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7号,何亭亭、刘君酌和何玄连抵达魔都。
由于怕会有危险,何亭亭带上了李达和陆维两个保镖。
何亭亭很忙,原本是打算3月1号到魔都的,可是何玄连很是迫不及待,早定了26号的票,催着她北上了。
三人仍然在国际饭店下榻,当到达国际饭店时,发现国际饭店的住客有点多,一个个都西装笔挺,来去匆匆。
这些人看到他们三个年轻的男女,眼睛不住地打量,打量片刻,就迎上来了,“三位让我们好找……”
何亭亭、刘君酌和何玄连面面相觑,然后看向迎上来的几个人,由何玄连开口,“你们认识我们吗?”
他们早商量好了,遇上人由何玄连应对。
“可否借一步说话?”银白西装的精英笑得很诚恳。
何玄连耸耸肩,“抱歉,我们在办理入住,恐怕暂时没空。”
“没问题,我可以等三位……三位看起来是远道而来,不如由我做东,请三位到丰泽楼吃饭?”银白西装精英态度仍然热络。
他话音才落,一个黑色西装的男子笑道,“我觉得国际廊更合适,不如还是国际廊吧。由我做东,请三位去国际廊吃个饭,说说话。”
何亭亭三人马上明白了,这些人估计是想从他们手上买到股票认购证。
他们当初购买股票认购证时虽然没有表露姓名,但是证券公司员工多,难免会有人传出去的。
当下,何玄连就笑道,“我想诸位都是想找我们的吧,那不如一起吃个饭?”省得一个个去见了。
几个西装笔挺的精英相视一眼,都点点头,笑着答应了。
他们也不怕对方会和自己竞争,毕竟价高者得不是么。
何亭亭一行五人办了入住,很快将东西放好。
之后何亭亭让李达和陆维自去吃饭,便和刘君酌何玄连一人提着一个黑色提包去了国际廊。
沿路遇见的人见了三人,先是看人,惊讶于这三人的年轻好看,继而看手提包,猜测里面是不是外面正在疯抢的股票认购证。
何亭亭三人面带微笑,得体地越过众人进入国际廊。
三人在空位上坐下来,互通姓名之后,便开始了寒暄。
不出所料,请他们吃饭的精英们都是想购买股票认购证的。
何玄连刚伸出筷子去夹菜,闻言手就收了回来,一脸的为难,“几位是为股票认购证来的吗?如果早跟我们说,我们就不敢赴约了。因为我们不打算卖股票认购证,反而想再买一些……”
心里想好了长篇大论的众人听了这话脸色都有些不好,这三个小年轻一开口就这样拒绝,太不给人面子了。
不过,黑西装很快反应过来,“小何先生这是什么话,买卖不成仁义在,即使做不成生意,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啊……”
“那我就放心了。”何玄连伸出筷子去夹菜。
西装精英们有些挫败,但是很快又打起精神,开始跟何亭亭及刘君酌搭话,希望从两人身上下手。
可是何亭亭和刘君酌态度都很坚决,就是不卖。
一顿饭下来,西装精英们都放弃了,这三个小年轻一口咬定绝对不卖,他们也没辙。
准备付账了,何玄连站起来,“浪费了各位一片心意,真实对不住,这一顿就由我来请吧。”
“说好我们请的就是我们请的,小何先生太客气了……”西装精英们马上站起来抢着去埋单了。
从这三人手上买不到股票认购证他们固然失望,但是这三人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资金拿来炒股,显然都是家境极好的,怎么也该交好才是。
何玄连见状也不推辞,谢过西装精英们之后,就带着何亭亭和刘君酌走了。
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儿,何亭亭、何玄连和刘君酌到旁边的店买了些烟酒和水果,去三伯公家里走亲戚。
何亭亭和何玄连其实都不想去,但临行前何学吩咐了,毕竟是比较亲的亲人,怎么也得去走一趟。至于股票认购证,他们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出了什么事由他兜着。
得了何学的指示和保证,何亭亭和何玄连便拿平常心去走亲戚了。
三伯公一家见了他们还算热情,不过聊天时始终不离股票,从老到少,每个人都捶胸顿足,后悔当初买得少了。
何亭亭啧啧称奇,这是好言好语不成,走小可怜路线了?
只是她和何玄连刘君酌都不是心软的人,三伯公一家估计得失望了。
事实证明,三伯公一家的确失望,任凭他们说破了天,卖足了惨,何家兄妹都不为所动。吃完饭又聊了天,三人就跟平常一样若无其事地告辞了。
等何亭亭三人离开了,四伯母没好气道,“都是铁石心肠的白眼狼,一张股票认购证都不肯卖,还亏了我红包钱!”
三伯公放下烟斗,缓缓道,“行了,老四家的,现在这形势,谁肯卖股票认购证?”
“到底是亲戚,而且他们还是我们的小辈……”四伯母不敢,“今年是92年5月28日,距离你晕迷那天,已经有13年了。你怎么也想不到,也是5月份,只是比你陷入昏迷的日子迟一些,28号,有很多人跳楼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跳楼吗?他们炒股失败了,血本无归。”
“5月25日,25日,一个可怕的日子。股票涨到了巅峰,又跌落到谷底,让无数人生不如死。”
“亭亭,若你大哥二哥活着,估计也会去炒股的。”
“你三哥去炒股了,他的本金不多,所以亏得也不多,他还活着。”
“爸爸突然很感谢,我们穷下来了。不然,连他也许也会离开我们。”
“亭亭,你醒过来吧,醒过来看看这个世界……和你小时候看到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