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挤出两滴眼泪,拍着地板哀嚎道:“王爷,我是你的人啊,怎么能送过去给人羞辱呢?”
忽然就不想知道她去了大使馆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想听她怎么瞎编。
“来,说说你是我什么人。”
傅诗涵嘿嘿一笑,抱住了他的大腿,“夫君,你说呢?”
武焱没忍住,憋了一声笑,“给爷再叫一声听听。”
见他不生气了,她就放松下来,反问道:“差不多得了,我还没问你不在王府好好待着,大半夜去人家使馆呢。”
“你还敢管爷!”武焱佯怒道,将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抱起来,“说说,今儿怎么罚你?”
“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发誓!”
傅诗涵三四根手指还没并到一起,松散的衣襟让怀里的金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相当清脆响亮。
武焱撇了一眼脚下的那根金羽,再看怀里女人的神色一变,挣扎着想要起身,他稍微用力不让她跑,面色不好的问:“来,给为夫说说这是什么?”
傅诗涵正吓得浑身冰冷,门外传来了马蹄声,来着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刘公公见正门开着,就直接迈了进去,拉长了嗓子,“逸王,圣上口谕,请您进宫。”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同时闪过大梁公主那张脸,武焱放下她转身接待刘公公,傅诗涵趁机把金羽挪在脚底下,偷偷捡了起来。
“走吧,逸王殿下。”
“啊?没有我?”傅诗涵一喜,跟武焱拜拜。
刘公公:“对,只有逸王殿下。”
武焱推辞着回屋换衣,摁着她一起进了房间,面无表情道:“你给我老实点,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然后伸开了手臂,一副你赶紧伺候我的样子,傅诗涵心领神会,帮他换了一身朝服。
待他离开,傅诗涵瘫坐在凳子上,跟邀月一道洗了个热水澡,回到王府她俩又自然而然的守着主仆规矩。
傅诗涵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破晓十分,扣着那枚金羽心道,真是个惹麻烦的东西,挑个时候把它融了再卖钱。睡到了日上三竿,早午饭并在一起吃了,在院子里溜达着消消食,看着这里清冷的样子,还是很想回自己的那个郊外的院子里,虽破但自在。
一直到了下午,终于等来了从宫里传来的消息,逸王被叫过去连夜帮大梁使团找飞贼,很快就有人接她入宫。
门口停着一辆华美的马车,挂着四角香囊,坠着独有的流苏,车前镶着明晃晃的皇家章印,明显是皇家女眷的马车。
“这不是咱俩的马车吧?”傅诗涵太知道武焱的清贫了,堂堂一个王爷名声不小,排面却连个京城里随便一个富豪都不如。
一个宫女上前道:“不是,是昭阳公主命奴婢们来接您进宫的。”
“昭阳?”傅诗涵心里拉了一根弦儿,但是如此明目张胆的邀她进宫就没有不去的道理,而且夜宴是中秋节她早晚得去宫里。
带着邀月上了马车,摸了摸矮榻上丝滑的锦被,坐上去柔软极了,见邀月坐的拘谨,“这马车就是舒服,是吧?”
邀月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偷偷瞄了一眼外面的宫女,对傅诗涵抿着嘴笑着点点头。飞贼是肯定没抓住,但是武焱手下的亲卫累的半死,由于大梁使团此次前来,是带着两国友好百年合约的。
所以大庆不得不重视任何问题,何况是出了贼人胆敢偷袭大梁公主,那就是赤裸裸的在破坏两国交往,一夜之间连靖国的阴谋论都出来了。
即将日暮,宫里的人明显都忙碌了不少,都在为今夜的中秋夜宴筹备,傅诗涵到了宫里直接就被引到了长乐殿,可房间里空空无人。
空荡荡的房间让傅诗涵有种很不妙的感觉,就像是布好了的陷阱等着她进来,眼下就是狂风骤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