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属下自当好好照料周小姨娘。”
苏穆冉微微回礼,“舒姨辛苦,那我先回房了。”
“长姐!”
一直躲在屋内的苏欣漫慌忙跑出来叫住了将要离开的苏穆冉,
“欣漫?”
“长姐,欣漫招待不周,还未曾见过长姐。”话毕,苏欣漫规规矩矩的向苏穆冉行了礼。
苏穆冉微微打量她,笑了笑,“姐妹之间,不必多礼。”
“父亲送你去女子学塾读书也有些日子了,还适应吗,可有学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吗?”
“谢长姐关怀,学塾一切都好,夫子和学生待人都极为亲善。平日里除却插花典茶等女儿家学的东西外,夫子也常教授名学名典还有为人处世的道理。啊,最有意思的是夫子还常常讲一些男子为人处事、为官为商的故事,都有趣极了。”
“你们这位夫子倒是有意思,他是哪家学究啊?”
“是前太子少师,常夫子。”
常夫子?
苏穆冉微微一笑,说,“那确是位好老师。”
“好了,我还有事,先回房了。”
苏穆冉转身便要离开。
“长姐,”苏欣漫再一次叫住了她。
她转过身子来,看向苏欣漫,微微勾起唇角。
“长姐,明日可有安排?”
“有事?”
“前境战事吃紧,大军也出发支援了,我,我想去景佛寺上香祈福,而且,最近姨娘的病也有了好转…”
“长姐若是无事的话,可愿陪欣漫一起去上香,也可为邝王殿下祈福。”
苏穆冉点了点头,
“好。”
————
北狄王城外围,沙地疏林中,
“上。”
一群粗犷的大汉突然从林子里冲了出来,
几名正在林间赶路的人瞬间被包围了起来。
那几名大汉拿着刀,细细将面前的人打量了一番,见他衣着富贵、身价不菲,满意的笑了笑,等了大半天,可算吊着条大鱼。
“都给爷站住!几位,赶路有几天了吧,想必也累了。这样,你们把他留下,”贼首指了指对面穿的像公子少爷的人,说道,“然后进城,拿一担粮食回来换他。爷保证他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放肆!王城之外,竟敢行盗鸣之事,是谁给你们的胆子!”那公子对着面前的盗匪厉声喝止。
却引来贼匪们的嘲笑讽刺。
“王城?哈哈哈哈哈哈,便是这王给我们的胆子!他抢草抢粮,还不允许我们自寻活路了!”
“你!”
“大哥,跟他们说什么废话,直接把人绑了!”
话落,匪贼们顿时围了上来,紧抓着公子不妨,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倒是在贼身上运用的十分熟练。
好在随行之人全是侍卫,也替公子挡了不少攻击。
那几名大汉身强体壮,手里拿着大刀,短短一会儿便把公子逼到无处可退。
“花拳绣腿,还不给爷乖乖就擒!”
“妄想!”
依仗着人多,盗匪们的优势渐渐凸显出来,随行侍从都已自顾不暇,根本无法脱身去那个支援武功不敌的公子。
“砰——”
两铁藜球齐发,同时击中大汉的手腕和喉咙,他身体猛然踉跄后退,手中大刀瞬间掉落。
李怀瑾自林中跃起,飞落至那公子身旁,三招便将已然落了下风的大汉打倒在地,那些盗匪见状,连忙赶来支援。
奈何他们都是杂派的功夫,破绽百出,除了力气大别无优点,就算人多,也不是李怀瑾的对手。
此时,一旁展枫的加入,也让几位侍从逐渐占了上风,不过一会儿功夫,那些盗匪便全都被制服了,刀被架在脖子上,方才的得意叫嚣已经不复存在。
那名被击中了喉咙的大汉,已经哑的连疼也喊不出声来。
“多谢少侠出手相助。”那名为首的公子走至李怀瑾身旁十分感谢的行了礼。
“公子多礼了…”
“阿木殿下!您没受伤吧?”
一旁领头的侍卫匆忙赶到了那公子身边,不留神,开口便叫出了“阿木殿下”,
阿木王子转过头看了看刚刚打斗完的侍卫们,“我没事,倒是你们都受伤了。”
“保卫殿下是我们的职责,殿下不必多忧。”
“对了,还未请教少侠大名。”
李怀瑾右手握拳伏在左胸,微躬行礼,“林瑾见过阿木殿下。”
“展枫见过阿木殿下。”
“二位不必多礼,方才多亏了你们相助,不然我可就要被这些盗匪给擒住了。听口音,二位不像是北狄人,怎么会来王城?”
“我们是中原人士,本是随镖局出来走镖的,回去路上遇到了风沙,我们就和商队走散了,不料北境又突发战争,入关也被禁,便被困在了这里,我们便想着来王城找点活干,好歹不能饿死在他乡。”
“竟是如此,二位也是战争的受害者,战火肆虐,民不聊生…”
“阿木殿下!求求您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吧。”
那群盗匪隐约听到领首之人是王长子——完颜阿木殿下,就是仿佛看到了什么救星,开始闹腾起来。
阿木王子转身走到他们身边,“你们为匪为盗,掳掠钱财,还差点把本殿绑了,怎的还向本殿求救?”
“殿下明鉴,我等也是被逼为匪啊,大王执意与中原开战,征粮力度一次比一次大,这鏖战了数月,我们是家里实在撑不住才出来抢劫的啊。”
“殿下,您向来温厚敦良,爱民如子,我们都受不了整日打仗了,求您帮帮我们吧。”
“对啊,殿下,您救救我们吧!”
“救救我们吧!”
听到他们的诉苦,阿木王子脸色慢慢沉了下来,的确,北狄境内少有匪贼,这一路至此,他们遇到了多伙不要钱只抢粮的匪贼,若不是战争…,他侧过头,看了看林瑾、展枫两人,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们走吧,粮食,本殿会想办法还给你们,以后别再行此之事了,行路在外的人也不容易。”
“殿下,这…”
“放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