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邰筹,摔死那郝赦,使劲啊!”
学堂之外,郝赦和邰筹正在进行摔跤比试。
只是邰筹双腿不齐,脚跟不稳,被郝赦一抱摔掷空,狠狠地砸落余地。
“邰筹,你摔跤比不过邰筹,蹴鞠被郝赦踢坏两颗牙,划水被鱼咬,最后还要郝赦抱你上岸,你样样不如郝赦,如何追得上那珍香妹妹?”
“关键是样貌也不及郝赦分毫!”一部分小生随之应和道。
另一部分小生见郝赦又一次倒地,便垂头叹气,诺诺道此人已经无药可救。
“该,你们这群目光短浅的小生,懂个什么?”
说罢,邰筹继续张牙舞爪,朝着郝赦狠狠扑来。
声声惨叫在风中凌乱飘荡,邰筹又一次趴在李珍香的足前。
“扑哧!”李珍香大笑。
这七年来,这邰筹倒是不乏逗得李珍香时常笑破肚皮。
但也只是笑笑而已。
“珍香妹,别……别急,我跟郝赦来比智慧,这次他一定会输与我!”邰筹昏昏说道。
“跟郝赦比智慧?你这厮真是越来越幽默。”李珍香默语,便又止不住笑出了声。
邰筹直起身来,对郝赦大喝道:“去找老夫子出题,我要跟你比试智慧!”
郝赦突然一震,这邰筹平时傻傻乎乎,今日却找寻自己比试智慧,若自己答应了,便是明摆着欺负与他,非君子所为。
郝赦拾起衣裳,扭头就走,无视这邰筹的无理要求。
突然,郝赦顿足,他慢慢回过头来,直直地盯着邰筹挂在腰间的那块紫香花吊坠。
“邰筹,这七年来,你这紫香花吊坠一直说要赠与珍香妹,珍香妹一直未肯接受,今日我俩便打个赌,你若赢了,我便永远离开这学堂,而我若赢了,你就把这紫香花欲坠送与我!”
李珍香在一旁一时没有啃声,只是心里想着,邰筹的紫香花欲坠本姑娘才不稀罕。
邰筹此时沉默,利弊之中,邰筹一时没有出声。
“你这厮是怕这玉坠太贵,不敢输与我?”
“该,你这郝赦,谁怕你,还有,谁会稀罕这玉坠,这玉坠我爹那多得是,赌就赌,今天你定然会输于我。”
说罢,两人便走向学堂正坐的老夫子。
“环儿,帮老夫子磨墨。”
李老夫子在学堂吩咐一名小贴身书童帮其磨墨。
片刻过后,郝赦和邰筹来到学堂之中。
众生也纷纷赶来,观看这场比拼。
……
“原来是这样,这样吧,老夫每岁初秋都要研制一药,这药需要这山间的四色之草做药引,分别为红、黄、绿、蓝四色香草,今年你俩就去寻得这四种草药,谁找得最全,谁就胜出。”
众生哗然,如此比试之法,倒还是头回听说。
郝赦忙趋一礼,问道:“李老夫子,这四色草生长之地可有异处?”
李老夫子撸须:“这四色之草分别生于这山间至阴,至阳,至刚,至柔四地,你们速速找寻归来吧!”
说罢,邰筹急匆匆的往山间奔去,立马开始寻找这四色之草。
“我说你,想要银子的话就快帮我想这四色草之地,赢了这银子就归你。”
“放心,小女子一定打败那郝赦,银子的事可别反悔!”邰筹身后传来了一娇滴女子柔美的回答之声。
学堂之中,郝赦坐于书案,低头不语,想那四色草生长之地。
李珍香坐于郝赦一旁静静地看着。
并不是看郝赦那认真思索的脸。
而是看那郝赦腰间的女儿红。
“你想出来了没啊,要没想出,就将你腰间的女儿红给予我吃吃,闷得慌。”
突然,郝赦纸扇一挥,望向那山间的一处寸草不生的凸石之地望去,牵着李珍香就往那凸石之处飞去。
……
“邰筹,往右边那处凸石跑去,李老夫子所说的至刚,放眼山中望去,只会是右边那块峭壁凸石,黄色之草必定生在凸石之缝隙中。”邰筹身后的这女子匆匆说道。
凸石之上,半里方圆之内,寸草不生,四处满是悬崖峭壁,而在几处凸石的空隙之中,生长着几株黄色香草。
郝赦摘下一株黄草,准备掉头离去。
“快快快,黄色香草寻着,你快去跟本公子摘来!”
郝赦和李珍香身后传来了邰筹的令喝声,两人回头,只见一女子朝着黄色香草跑来。
这女子约莫16岁左右,身披一件青绸丝衫,满头长发披肩,身段妩媚,略显青稚的脸蛋上满含纯清,一双美丽的眸子却顾盼情深。
“丰娇娇,你怎么和这厮邰筹在一起?”李珍香茫茫然问道。
李珍香好奇,这学堂之中一共就两女子,而这丰娇娇是除开自己以外的另一个,也可算得上一才女。
只是李珍香想不通,此时她为何却帮助这阴险纨绔的邰筹找寻这四色草药。
这女子没有回答李珍香,而是跑于黄色香草之前摘下一株便扭头而去。
“嚓!啊!”
正当丰娇娇转身过去之时,因凸石太滑,丰娇娇前脚一跌,背部直直地朝着凸石砸去。
一双手抱住了丰娇娇。
一位俊俏得透着仙气的脸庞印在了丰娇娇的眼里,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透着英姿,不禁让这位丰娇娇靠在这位公子富有体香的胸膛中久久凝视。
“丰娇娇,没事吧?”
郝赦温柔至极,丰娇娇内心狂乱。
“没……没事!”
说完,丰娇娇立马站起,拿着香草便往邰筹那跑去,没再回过头来。
……
“珍香妹,咱去找下一株。”
“你这厮郝赦,平常不正经,刚刚倒是挺温柔的哈!”
“你吃醋了?”
“死开,别乱猜!”
说罢,李珍香往悬崖一跃,不见了人影。
“珍香妹,你……你可别殉情啊!”
“别废话了,快跟上来,找下一颗!”
……
“第二株在哪?”邰筹又向丰娇娇问道。
“至阳,便离太阳最近,即是最高之处,这山间只有左的边山峰的顶端才是最高处,红色香草必定在那,对面有条通往山上的小阶梯,咱一起去。”
只是这邰筹腿脚不齐,平日懒散,刚刚上了凸石便已经将气力用尽,再要上这山顶,得需要丰娇娇背。
最后,这邰筹便使唤丰娇娇上山,自己在山下乘凉歇息。
“珍香妹,快,红色香草找着了。”
郝赦来到山顶的香草前,朝着红色香草伸手抓去。
突然,郝赦感觉自己手里抓的不是香草,而是一只手。
郝赦猛然抬头,只见四只眸子面面相对,两人含情脉脉,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丰娇娇也同时找着了草药,两人刚好握住了同一株草药。
见郝赦握紧自己的手,丰娇娇连忙将手用力往回缩。
郝赦松手。
突然,丰娇娇刚刚用力回缩的手被松开,自己却因回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往着身后的悬崖跌去。
丰娇娇望向离自己远去的天空,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又是一双手搂住了丰娇娇。
丰娇娇睁眼,一青丝随风长飘,微拂于庞,那双俊俏的眸子,依旧深情满满地望着自己。
郝赦抱住丰娇娇之后,两脚踏步青云,下降的身子立马顿起,缓缓地飞上了悬崖。
丰娇娇望着柔情的郝赦,整个小心脏已经完全被掳走。
“丰娇娇,你当心点!”
说罢,郝赦放开了丰娇娇,拿着红色香草立马牵起李珍香的手,两人往这悬崖之下一纵而去。
“诶,你俩这是,殉情?”
丰娇娇望向山崖,两人已没了踪影。
丰娇娇一边看着悬崖之下,一边将手中所摘的香草捏成粉碎,雪白的皓齿上下紧咬,心中的怒火无法遏制,脸部随即涨至雪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