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心思是难得单纯,傅诗涵就是喜欢她这股单纯的劲儿,就欣然答应了,“好吧,那就不回去了,今夜你就跟我一起睡。”
邀月开心的笑了,蹦蹦跳跳的去打水了,两人洗漱一番就睡下了。
殊不知就是这份单纯,救了她的命。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
几只寒鸦立于树上,忽然杀气腾腾,它们被惊动,扑棱着翅膀离开树枝。
乌云遮了月光,此刻天突的暗了下来,好似泼泻下了一砚黑墨污了天地,不详的气息笼罩着一方小院。
门上的屠苏纹鲜红似血,闷闷的惨叫声从隔壁传来,几个黑衣人围了一圈,皆冷漠的看着中央三个壮汉被施以酷刑。
断裂的骨头声不绝于耳,可没谁对他们露出同情来,毕竟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一个粉衣女子飘然而立,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逗着他们玩,“说说,你们把东西弄丢到哪去了?”
“呜呜……呜呜呜呜……”被堵上了嘴,又掐了哑筋,拼了命的哀嚎,也只剩下了点微末的动静。
“啧啧,听不清啊,大点声儿。”
施刑的人加重了力道,断裂的骨头声更可怕了。
直到王家三人咽了气,粉衣女子终于扔了狗尾巴草,脸上纯白面具,是一半哭一半笑的假面,声音带着寒气。
“几个低级教徒,胆敢冒犯教主,都听清楚了,谁动了她,杀无赦。”
“遵命!”
粉衣女子,闻着血腥抽了抽鼻子,吩咐道:“去把灯纹割了,警告一下其他人。”
立马就有人上前,拿着刀去了。
“走吧,去看看咱们的货,都丢哪去了。”
没走两步,粉衣女子带人站在了隔壁门前,娇嗔道:“画的真丑。”
伸出细嫩的右手,虚虚的拢在那门上,顿时木门四分五裂,劣质的屠苏纹碎成了粉末,“没想到在这啊,都进去找找。”
“你们谁啊?”大牛睡意朦胧的出来,被院子里的一大群人惊醒了,惊恐道:“你,你们干嘛!”
粉衣女子呵呵一笑,“来找你,讨个东西。”
刹那间小小院落,幻相四起……
肃杀的夜,终于过去了。
鸟儿清脆的叫声唤醒了阖家百姓,可很快就有妇人的尖叫声,打破黎明的静谧。
第二天,天未全亮,官府的人就踩在两座废墟上,找到了足足四具尸体,逐一摆开,唯有一具还看得,有人认出来了这是这家的大牛,其他三个已经面目全非。还被开膛破肚,骨头尽皆碎了。
顺天府的人查了许久也没个名堂,就带着尸体回了衙门,让人来认领登记。
邀月就跪在庭前,辨认着尸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眼通红着喊哥哥。
傅诗涵在一旁听的难受,只得跟顺天府的人了解情况。
“听闻就是一伙穷凶极恶的歹徒,进了京无恶不作。”
傅诗涵听这个解释,根本就是毫无头绪,“那这伙歹徒都干了什么坏事?”
那衙役眼珠子转了转,“自然是多了,那边有宗卷,王妃要不然去那边看看?”
邀月还在那边抱着大牛的尸体不放,傅诗涵就先去另一边的宗卷房里查这伙人的来历。
结果给的宗卷里面,全都是找不到的一些偷鸡摸狗的小贼,合上这些宗卷刚一踏出门,就听到邀月跟人家争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