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立马朝后看,一根棒子在瞳孔里迅速放大,而后梆的一下,很快,眼前全部都是星星。
傅诗涵震得手都是麻的,结果这个男人居然还站了起来晕乎的走了两步,吓得她挥手又给他一棍子,扑通一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这下彻底清净,邀月双眼泪流:“姐姐,你可算来了!他们要选人来欺负我,你是没听到啊,他们还要找个最壮最结实的来。呜呜呜呜……”
傅诗涵噗嗤一笑,赶紧给她解绳子,“那不刚好吗?来一趟山头,还顺便给你解决了婚事。”
“我才不要!”邀月瘪瘪嘴,委屈的说:“我们赶紧跑吧,去找王爷去,端了他们的老巢!”
“好好好。”傅诗涵见这绳子绑的太紧,都给邀月勒出淤青了,哄着她起来,“没事儿,他们都走了,我们得看看从哪儿跑下山。”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出了门,外面一弯玄月,绕着温柔的光环,这个房子的位置是一个高坡,方向很偏僻,周围的点点灯火像黑夜中的荧光散落在各处。
下面已经有了骚动,越来越多举着火把来回跑的人正在找她,还好天黑,不然这边地势高一眼就能看出来人跑了。
“那边!”傅诗涵指着一处没有火光的地方,“那边肯定没有什么人,我们朝那边走。”
两个人摸着黑快步下高坡,两人的手拉的紧紧的,生怕摔跤,但邀月还是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儿圆溜溜的石子,从高坡上出溜下去了。连带着傅诗涵也带了下去,谁知下去之后脚下竟然水声潺潺,波光粼粼,邀月惊喜道:“这里居然有水!”
“嘘!”傅诗涵也奇怪整个靖州都是大旱,连来的路上都干的不行,这山沟沟里随便一处居然流着一层薄薄的水,虽然只到了脚踝但也很珍奇了。
她弯下腰,用手摸了摸水的流向,冰冰凉凉的:“走,往下游走。”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着石头过河,月亮弯弯的一个牙儿,照不清晰也方便逃跑,远处的喧嚣越来越远了,她们俩朝着黑糊糊的那个方向一直走下去。
从那个山头走到了另一个山脚,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姐姐,我们是不是出来了?”
傅诗涵抹了一把额头上面的汗水,“哪有那么容易?”
“谁在说话!”
黑暗中一个老婆婆苍老又警惕的声音炸在耳边,邀月啊的一声抱住了旁边的傅诗涵,傅诗涵也吓了一跳,浑身紧绷起来。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咚咚两声,“到底是谁?”
老婆婆似乎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本来就离得近,两步路傅诗涵都闻到那股专属于老年人身上的味道了。
“啊啊!”一个急切的女人拿着半截烧火棍出来,拦住了老婆婆,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是你?”傅诗涵手里的匕首都准备好了,却看到了熟悉的刀疤女人。
“啊啊……”刀疤女人显然没有料到会是她,又惊又怕的给他们指了指那边高坡的房子,比划了个两条腿走路,又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傅诗涵点点头,“对,我们自己跑出来了,回去肯定会被杀死的。”
刀疤女人沉默了,邀月紧张兮兮的看着她们俩,生怕她们都大声把山头上的人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