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河之上,三十战船火势蔓延半个河岸,船上众小兵纷纷跳河而下,弃船不顾。
李珍香如此之火,直接将凛尘所造的神鬼战船悉数毁灭殆尽。
“该,死将军,烧得心不心疼,让你造船,你造船!”
李珍香好生一喝,倒是让得身旁的郝赦不明所以,李珍香在乱发什么脾气。
李珍香如同在黎河岸边的竹林那般,一脸嫌弃的望于郝赦一眼,随即下令,五十艘珍香所造战舰从峡沟里驶来。
“众军随我一起上船,淌过这浑浊的沧河,踏岸直接将东崎城夺下!”
“杀!”
众军一轰上船,掠过此中天大火,从一侧的河岸上岸,朝着东崎城杀喝而来。
两趟战舰运输,李珍香的十万军兵全全顺利淌过沧河,直逼东崎城下,李珍香和三大将又是对上了城上恶煞的凛尘大将军。
“凛尘啊凛尘,你冲啊,你的那些破船,被本姑娘,一把火烧了,还不赶快交出城池,免得本姑娘伤及无辜。”
城上,凛尘双手抱胸,缄默不语,只是恨恨死盯城下的李珍香。
“嘿,你这将军,吓傻了不是?你的战舰完了,我军有十万精兵良将,上乘武器,还有五十艘大型战舰,舰上装配手药火引,你这将军还不快快出城受死!”
郝赦摇头晃脑,一脸虚佻,愣是向城上的凛尘将军挑衅。
“郝赦,休得无礼!”
李珍香此刻也是重现一国之尊之态,望向凛尘,好生一语:“凛尘,你跟错了主子,你的主子并非你所想的那般,你要不跟随了本姑娘,或许!”
“李珍香,你闭嘴,我凛尘一生忠诚于我东秋之国,咋地能做如此叛国之事,跟随于你,你再莫如此般折煞本将!”
“凛尘,别执迷,你放眼看看,北寒数军的骁勇,你也是知晓,咱作战武器之奇,你恐怕生平未见,还有本汗身后的五十战舰,艘艘装备精良火药,可直接从水上轰出,你的东秋之军都无法踏足这东崎城外半步,今日之战,你必败无疑。
凛尘,你何必再!”
“李珍香,你住嘴,再若如此胡乱瞎造,可别怪本将手中的箭,射穿你的嘴!”
城上,凛尘再度抽弓,直接对向李珍香的嘴。
“凛尘!”李珍香见这将军如此般不识乐趣,便是抽出寒刃,对向将军,“凛尘,你莫不是以为本姑娘怕你不成,你以为你手中的箭,本姑娘挡不住是不?”
将军闻言也是怒火冲天,对其一喝:“李珍香,有本事,你别让你那三个面首相助,你看你是否能挡住本将军的箭!”
“凛尘!”李珍香气红了脸,“你成天将面首挂于嘴边,莫不是你也想当本姑娘的面首!”
郝赦驻于一旁,闻言便是失了心智,挡于珍香面前,也是抽弓对向了城上的凛尘大将军。
“郝赦,退下!”
“这,李珍香,你何必!”
“退下!”
李珍香苍穹一喝。
如此皇令,郝赦无奈,自己身为人臣,只能退居左右。
“你们三,没本汗的命令,不许上前。”
李珍香再度望向凛尘,好生怂恿着死将军,说将军手中的箭,如同棉花软糖一般,就是一小孩玩物。
将军忍无可忍,一箭射出,飞向李珍香的脑袋。
一剑气划空,竹箭劈落,凛尘的箭,却是伤不到李珍香半分。
“该,你这姑娘,本将没用全力!”
“哟,你的脸咋地涨得如此通红?将军,你不行!”李珍香话音刚落,郝赦也随之一喝,“将军,你不行!”
“你!”
如此,根根竹箭崩摧而下,道道剑气划空劈斩,城上城下,一男一女一个射,一个斩,让得身后的小兵,好生烦躁。
“这仗,打是不打?”
突然,李珍香一个不慎,一箭便是将李珍香的金盔射飞。
“不打了,不打了,你们三,下令攻城,快,叫战舰轰!”
李珍香气急败坏,终是不敌凛尘之勇,败下阵来。
“嗯,你这小姑娘,莫嚣张!”
城上凛尘收工,便是抽出红刃,指向沧河。
“李珍香,今日本将便让你有去无回。”
姑娘将刚刚被射散的头发重新扎起,郝赦便是一声令下,所有北寒小兵开始投掷药包,身后的五十战舰助威呐喊,好生气派。
沧河的熊熊大火依旧昏昏燃烧,发出崩摧声响。
城上,凛尘挥刀一划,城上一小兵突吹号角,竟让得李珍香全身寒颤,顿觉城上的那死将军,今日好似不太寻常。
此将军全身依旧聚透血气,而此般血气,不似临雪之城那般狂肆,也不似富安之城那般混沌,而是透着一股子坚定,誓要将自己性命夺去的坚定。
“凛尘,今日你是想玩什么花招。”
突然,一水闸开启,此闸之后,艘艘战舰排成一排,几乎将整个青天遮挡。
“一众水师听令,直接轰响北寒的五十战舰之中,一举将北寒水师歼灭!”
顷刻,百条战船从东崎城城墙水闸之后顺着妖风驶出,吓煞了北寒战舰之上的一万水师。
“北寒水师莫慌,用天可汗陛下制造的药包火引投掷敌方战船。”
包包火引点燃,直接朝着对方的战舰投掷而出。
“哎呀,头,咱扔出去的火引……咱扔出去的火引,全被水浇灭了!”
一小兵跑向水师总督的甲板,禀告军情。
“浇灭了?水?”总督拍拍自己的耳朵,抓起这小兵一怒,“这敌军的船是木头造的,哪来的水?”
“总督,你快看!”
“这……”
东秋战舰,也不知是咋地回事,甲板边缘,奔出股股洪泉,愣是生生将投掷而来的药包火引给浇得湿透。
“轰!”
对方战舰之上轰出声声巨响,包包不明之物顿然砸落于北寒战舰之上,顿时,北寒战舰燃气了熊熊大火,照亮了整个沧河的上空。
“哎呀,不好了,咱的船,沉了!”
又一小兵向北寒总督禀告,说是一些战舰底部船舱突然冒水,几艘战舰已经遁入沧河一半,不久便会沉入大河。
“哎呀,这是咋地回事,咋地回事,莫不是,见鬼了!”
……
东崎城下,李珍香见着这沧海之上的一片火红,惊煞了眼。
“李珍香啊,李珍香,本将城外停有三十艘战舰,城内就不能有一百艘如此精良的军舰镇守沧河吗?
不牺牲本将的三十艘废弃战舰,咱地能让你十万大军淌过沧河,困于这东崎城和沧河之间的这片旷野之地上?
李珍香,此战,你必输!”
珍香猛然回头,呆滞的眼眸不再透光,看向城上的凛尘大将军:“死将军,你咋地会猜到,本姑娘会用火烧赤壁这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