镜子来。身上的衣服虽有几处被矮树丛的树枝给划破了，好在并不太脏，只是头发微微有些凌乱，显得很是埋汰。

　　不过李湛也真是醉了，做戏也不讲讲细节，虽然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可头发还都整整齐齐地盘着呢，不知道干那个事把头发搞乱吗。常识是个好东西啊！李湛那个傻货，真是一点都不懂得积累生活经验。

　　不想那些无聊的了。望着水塘里那个玲珑如玉的脸颊，牛牛凝视着尹安沫，随着水面渐渐平静，她的神色却渐渐迷惘。

　　究竟自己这个扶桑郡主她到底做的成功不成功，哪还需要改进呢？有些事可千万别知道的太晚了，反倒毁了自己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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