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一声,将袖子的伤口处更加撕开一点。
“子弹擦伤吗?你身上带的消炎药呢?”
看着伤口,秦守皱眉问道。
因为要按照常理来讲,这种被子弹擦过的伤痕,只要处理及时得当,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才对,更别说身为后勤兵精通医疗的安娜了。
“给营救到的人质用了,他跌倒擦伤了膝盖,就给他用了。”
安娜微微一笑,然后开口说道。
秦守忍不住再次皱了皱眉,跌倒力道有限,加上有衣物覆盖保护,即便膝盖擦伤,在应急处理中,说难听点只要用消毒水擦一遍就基本可以了,甚至在平时,一些坚强一点的孩子,都没有这么娇贵!
“这到底是这么回事?既然救出了人质,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回去?”
亲手喂她吃下两片抗生素,之后从手术包中拿出手术刀,秦守一边轻轻划破化脓的组织,一边随口问道,试图分散一下安娜的注意力。
不是没有**,主要是现在这种情况,用了以后,反而会造成行动不便。
不过这次,不等安娜回答,坐在旁边的那位女兵,有一脸愤恨的瞪了被解救的人质一眼,然后冷笑说道:“呵,别提了,本来很顺利的,可是没想到,这个大记者,居然趁我们休息的时候,又偷偷跑回了之前战斗过的地方,说是为了拍摄真实战斗场面,我们发现了以后就赶紧又折返回去,中了包围,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而那个男记者,也就是被营救的人质,听到以后,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了,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明明是你们战斗力太弱,而且救我本身就是你们军人应该做的事,我身为纳税人,养你们的吃喝,你们不该付出生命保护我的合法权益吗?”
“行了,他说得对,都是自己同胞,这确实是咱们应该做的。”
安娜看了女兵一眼,然后低声训斥道。
安娜的理解,换来的却不是同样的理解,而是男记者更加趾高气扬的态度,“没错,看到没,她就很明白这个,真是的,我都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差劲,那点小场面,居然都让我好几次差点陷入危险当中,祖国养着你们这样的兵,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所有人没有说话,纷纷一脸恼怒的看着这个男记者。
“还有啊,我更正一下,谁跟你们这些低等人是同胞?你们脸真大,我是rìběn人,知道吗?虽然我的国籍还是华夏,但我在rìběn定居了十二年了,是个地地道道的东京人,你们这些人,要我说,真的是一丁点都比不上rìběn的勇士,要是他们来了,救我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哪像你们这些华夏兵,一群没用的废物,整天只知道白白消耗纳税人的钱。”
见所有人都瞪着自己却“不敢”开口说话,男记者越发嚣张起来,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变得不客气起来。
一直没说话的秦守,忽然缓缓放下手术刀,接着不顾安娜阻拦,慢慢站起身,然后缓步走到了男记者面前。
“我这里有一部卫星diànhuà,现在,你立刻给你的rìběn爹打diànhuà,如果他们会像这些人一样连命都不要的来救你,老子就承认我们是窝囊废,打,打啊!”
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部diànhuà,秦守递到对方面前,然后大声呵斥道。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记者,你知道吗?你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回去报道一下,一定搞死你们信不信!”
感受到秦守暴怒的情绪,男记者原本嚣张的表情立刻一收,接着色厉内荏的对着秦守威胁道。
“来,搞死我,杂种,我艹你妈今天你他妈不搞死我都不行!”
“你……你骂人?”
男记者被秦守一吼,接着就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不过秦守却没给对方后退的机会,而是一把揪住对方领子,然后拽到自己面前,说道:“杂种,老子来告诉你,这些战士为什么会连命都不要的赔你站在这里,很简单,因为你还顶着华夏的国籍!如果没了这层庇护,真的,你他妈连泡屎都不是!光是骂你?老子还特么代表你的列祖列宗揍你这个不要脸的杂碎呢!”
秦守说完,紧接着就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一拳是含怒打出去的,力道之大,直接就捣碎了对方三颗大牙!
安娜看的十分无奈,想制止,但也清楚,已经出离愤怒的秦守根本不会听自己命令。
“告诉你,杂种,回去以后随便你怎么写我都行,但是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如果你接下来再敢侮辱任何一个军人,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秦守脸色冰冷的看着对方,然后坐着最后的警告。
说完,就松开手将这吃里扒外的杂碎丢在了地上。
秦守这一拳下去,回去以后处分肯定是少不了了,但他不在乎!
“年轻人呢,你真是太冲动了,为了这样一个人渣,值得毁掉自己的前途么?”
等秦守重新走回来,安娜有些叹气的看着他说道。
“我啊,呵,坏人当习惯了,没差的,所以,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秦守一边帮安娜清理脓血,一边继续微笑道:“相比较前途,你不也差点为了这样一个人渣,而废掉一条胳膊吗?”
“这不一样的,我的使命就是用生命保护同胞,可不是跟你一样随便打人。”
“有什么不一样?你跟在场的大家也是我的同胞,你们被欺负了,我难道需要干看着?这个杂碎可以自己说自己是个人,那难道你们就不是爹生娘养的吗?”秦守蜷起食指在对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接着看了看伤口,这才继续说道:“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你手臂上的脓血手动清理不干净,你忍着点疼。”
“你要干什么?”
安娜不解看着秦守,问道。
只不过他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张口就含了上去!
“嘶……”钻心的疼,外加不可思议跟震惊,“这……这很脏的。”
“呸!”秦守吐出口中脓血,“你别提醒我这很脏,我反而会好受点。”
说完,就满是无语的继续吮吸起来。
直到有鲜血流出,这才急忙重新拿起手术刀,然后将坏死的组织全部切除,之后涂上消炎药水以及止血药,因为目前伤口不能进行缝合,也只能暂时用干净的消毒棉填充覆盖。
之后用纱布绑好,就立刻拿出一包消炎药滴液以及针管开始帮对方输液。
“休息一下吧,如果明天早上不能好转的话,那……也请放心好了,我会帮你选一块好墓地的。”
秦守将药水高高挂起,接着就半开玩笑的说道。
“呸呸呸,我才不会死呢,我还等着看你比我先死呢。”
安娜没好气的狠狠白了秦守一眼,接着就靠着秦守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四天了,似乎,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