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喜,大喜,官家大喜了!”
靶场之上,五箭齐射,划破浊气,遁影无形。
十米之外,五名太监头上蹲坐的五只猫被射来的五支竹箭穿破脑颅毙命靶场。
“何事如此惊慌!”
一男子又上五箭,另五名太监抱上五只金丝小猫重新放置太监的头上。
“恭喜官人,我军不费一兵一卒成功拿下西邦黎城,离西邦上京又进一步,不日便可攻下西邦,统一两国,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男子收起箭弩,令五名全身湿透的太监退去,随即坐于一金丝躺椅上吃上了几颗葡萄。
“不费一兵一卒?那个愚头愚脑的大帅怎会么行得如此有计谋之事,莫不是你情报有误?”
“哎呀官家,咱可不敢慌报军情,黎城真被我军拿下!”
男子吐掉葡萄皮,抓起这太监的衣领:“可是有什么人在暗中相助?”
“回……回官爷,好像有一名女子进入我军之中,说是这名女子献了一计,这女子还甚为勇猛,将对方一大将斩落马下,立了大功!”
男子抓起一烧鸡,眼眸微张:“有这等事,在东秋之国的所有将领中只有虞纯姬一位女子,此将在女子之中已是凶煞异常,胜过普通男子,这天下还有比此等奇将更为勇猛之女?”
太监作揖:“奴才不知,只是听闻军报上如此之说,凛大将军还请命,要升这女子为军都指挥使!”
“这女子怎地入的军中?”
“奴才不知,只知道这人名叫李珍香,是西邦的一难民。”
“如此,你去复命,准这女子升为军指挥使,为我东秋朝廷效力。”
“诺!奴才这就去吩咐!”
大太监退下,几个小太监跪地:“皇上,这猫还射与不射?”
“将猫放了,你们去吩咐几名皇子和爱妃,半个时辰后宫门集合,朕今日要出山狩猎,力擒猛虎!”
“诺!”
……
“沉香,换盆水来!”
……
“沉香,拿条热毛巾!”
……
“哎呀,沉香,这条毛巾是给鹦鹉擦身子的!”
……
将军府中,李珍香蹲在凛尘的床榻前,细心伺候着凛尘。
城墙之下,凛尘被郝赦连射三箭,城墙之上,凛尘又被郝赦插于一刀,如今伤势较重,至今昏迷不醒。
得亏有珍香神奇的药理医术,凛尘这才能脱险,没有性命之忧。
这两天,珍香日夜守候,也不知这姑娘哪来的精神,又是照料,又是熬药,竟到现在没有合眼睡过。
沉香看不下去,珍香再如此折腾下去,十日之后便会和床上的将军对调,自己先去鬼门关走一遭。
只是珍香不听,还差点和沉香吵起来。
小乐倒是机灵得很,知道现在的珍香眼里只有骁勇大将军,没有枕边好姐妹,便有事没事将沉香抱走,随了珍香的性子,不去打扰。
夜晚,李珍香实在太累,扑倒在凛尘的身上,眯起了眼。
珍香的身旁,将军的手指微动,一双俊美的眸子睁了开来。
“珍香!”
话语喃喃,将军虚弱的身子不曾立起,只见女子的倩影匐于床榻。
寒风萧萧,正值深冬,屋内只有半点油光闪闪,没有炭火取暖,甚是寒凉。
将军微微起身,拿起榻边一张毛毯,忍着伤口传来的丝丝隐痛,将毛毯轻轻扬在了珍香身上。
“将军,你醒了?”
将军的生性威猛,毛毯落于珍香身上之际,珍香张眸。
“将军,你可还好?”
珍香似水,话语柔情。
“还好,只是……只是想坐一会!”
姑娘见将军已醒,还想坐会,便喜上眉梢,也顾不得天气寒凉,盖于身的毛毯愣是被姑娘滑落在地。
她来到将军身边,将将军慢慢扶起。
突然,将军一把将珍香搂至怀中。
“将军,你……”
将军默言,珍香却坐在了将军的膝上。
两人相对,面额相依,呼吸之间吐纳的丝丝气息在两人鼻间相互萦绕,余热尤存。
李珍香脸红腮羞,将军却愈发贴近珍香的脸。
“珍香,药来了!啊!”
沉香大惊,药汤摔在了地上,将军却一把推开了珍香。
由于力气过重,珍香被将军推倒在地。
“你这死将军,我好心照料你几天没合眼,你居然推我,你良心就不会痛?你咋不去死!”珍香摸摸自己摔疼的身子,没有了好生色。
沉香深鞠一躬,生怕这两位将军赏给自己一顿军法,赶忙闭眼,灰灰溜走,再无人影。
……
深冬的黎城,一缕阳光总算冲破阴霾,照在了黎城的将军府内。
“哈,吃我一刀!”
“啊!”
一小利刃插在了一柳树之上,惊走了几只猫头鹰。
“妙!妙!摔!衰!”
突然,一颗石子飞来,将柳枝打折三枝。
“凶!凶!女人凶!”
鹦鹉扑打着,从柳树上飞走,远离了这危险的女人。
“不玩了,打不赢,你这将军天生畸形,脸似关公,要去整整!”
将军甚是恼怒,自己明明骨骼惊奇,天生俊朗,咋地成了面红耳赤的丑关公。
将军大喝一声,朝着李珍香劈来。
李珍香自己不玩,见这将军还朝着自己脑袋刺来,便大怒,双手气力倒吸,隔空抽出小利刃,朝着将军的脸一顿猛刺。
“死关公,把你的脸先吓白了再说!”
“啊!”
小刀被震入了房门之上,房门震裂。
凛尘摸摸腰间的银子,收起刀,不见了人影。
“死将军,给本姑娘买张门啊,没门晚上咋地睡?”
……
一下午,两人坐于一八角亭中谈起了那日在城墙之事。
“你的那位朋友,还好吧?”
那天城墙之下,凛尘就与郝赦本就结下了梁子,一顿互射之后,两人又在城门上相见,凛尘不知是这郝赦将城门开启,一直将郝赦当成敌军奸贼,欲杀了跪地的李珍香。
如此,自己才会给了郝赦一刀,不料想李珍香竟会当场崩溃,如此便感觉自己甚是罪恶,如今一醒便想起此事,恐成珍香心结,自己也甚是担心此人的安危,便先问了珍香此人的状况。
珍香抚了抚脸蛋,这深冬甚是干燥:“那位朋友,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