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刀刀你还好?”
张刀徐徐走来,惊现深林中。
“珍香娘子,我和小乐去林中探路,回来便不见你们踪影,你们到底是上哪了呀,可急死我俩。”
“不急不急,咱遇见俩小兵欺负乡亲,被咱俩解决了!”
张刀一听珍香解决了两小兵连忙上下打量这珍香,看看是否受伤。
珍香却伸出手来,问向刀刀相公身后背的包裹,要出一壶上好女儿红,赠与了秦月。
“如此说来,你们俩夫妻真是来我黎城贩货的商人,是在下失礼!”
“无妨无妨,这酒可香着,你喝着好,便来城中客栈找我便是。”
李珍香双手一挥,叫上刀刀,便朝着黎城走去。
“姑娘,你若要进城还是算了吧,现在兵荒马乱,城中大乱,城外又有贼军驻营,甭说你还没到城下就会被军士抓走,就算到了城下,那该死的军师也不会让你们进城!”
李珍香一听,惊叫道:“我说这密林之中咋会有两个穿盔甲的士兵,原来这里有军队。”
“姑娘还是跟我们出了这山林,躲到另一个城池去吧,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天知道这林子里还有不有贼军,咱还是赶紧逃吧!”
四人思索一阵便对秦月道言自己不再进城,守住性命回去共享天伦之乐可要比客死他乡要来的实在许多。
如此,四人和百余名乡亲一起,准备逃离深山。
“那个,这两小兵咋办?”
有乡亲望向了俩小兵,担心待会醒来之后会穷追自己。
“杀了!”
秦月捡起大刀,毫不畏惧,朝着倒地两小兵生生劈下。
“诶诶诶,兄台,我家娘子有孕在身,见不得血腥,咱不杀人,好不!”
张刀拦下秦月的刀,一脸笑眯的说道。
“对对对,小哥,本女子实属不适,刚刚就欲作呕,要不咱换种方式?”
“啥子方式?”秦月不解。
李珍香随即捡起粗绳,一顿捣鼓之后,最后将两白布条塞进俩兵的口中转身道:“如此被绑,两兵便无法脱身,咱也好逃离此地。”
众人见俩兵已无反抗能力,也不再追究,纷纷拿起食粮,朝着前方走去。
“行了,别装死了,刚刚砸得又不重,呢,小刀给你,待会我们走远自己割开绳索回营好生操练,等本姑娘回来再检阅尔等操练成果,今日多谢二位做戏哈!”
两小兵低头拜过珍香刀统,姑娘的背影随即远去。
……
“娘,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小重月对着娘喃喃嘀咕。
“快走,哪有什么声音。”妇人急急躁躁,拖着小重月跑路。
“娘,真的有声音,我怕,我怕!”
小重月越来越慌,这深林好似有数不清的猛兽盯着自己。
突然,众乡亲又一次停了下来。
李珍香跑路倒是一流,一直冲在众乡亲前方,也停止了走动。
一名将军踏马挡于乡亲面前,手中还紧握一柄红光刀。
“轰轰”砸地之声响起,震得整个深林摇晃。
一百余名铁甲士兵手拿利刃,纷纷出现在了将军身后全全排成一队,煞是整齐。
众军高喝一声,李珍香身后的乡亲各自拥抱,全全颤抖,只希望眼前只是一场春梦。
“你是谁?”
珍香问道身前的大将军。
“我乃东秋大军厢军指挥使凛尘大将军!”
“噗哧!”李珍香差点没笑出声来,“好个什么厢军指挥使,你以为乡亲们能听得懂!”
李珍香一脸嫌弃,这将军不去吓城池上的飙飙将军,偏偏在这乡亲面前装正经,还说得如此曼妙,好恫吓乡亲一番。
“将军,你来作甚?”李珍香继续追问。
“我来抓你们!”
随即,将军挥手,众兵士一拥而上,李珍香和乡亲们束手就擒,全全被绑。
“带回军中关押起来!”
百名小兵将百号乡亲排成一列,用绳索牵引,朝着军营走去。
“死将军,说好的将我反绑,也没让你给我绑得这么紧,真没良心!”
姑娘随着乡亲一起,慢慢回到了军营之中。
……
又是那间昏暗的草房,李珍香被将军推倒在草房的地上。
“将军,你玩得有点过头。”
李珍香混混骂道,只不过不曾出声,心里舒爽一下罢了。
“娘,这是哪里,我怕,我怕!”
一旁,小重月哭丧起来。
众乡亲一听小月重哭丧起来,情绪顿时低落,纷纷言道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这回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
李珍香见众乡亲情绪如此低落,恐乡亲们太急,待会怕生出什么事端捣乱了萧将军布置的计策,便拍手一呼,大喝道自己是神仙下凡,定能保全众乡亲的性命。
众乡亲见这女子虽娇娇弱弱,但确实在危难之间击晕小兵,救于自己,刚刚又听闻这女子信心满满的道言众乡亲能保全性命,全身而退,便有意无意的将注意转向身前站在一圆凳上比划的绿衣女子。
“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明日攻城听我指挥行事便可!”
众乡亲是听得神乎其神,甚是不懂。
只是姑娘最后的一句话,倒是全都听懂。
“好吧,咱先睡一觉吧!”
李珍香甚是乐呵,今天还在被窝里做着将自己的刀折成两半烧成灰烬,自己从此不用再带兵操练,立志当一名好女子的梦时,立马就被小兵叫醒带到大帅的帐中说是从今日起无需操练,让自己做回一名实实在在的女子。
李珍香大喜,不知睡觉也能美梦成真。
只是因为起得太早,甚是困乏,便毫不忌讳,倒在熟悉的草堆之上,蒙头睡了起来。
众乡亲见这女子如此淡定,开始纷纷惊诧:“这女子莫真的是神仙。”
晌午过后,珍香被一阵喝骂声惊起,随即自己的双手被麻绳捆绑,和众乡亲一起被无名小兵牵着走出了草房。
“这是要去哪,这是要去哪,咱不去,咱不想死!”
李珍香的身后有难民控制不住情绪,纷纷泪如泉涌,嘶喊不断。
“乡亲们!”
众乡亲被一声刺破苍穹的嘶吼震慑不言。
“乡亲们,说好的听指挥,听指挥哈,听指挥的就可以活着回家,不听指挥的休怪姑娘我无情,待会还是死在战场吧!”
李珍香虽是凶了点,但被姑娘如此一吓,刚刚那些胆小哭丧的乡亲便不再做声,只是怯怯的望着身前的李珍香。
“姑……姑娘,你可否……可否温柔点。”
众乡亲怯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