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等等我!”
武焱不动声色的勾了起唇角,半天等不来人,往后一看她抱着孩子奔了过来,拧紧了两条浓眉,问:“你准备带着他去宴会?”
傅诗涵摇摇头,道:“带着这个孩子,咱俩肯定去不了宴会,不如交给太后或者是娴妃,这宫里今日人多事杂,交给她们二人,皇帝必然知晓此事,说不定这孩子的性命还有转机。”
太后也就罢了,武焱垂眸问她:“你怎么知道,娴妃不会弄死他?刚刚婆子的话你没听到吗?”
她答:“自然是听到了才要交给娴妃,她作为后宫里执掌中馈的人,若是手底下的人都这么蠢笨,她这个位子也不必坐了,所以杀人者定是另有其人,说不准就是娴妃的死对头,孩子交给娴妃才是最保险的。”
武焱脸上变得严肃起来,“你从未接触过深闺,这些事情你是怎么懂得?”
傅诗涵愣住,好半天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随着时间流逝,武焱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这时候怀里的小孩子突然梦呓了一声:“娘亲……娘亲!”
武斯年正巧经过门外,心道这皇帝老儿早就没添什么孩子了,宫里年纪最小的十一公主,今年也十岁了,正是娴妃所出,也是他的妹妹,众星捧月千宠万娇,肯定不会来这偏僻的地方。
这小孩儿哭的奶唧唧的,连十岁都不到,难不成,谁给皇帝老儿带了绿帽子?一时好奇,就踏进了小小的院落。
没成想刚一进门,一个陌生的女人就把一个陌生的孩子强行塞进他的怀里,武斯年下意识的就接住了,茫然的瞧着她,再看看旁边的武焱,“干嘛呢?”
傅诗涵拉着武焱就跑,道:“喏,这不是就解决了,快走快走,百花宴马上就开始了!”
武斯年突然醒悟,他这是接了个麻烦,“回来!你们信不信我摔死他!我摔死了啊!我……回来!”
可二人越跑越远,很快就没了人影儿。
武斯年抱着小孩子一脸阴鸷,揪着孩子的衣领像提着一个无关紧要的行李一般,快步往娴妃的寝宫长华殿走。
百花宴在御花园中摆了一圈矮脚长桌,四周两道曲水流觞里漂着精美的吃食,上游有美貌侍女不断抛洒鲜花,落花流水,美人美景,皇帝穿着龙袍已经坐在上位了,旁边立了几个大臣,还有一个青衫长袍的男子。
傅诗涵拉着武焱进场时,皇帝正让人准备文房四宝,很快小太监就抬上了桌子和笔墨纸砚,听得皇帝指着那青山长袍的男子道:“齐行谦,朕命你,就此题赋诗一首,如何?”
“陛下好雅致,布衣自当领命。”
傅诗涵仰头看那个青袍男子,只觉得很是熟悉,被武焱掐了下手心:“又在看谁?”
“那个。”傅诗涵给他偷偷的指着台上那个青袍男子,“像我家乡那边的一个故人。”
武焱顺着她的手势看到了齐先生,莫名觉得很眼熟,等这人卷起袖袍转身,看到了正面,就想了起来,这人不是在那天酒楼闹事后去顺天府领人的一个寒酸书生吗?
“啊!居然真的是齐先生哎!”傅诗涵见齐行谦回身,也正好看到了自己,两人相视一笑,他就取了笔墨开始做诗。
傅诗涵看不到他写字,就往前走了两步,谁知旁边横插进来一个人,差点把她撞倒了。
“怎么出身不好,这眼神也不好啊?撞到本公主了怎么也不道歉啊?”
来人正是昭阳,一脸挑衅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