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的身体越发不堪。
连日来虽然进些水米,到底是因为沈耘与银瓶儿都在。心中不愿两个孩子受苦,因此强自挣扎着起来,做些饭不让人二人饿着。实则自己仅仅是每顿吃上几口便没了心情。
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身小棉袄,银瓶儿亦不外如是。
连日来年与沈母一道行止,颇有劝解的意思,倒是让沈母也想开了不少。
只是,一想到沈耘年纪轻轻便失了父亲,往后不仅家中没了依靠,乡里若是要找个媳妇,只怕也千难万难。沈母的心情便由此沉重不少。
沟渠,到底还是沈耘带着银瓶儿二人,花了好几天功夫修好了。
乡邻看着二人可怜,倒是也有些照顾,只是全然没了从前的热络。
短短一个月,沈耘便尝尽了人情冷暖。先前与沈家有些干系的,虽未急着撇清,可见了沈耘,却如同不认识。至于那些个更为可恶的,暗地诋毁中伤,倒也传出不少闲话。
时间转眼来到十月。
沈耘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足足三个月的时间,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贫寒家门居然会在短短时间内发生这么多事情。
大清早的太阳不知何时,便转到了头着,在怀中掏了掏,摸出一个荷包来,底朝天抖下约摸三两银子,抓起沈耘的手,不顾沈耘拒绝,强塞到他手里:“来时匆忙,未曾多带些钱财。些许心意,请沈生手下,只愿越是艰难时,越要坚守经世济民之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