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回到刺史衙门就直接到丁原帐前请罪。
丁原已经接到了牛四的报告,知道曹氏母女是被吕布和黄林两人窝藏许久,见吕布进来之后,他刚要发火训斥,就看到吕布主动下跪赔礼道歉。
吕布说:“大人,奉先一时糊涂窝藏了曹氏母女俩,此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舅舅黄林没有关系。请大人处置我吧!”
丁原说:“你为何要窝藏人家母女?”
吕布说:“她们既然从五原郡偷偷逃出来,就说明她们在司马府不如意。曹夫人是想找她曹家人,所以才来到了并州。”
丁原说:“既然知道人家是司马秀的妻女,你有何道理窝藏她们?”
吕布说:“丁大人大概已经听说了,我和香澜非常要好,她从家中跑出来说明她心里很苦闷,我们俩毕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关照她们母女也是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义务。刚开始并没有打算窝藏她们,当找到她们母女时,她们已经听说司马秀派人来找,所以她们不愿意再回到五原郡去,于是我才让黄林将她们扮作军人藏于军中,企图蒙混过关。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这些都是奉先的主意,与别人无关,请求大人惩治奉先。”
丁原一听吕布主动承认错误,而且把一切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感觉他虽然年纪小但也敢作敢为,比较忠诚老实,不象司马秀所说的那样。于是他动了恻隐之心,毕竟是员虎将,假如与匈奴没有什么瓜葛的话,确实应该值得认真培养和扶持。于是他没有继续追究吕布窝藏曹夫人母女一事。他对吕布说:“既然你能够主动承认错误,我也就既往不咎,以后你要注意,遇到类似问题你必须首先向我报告,而不可擅自作主,知道了吗?”
吕布说:“奉先知罪了,以后务必改正!”
丁原微笑着说:“起来吧!”
吕布人地上站立起来,仍然没有忘记给丁原行礼。
丁原很高兴地问道:“奉先,告诉我,你是否还在想着香澜?”
吕布脸稍微一红,然后说:“丁大人,我们两个毕竟相好过,不是说想忘记就能够忘记的。只是我父母在世时已经和司马家了断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丁原试探性地问道:“假如我替你们做媒,不知道你愿意否?”
吕布听了有些兴奋地说:“既然大人愿意保媒,奉先愿意成全这桩婚姻。”
丁原笑道:“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香澜,这样吧,我写封信让人带到五原郡给司马秀,我想司马秀应该给我这个面子的。”
“那就谢谢大人,奉先提前向您致谢!”吕布便向丁原打躬。
丁原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待我先写信给他,等他回复之后咱们再作商量,你看如何?”
吕布笑道:“那就劳烦大人了!”
丁原说:“你是我身边的一员虎将,替你保媒是件愉快的事情。不过你父亲在世时与司马家关系搞得非常僵硬,而且你父母已经用金钱了却了你和香澜之间的事情,如今再提此事恐怕司马秀不大愿意。”
吕布说:“只要大人您出面,司马大人也不可能折您的面子,您说对吧?”
“这话在理,我现在就给司马秀写信,并差人马上送往五原郡。奉先,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谢大人!”
丁原一时高兴,当着吕布就给司马秀写起了书信。
就在丁原亲自写信给司马秀的时候,卫士严豹进来报告说:“丁大人,黄林求见。”
丁原刚好书信完毕,他一边装书信一边说:“让他进来!”
严豹出去带着黄林走了进来。
黄林见吕布在刺史府,只是望了一眼,然后向丁原行礼,然后说:“大人,窝藏曹夫人和香澜是我的过错,与奉先没有关系,请求大人处置黄林。”
丁原故意开玩笑说:“你们舅舅外甥抢着讨要罪过,那好,两人各打五十大板。”
黄林赶紧说:“此事与奉先没有关系,是我擅自作主将夫人和香澜藏于我的军中,请大人治罪黄林好了,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丁原听了欣喜地说:“人常说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舅舅外甥两人抢着受罚确实可以看出你们的真心。不过你们以后千万要切记,凡是要和我打招呼,不可自作主张。你们明白吗?”
吕布马上说:“奉先明白!”
黄林却不明白丁原的意思,他也不知道丁原和吕布说了些什么,所以他茫然地望着丁原和吕布,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丁原笑道:“黄林,你们庇护香澜母女之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我要为奉先和香澜保媒,书信我已经写好,这就派人送往五原郡,只要司马秀一答应,吕布就可以娶香澜为妻了。自古道有情人终成眷属。”
黄林想想说:“大人,司马家族和吕家已经成了一世的仇人,他能同意吗?”
丁原说:“那要看谁替他们保媒了,我没有把握也不可能做这件事。你们放心,司马秀也绝对不会驳我的面子。”
黄林说:“既然是大人保媒,那么肯定就不会有问题。”
丁原说:“过去吕将军在世之时,我听说他竭力反对吕布与香澜之间的婚事,如今他已经战死疆场,吕布就可以自己作主了。”
吕布说:“大人,当初也怪我不孝,为了自己与香澜的事情总是惹父亲生气,如今我同意这门亲事也是对亡父的一种不孝。”
丁原说:“非也非也!令尊大人想得可能比较多,他与司马秀一向不和,所以就不想与其结亲家,这也是人之常情。好了,此事咱们就说到这儿。你们舅舅外甥回家可以准备喜事了!”
吕布主动向丁原鞠躬,然后和黄林一起离开刺史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