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天上午,老太太刚打开院门要出去买东西,从大门外进来一个老叫花子,她紧喊慢喊那老叫花子就钻进了院子里。
老头子从正房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馒头亲手交给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说声谢谢,却不准备离开,而是走到南房窗台前观看。这一观看不要紧,就把曹氏和香澜看了个清楚。
老太太赶快往走轰他,并且没好气地说:“一个要饭的看什么看?快走!”就把老叫花子连推带搡给弄出了院子。
老叫花子也不生气,笑吟吟地离开了。
老太太就把大门一关,自己上街买肉去了。
老叫花子走后不久,司马亮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小院外,院门关着,他不能硬往里闯,只得等待机会。
老太太买肉回来时,司马亮躲到了墙角,等老太太进院子时他抢先快步闪身进院。
“你是什么人?为甚闯进别人的院子?”老太太一着急就叫道。
司马亮眼急手快,帮助她把大门关上,悄声说:“大娘不要喊!我是香澜的弟弟,悄悄来看她们母女的。”
“啊!”老太太再次吃惊地说,“她们不希望见到家里人,你赶快出去。”老太太往外推司马亮。
老太太和司马亮说话被香澜听到,她急忙出来惊奇地对司马亮说:“小亮?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司马亮这才冲老太太一笑,然后说:“大娘,听到了吧?她是我姐姐。”
香澜对大娘说:“大娘,他是我弟弟,您不用管了。小亮,快进屋来!”
司马亮就随着香澜走进南房。
曹氏吃惊地望着司马亮说:“小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不会是帮着你大爹找我们的吧?”
司马亮笑道:“大妈,你误解小亮了。小亮是专门逃出来找吕布的,家里人并不知道我在这儿。我来了之后就听说你们也逃到了这里。吕布想帮助你们,所以让我专门到处寻找,先前进来的那个老叫花子是我们的眼线,是他们帮助我们找到你们的。”
曹氏惊喜地说:“噢!是这样呀!我以为你大爹派你来找我们的呢!”
司马亮说:“我大爹确实派来了牛四和马二等人来找你们,并且要求丁原帮忙找,所以吕布才想出一个好办法。”
曹氏问道:“什么好办法?”
司马亮悄声说:“他让你们女扮男装,到黄林军中去当兵。黄林虽然是宋宪手下一名副将,但他身边也有一些兵马,他可以利用副将身份掩护你们。”
曹氏想想说:“两个女人跑到男人堆里很不方便,我们在这儿就挺好,为甚要到军营去?”
司马亮说:“大妈,你不知道,丁原是这儿的最高首领,大爹让他帮忙找你们,没有人敢违背他的命令,你们若是住到这儿的话用不了几天就要被发现,到那时你们就得跟着牛四和马二乖乖地回河套,岂不白费了你们的心血?”
香澜此时却说:“吕家已经和咱们成为一世的仇人,吕布为何还要帮助我们?”
司马亮说:“姐姐,这你就错怪吕布了,吕布是个好男人,他始终在为你着想,当时听到部队要撤回并州时他很着急,专程到司马府上去找你,但是得到的回答是你们已经出去云游,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为了找你他骑马跑到我们家,又从我们家跑到白马寺,最后又跑回司马府去找,得到的回答是你们不知去向。大妈,姐姐,你们知道吗?是丁原让吕布率领大军杀退匈奴的,如今他已经是丁刺史身边的主簿浆卫士长。”
香澜不懈地问:“奉先是武将,怎么当起主簿了?”
司马亮说:“这个我也不明白,好象丁大人对吕布不放心。但是吕布做主簿也很优秀,丁原对他很是佩服。”
香澜说:“假如听了奉先,有一天我们被发现岂不连累了他?”
司马亮说:“不可能被发现,黄林手下那些兵都是他的心腹,他们不可能把你们的身份暴露出去。黄林是奉先的舅舅,主意都是奉先出的。你们必须相信奉先,他不想让你们再回五原郡,所以才冒着危险帮助你们。”
曹氏说:“那他让你干什么营生?”
“奉先说先让我到黄林那儿当兵,顺便可以保护你们。”
香澜听了之后就对母亲说:“妈,咱们听从奉先的安排,他会保护咱们娘俩的。”
曹氏想想说:“好!那咱们就准备一下,马上就走。”
司马亮说:“必须要等到晚上,而且需要化装。”他说完就从身上解下一个包袱,交给香澜说:“这是为你们准备好的男装,都是奉先考虑好的,半夜时分咱们从这儿出发,然后直接到黄林的军营。”
曹氏没有再说什么,拿出银两就去打点房东去了。
这天半夜,三个身穿军装的男人从小院悄悄出来,然后直奔黄林的军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