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还是定国侯世子,尚未继承侯位,鲜衣怒马,带着她踏遍了春郊,摘遍了秋天枫叶,可惜,他未能等她成为新娘。
武焱的脚步声传来,携了一阵风,见二人依依不舍的对视,冷言道:“王妃,终于回来了?”
像火烧了手,傅诗涵抽回手,闷着头往后院跑,被武焱一个臂膀拦住了,她也不挣扎就躲进男人的怀里,兀自平复着加速的心跳。
“请老侯爷不必声张,此事自有转机。”武焱对堂下的男子说道。
见逸王搂着那个俏丽的小娘子,两人亲昵似夫妻,季书擘抱拳:“不知是逸王妃,方才我唐突了。家父命我送来这些,并无其他的意思,只是感念你救下了契儿。”
“好,那本王便收下了,奉劝侯爷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
“多谢逸王。”
出了这清冷王府的大门,季书擘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门楣,直到小厮提醒道:“侯爷,雨大了。”
他才转身,带了斗笠骑马离开。
等季书擘领着人冒雨离开,傅诗涵开始挣脱他的束缚,见他面沉如水。
“邀月的哥哥刚下葬,需要银子,我得赶紧过去给她送钱。”
“邀月,邀月,又是邀月!难不成本王还不如一个下人,让你如此上心?”武焱气不打一出来,咽下这口气,想起来方才,他怒火攻心道:“昨天是齐行谦,今天是季书擘,明日又是谁?”
傅诗涵觉得他有些胡闹了,明明没有什么,可季书擘到底对她意义不同,她有些心虚,“王爷,你若是真的看我不过眼,大可把我休了。”
“休?”他的俊容上鲜有狰狞,低眉轻眯着眼,醇厚的嗓音带了清冷,“本王还没洞房的妻子,就打算着跟别人好了?”
武焱此刻分外凌厉的目光,在秋风雨打的夜里,生生让人手脚发寒,后脊颤粟。
见她眸子里恐惧的神色,武焱更为恼怒,干脆将她一把抱起,朝后院走去,她挣扎着,“放开我,武焱!放开我!”
下人们跪伏在走廊瑟瑟发抖,都只能看着王爷抱着王妃一脚踹开大门,进了房间。
怀里的人越挣扎,武焱就越生气,粗暴的将她摁在床上,不顾她的尖叫,撕扯着她周身湿透的衣裳,双眼蹦出血丝。
撕坏的衣服一片片的落地,粉白色的肚兜被她死死的攥在手里,直到她无声的在落泪,武焱停下了。
傅诗涵感觉他的动作停下,喘着粗气,不多时就离开了床上,她立马归拢了衣服缩进床脚,眼里晶莹的泪不停往下坠。
“从明天起,去别院住吧,我不想再见你。”
扔下这一句,武焱头也不回的离开。
雨时而如倾盆,时而淅淅沥沥,黄泥被水流冲刷下来,班主等的急了,一把将那个女子推倒在地,“人还来不来了,你家主子是不是骗你的?”
“不会的,王妃不会骗我。”
邀月浑身淋的净湿,双眼迷离恍惚,涩涩的很难受,模模糊糊间,好像见到了哥哥在冲她笑,她拼命的伸手去抓,却总也摸不到。
“哥……大哥……你等我呀……”
班主几个人打着伞,伞不太够分,本想要不给她匀出来一把伞遮遮雨,结果这个女的居然站了起来,胡言乱语不说,还到底乱抓乱跑,班主目瞪口呆:“完了完了,她疯了不成?”
几个人连忙去抓这个失心疯,结果刚一拉住人就软软的倒下了,有个人一摸她的额头,说坏了,起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