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随我一起,进厢房!”
童玲唤上两名婢女紧随李珍香而入,也是昏天盖地的在小王子厢房内好生打扫。
这李珍香已经进府两日,按理说刚新进的丫鬟应派去火厨做粗活,而这李珍香和乔灵燕刚一入府便被派遣到如此清新的小院之中做些扫落叶的活计,倒是比得全府衙所有丫鬟舒爽。
如此,这大丫鬟童玲便是来了性子,自个好不容易从火厨小丫开始做伙计,慢慢搏得查弩言王子的欢心,晋升为弩言王子贴身丫鬟伺候,不料想这李珍香一过来就直接贴身伺候小王妃。
如今,小王妃好似特变娇宠这位小丫鬟,刚刚还让其单独进了厢房,如若再过些时日,这大丫鬟的头衔恐怕都得被这珍香夺去。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顿临童玲的身,她便是仗着与府内总管有些交情,准备好生教训一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新进小丫鬟。
厢房之内,珍香拿着抹布,精心擦拭着三王子的好古董。
“嗯,好宝贝,好宝贝,绝对是稀世珍品,这王子不正不经,却藏有如此惊艳之物,倒也是有些雅致。”
突然,珍香只觉一身影袭来,将自己一撞,竟撞得自己朝着花瓶栽去。
花瓶被碰,从桌案之上跌下,朝着地面砸去。
“嗯,死丫鬟,等着挨罚吧!”
……
“这……”
一倩影单脚独立,前胸下俯,隆起的酥胸几乎碰触地面,却是很微妙的保持住了平衡。
一香掌伸出,花瓶稳立珍香的手,不曾摇晃半分。
此花瓶高为一米,有些重量,却被姑娘单脚鼎立,一手接住,缓缓站起了身。
众丫鬟看傻,如此绝妙身姿,自个生平未见。
“童……童玲,这个丫鬟,咱……咱怕是惹不起,她……她好像还会……会点武功!”
一幽白倩影遁现童玲和两丫鬟的眼,其满身聚透的寒凉之气,好似丧命的女鬼一般,直摄童玲的魂魄。
“童姐姐,你是要打扫卫生,还是要跟本姑娘比武?”
一香脸凑近童玲的脸,童玲吓得几乎晕厥,直直言道这丫鬟之间比什么武,擦花瓶,继续擦花瓶便是。
李珍香扬起巴掌,从天猛将。
“啊!别打!”
童玲闭眼,顿觉这一巴掌可不同于自个刚进府衙时那阴阳总管打下来的巴掌那般,童玲觉着,这一巴掌要是上了自个的身,便会三日无法下床,汤药得喝半个月。
“如此便好,你也是个识时务的主!”
透满真气的巴掌却是没有扇在童玲的脸颊上,而是在即将碰触丫鬟的身时,将气力猛力散去,轻轻拍打着童玲的肩膀。
“别怕,你肩膀上染了灰,妹妹给你拍拍灰,姐姐吉祥!”
珍香做足一下人的礼节,只是如此一举,倒是让得童玲更加生寒。
“那妹妹就继续擦花瓶,姐姐你们继续扫地,都乐呵一点,乐呵一点,别总死板着脸。”
珍香回身,继续擦拭这花瓶,童玲额头瀑滚的汗珠径直流进她眼皮底下的眸子,久久没有从刚刚的惊诧中晃过神来。
片刻,这厢房之内,重回宁静。
“童姐姐,咱还是离开这厢房吧,我看着那个好不温柔的小丫鬟,怕!”
童玲一旁,两小丫鬟瑟瑟,想着刚刚那吓人的一巴掌打下,心里就发怵得慌。
“吵什么吵,谁敢出去,我打死她!”
童玲晃晃脑袋,再度恶煞的望于一侧擦着花瓶的李珍香。
“姐姐还要治她?姐姐你去治吧,祝姐姐一路安康,我们为你祈祷!”
两丫鬟连连后退,眼前如此武艺超绝的珍香丫鬟,自个实在是不敢再惹。
童玲一瞥一旁乐呵的李珍香,却是咬牙切齿,自个心中的怒火猛聚,根本无法散去。
虽说自个很是惧怕这姑娘的凶煞,却知这是在弩言王府中,光有一身武艺,怕也是斗自个不过。
随即,童玲瞥向珍香身后同样擦着小花瓶的乔灵燕小丫头。
“你们两,去撞那个十岁的小丫,让她将自个擦的花瓶砸碎,快去!”
“这……”
两丫鬟依旧止步,如此小丫乃这新进丫鬟的人,如此行事,恐那如来神掌会降临自己的身。
“去不去,不去待会叫慎总管打你们一顿,你们可是也知道,这府中做活,若想让你们的活计生出点事端……”
两丫鬟相互望望,顿觉自个的皮肉一紧,这进了王府,自个可没少挨这总管的打,自己也知晓,以前总得罪了身前的大丫鬟,这才遭童玲的记恨,使了手段,让自己吃痛。
只是几次罚打之后,两位丫鬟便是认清了局势,一顿讨好巴结这童玲大丫鬟,这便才过上两年安生的好日子。
今日,若是自个不听从童玲的使唤,比起李珍香那如来神掌的一击之痛,这童玲隔三岔五的使坏罚打自己却更为恐怖。
如此,两人便是壮着胆子,趁珍香哼曲之际,偷偷凑近乔灵燕的身后,随即两人一狠撞,将乔灵燕撞飞,当然,小丫手中的花瓶也顺势落地,摔成了一堆碎粉。
“哎呀,弩言王子最爱的花瓶呀,咋地就被你这小家伙摔碎了呢,这咋地好,咋地好呀?”
大丫鬟童玲见已得手,便是一顿狂妄,直直揪着小丫的耳朵,一顿痛责。
“不许动手哈,不许动手!”
珍香一把抓过童玲的手腕,将童玲抓得腕好生火辣。
“放手,这小丫犯了错,你还来抓我,我身为府内的大丫鬟,有权好生教训她。”
童玲这回可是不再惧怕李珍香,自个得了理,便是一顿挣扎,好生的与李珍香对战。
乔灵燕知晓自个中了奸计,便是哭丧起来,躲在珍香身后瑟瑟不前。
“你们两个,赶紧叫慎总管过来,这小丫鬟撒泼动武,碍我执掌家法,快去。”
两丫鬟领命,昏跑而去,可算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哼,你这小丫,打碎了弩言王子最心爱的彩花瓷,要打三十大竹板子,待会就好生吃痛吧!”
“三十竹板子?珍香姐姐,这竹板子是啥呀,这竹板子又是啥呀,我不要挨打,不要,不要!”
乔灵燕开始失控,竟摊坐在地,将小脸哭花。
“咋地了,咋地了,这王子的厢房咋地如此之吵闹,哎呀!”
慎总管一进厢房便是一惊,这满地的锦瓷碎片,这可如何向弩言王子交差。
“谁……谁干的?”
童玲便是一笑,指着乔灵燕,向慎总管如实相报。
“慎总管!”珍香突地打断童玲的通禀,“花瓶我摔的,你们要罚,罚本姑娘,可别冤枉了一个孩子!”
童玲昏笑,一把将抓于自个手腕的珍香甩开,一脸畅快的凑到了李珍香的面前,左摇摇,右晃晃,可是是好生的炫耀一番。
“如此,李珍香,就罚你去厢房之外的院子里罚跪四个时辰,晚上在留于偏院洗一晚的衣服吧!”慎总管瞟向一旁的童玲大丫鬟,随即抛来一个媚眼便转身离去。
“哦,对了,晚上还不许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