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秋军营之中,总算恢复平静,各个将士在凛尘的总指挥之下行动迅速,处理得当,所有中毒小兵被立即制服,绑于一厢房之中。
李珍香稍微平静了一会后奈何体内积聚的毒素过多,姑娘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癫狂不已。
凛尘无奈,之后拿上麻绳,亲自将李珍香捆住,单独找了个帐房,将李珍香锁在了帐房之中。
伤兵帐房内,只听见小兵们一阵阵嘶喊狂叫之声传来,让得每位账外的东秋战士惶惶不安。
他们个个垂头不语,手上的兵刃好似烫手的山芋,竟有小兵当着自己军营将帅的面扔掷地上。
恐惧是摧毁一支军队最利的武器,而绝望,则会直接葬送所有将士的性命。
“捡起来!”
各军指挥使纷纷破骂丢盔弃甲的众小兵,没有将领喜欢自己的部下是怂包。
“李将军都中了毒要砍我们,还打什么仗,不打了,将军你砍吧!”
军统实在气不过,自己咋养出了此等怂包小兵,便顺手亮出大刀,誓要斩了这些怕事小兵。
凛尘走来,接过军统的刀,怒插雪地,深入三尺。
“军医在哪,军医!”
“将军,有何吩咐?”
“这不成,本将不管你用啥办法,找解药!”
“恕老夫无能为力,还是等李将军醒来,看她可否能研制解药。”
凛尘见如此情形甚是捉急,全军之中唯一有可能研制解药的李珍香现也中毒不醒,凛尘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再要如此下去,恐怕城外西邦大军还未打进黎城,大军先自个儿散伙。
思来想去,凛尘别无他法,只有自己单枪匹马,深入敌军阵营,找那郝赦讨得一包解药,方能为众将士解毒。
即使自己永久留在了西邦大营之中,也定要将解药讨回。
“军医,代我好生照料着这些伤兵,尽量让其多撑一会,帮我争取些时间,本将这就前去西邦大营抢得解药入营!”
军医听得将军一言,顿觉不妥,将军此次单枪匹马深入敌军八万大营,定是凶多吉少。
如今军心不稳,总指挥使再要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大军将会立即崩溃,西邦大军将会不战而胜。
军医舍身挡在了凛尘的血马之前。
“让开!”
凛尘怒斥军医。
“将军,老夫不能见你过去白白妄送性命,老夫清楚,将军多半是为了李将军这才前去以身犯险,恕老夫之言,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军医这是说的何话,东秋所有将士皆为我弟兄,我正是为了千百名东秋伤兵而去抢得解药,以稳军心。”
“将军骗得了旁人,骗不了老夫,将军此去还是为了帐中的李将军。”
“好了,军医无需多言,我意已决,让开!”
凛尘不再听军医之言,满脑子都是李珍香癫狂痛苦的模样。
“将军,若真要只身犯险,请带一名随从,也好危机之中派其拿上解药逃回,让李将军醒来之后再想他法。”
军医无奈之策倒是提醒了马上的凛尘,万一自己深陷西邦,总要有一人将解药带回。
凛尘望向众军,问道谁能与之一起同行,深入西邦,要得解药。
“我愿前往!”
军营之中,另一女子之声传来。
凛尘大惊,自己还不曾想起,这军中还藏有一位女子。
“凛将军,小兵愿意随将军一起,深入敌军内部,将解药带回营地,救治珍香妹妹。”
众军之中,沉香上前跪地,请求将军带上自己,深入西邦大军。
凛尘见一女兵跟随,总觉着太危险,这女子虽看上去颇有几分骁勇之态,但毕竟是女子,气力有限,凛尘恐此兵无法正常脱身。
凛尘下令此小兵回队休整,自个儿再挑人选。
沉香跪地不起:“将军此次前去,只身进营太危险,如若有一女子乔装成西邦百姓在敌军营门前拖住守营将士,将军便可轻易潜入。
所以,小女子认为,此次虽跟随将军前去的是一女子,但女子前去更为合适。”
众军一听,便也觉着在理,沉香若化作一花城女子路过,西邦军队定不会挟持自己城内的百姓,还可使守营小兵放警惕。
西邦年年征战,军中将士谁都盼望与女人多说几句暖心话。
凛尘见众兵纷纷赞同这小兵之言,又觉这小兵心意已决,便也不再顾及,命马夫牵来一匹白马,沉香随即驾上白马,和凛尘两人一同离开营地,朝着黎城大门奔去。
……
西邦大军由于此次飙飙将军最终目的是攻下黎城,花城距离黎城有近五十里,八万大军断不能攻完黎城之后再返回花城,必须在黎城附近安扎营寨,供大军休整。
如此,先前的东秋营寨便就地成为了西邦大军的安寨之所。
当然,粮草大营已经被自个全部亲手销毁。
飙飙将军望着这一堆炭灰,满眼是泪,直问丰娇娇接下来咋办。
丰娇娇中了一箭,睡在担架上没有过多理会飙飙将军,只是随口一句“静观其变”将飙飙将军搪塞过去。
郝赦在军营里忙上忙下,此次一战,众将士伤亡惨重,要比东秋大军损毁的战力多出一倍,营队中众小兵哀号不止,只让得郝赦不忍再望向这些弟兄。
“郝将军,怎……怎劳烦你亲自过来?”
“郝将军,这里太不干净,怕污了你的身子!”
“郝将军……”
……
郝赦从未见过如此惨状,自从自个被人救起送到军队以来,几乎全是突袭式作战,从未正面交锋。
每次奇兵捣乱回到营地,士兵们几乎没有伤亡,众小兵也甚是乐呵,竟在军中吹虚拍马,结义拜靶。
而今日的正面交锋,伤员状况惨不忍睹。
郝赦望着如此痛苦的将士,不觉内心一横,下次再战东秋,自己定当不会手下留情,就算为了这些伤亡的战士也绝不再手下留情。
……
夜幕降临,西邦营地恢复平静,将士们通过滕厮理的治疗之后,顿觉清爽,便全全入睡,不再痛号。
营地门前,几个小兵笔直挺立,守护西邦大军整个营地的安危。
“诶,哥们,你看,远处好像有人过来了?”
“有人,谁,是东秋恶贼来捣乱?”
营地四小兵提高警惕,纷纷持着枪准备战斗。
“哥们,不对啊,这人好像穿裙子!”
夜幕之中,一女子穿一丝裙,隐隐飘走了众守营小兵。
“那个呵,官爷,要不要吃点好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