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安沫，不管怎么样，也希望你能……好好活着，然后……长命百岁。

　　……

　　牛牛觉得自己才闭目片刻，再睁开眼时，身边多了两个魁梧的身形，不免有些惊讶，李耀唇边笑意很深，眼眸潋滟道：

　　“走吧，要回长安了。”

　　……

　　原来白昼的阳光可以这样刺眼，长时间待在洞室里的牛牛坐在颠簸的马车里眯着眼向外望着，外面秋色正浓，又比前两日更加萧索，倒是落英缤纷别有一种凄凉的美，更像是另一场悲伤的梦境。

　　牛牛转回头来正对上李耀那双异常明亮的眼，但只是瞬息间，对方偏过头去，那奇异的光芒便消失了。

　　牛牛坐在马车里闲来无事，掀开车帘，透过车窗四处张望，外面御马的是傅雷和翟少扬。

　　还不错，这样的荒郊野岭还能搞到一辆并不寒酸的马车实在是意外之喜。

　　而得了空隙，李耀再次笑容如常，挑弄着尹安沫的话头。

　　“喂，怎么突然变这么沉默了？”

　　“……”

　　“不知你夫君有没有在四处寻你？不会求神告佛巴不得你死了吧？”

　　“……”

　　牛牛在心中冷笑：龌龊肮脏的人最厉害之处便是把你拉到和他一样的道德底线上，再用恶心吧啦的负能量同化你，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把他所有的精神垃圾丢给你，淹没你，在这种情况下可千万不能理他，因为恶心是会传染的！

　　而且人一般不和猪一起玩有两个原因：首先猪很脏很臭，和它玩也会让人也变得很脏很臭。其次，和猪玩会让猪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