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傅诗涵一身的经脉,大概的通一遍后,她冰凉的身体终于暖和柔软了一些,可当他准备问问好些了没,才发现她早已经熟睡在他怀里。
睡着的女人看起来十分乖巧,她有着一副倾世容颜,睫毛浓密好看,即使紧闭着也能看到一丝不经意流出的风情,不过此刻眉眼间却笼罩着淡淡的哀愁。
已经凝结的血很不好擦拭,更何况灰尘泥土黏了一身,根本没法下手打理,武焱取下了一个死人身上的酒壶,干脆抱着她穿过丛林,去找水源。
林子的上空挂着一轮明月,月光清晖洒在大地上,黑衣男子怀里抱着睡熟的女子,踏着林海波涛,足尖轻点着树冠离去,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波纹,就像水中飘下了一片落叶,点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到了一望无际的湖边,武焱停下来,找到一处安全干净的地方,四周只有安静的虫鸣,解开了她的衣带刚脱下外衣,傅诗涵肩膀上面扎眼的血痕就让武焱不忍心再看。也不知道她为了带他离开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艰难万分的剥离了最里面的衣裳,凹陷在肉里的衣服被磨穿了,紧紧的贴在血痕下,很难分辨,最后分离的那一下,她似乎疼的厉害,睡梦中狠狠颤抖一下,低低的泣了一声,“疼……”。
他赶紧停下手,水面上的冷风让她细腻光滑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武焱脱了外衣拢着她抱住了,“别怕,我在呢。”
她不断梦呓,颦眉难受的嘀咕,“爷爷……平儿疼……爷爷……”
武焱只顾着搂着她,来不及细想,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了。”
谁知这招哄小孩的办法,对她居然有奇效,很快傅诗涵就不难受了,眉宇舒展开来,缩进他怀里安稳的睡着了。
武焱见她好了,也不敢再乱动,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脑海里闪过很多事情。
不过还是决定了先弄好了伤口再说,咬牙狠狠心,将她的肩膀伤口露出来,用打湿的帕子把伤口四周的地方擦拭干净,再把烧了白酒的刀子探在深深的伤口处,清理走了残余的碎叶土沫,他手法极快又特意留心轻柔很多,傅诗涵只是嘤咛了一下并没有醒来,另一边也是这样。
头上的伤口最难处理,纵向深深地划了个钝口子,伤在发间,头皮直接掉了一小块,狰狞的血已经凝结成块,跟稀碎的树皮连在一起,武焱耗尽心神才把这处给打理干净,地面上已经零零总总扔了一地的血布。
最后在仅剩的一块干净的帕子上面,浇上了白酒,武焱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用力握在她的伤口处!
果然,她猛的从梦里惊醒!不自觉的腾起身子奋力挣扎,试图想挣脱开这种剧痛,可头的上方忽然垂下柔软的唇,发了狠的吻在她的唇上,炽烈而生硬,辗转着碾压,撬开贝齿,舌尖轻触她的,青涩的安慰着她。
她终于苏醒了,也意识到了是武焱,遭受着深吻的惊吓。反而让身体的痛楚轻了很多,渐渐的僵硬着不再挣扎,拍了拍他的胸膛示意可以了。
但是某人已经停不下来了,好像一触就上瘾了一样,伸手捧着她的后脑勺,拼命的汲取着她的味道,让她开始渐渐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