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开启,林将军右胸中箭,插入颇深,几乎伤及要害。
军中老军医将凛将军的箭头拔出,立即止血,治疗伤势。
“你诓我将领出战,害我将领受伤,你又欠我一次!”
凛尘不乐,本来自个儿出战定能将这恶贼斩落,却非让李珍香叫这林将军出战,这林将军虽为勇猛,但心思过粗,缺乏战场经验,只会一味猛攻,不识如何巧妙运用武器,此次出战便着了郝赦的道。
凛尘这样一说,李珍香便就不乐意了,两人又在军医面前昏昏作骂,众小兵再次高喝,好生乐呵。
“我说两位冤家,咱说件事,听不听!”
“不听!”
两人齐声大喝,步调一致,节律满满,天下无双。
“这将军,中了奇毒,老夫,解不了。”
李珍香顿然回头,不再斗嘴,而是捡起箭头,查看这箭上是否有毒。
姑娘一番查看过后便神色俱变,箭头也随之跌落在地。
“姑娘好医术,可否认得这毒为何毒?”
珍香不语,此等奇毒,自己生平未见,竟然完全不知这毒是用何种药引研制,也不知这毒毒性如何,中毒之人有何反应,更别提找寻这奇毒的解毒之法。
城门之下,又有骂将叫骂不止。
两人无奈,如此战况紧迫之际,也无法顾及受伤的林大将,便命人将此将军送回营中,好生休息,静观其变。
林将被送去,凛尘和珍香商讨,现在我军完全不识这奇毒药理,解药定在对方敌将手中。
如此一来,若要林将军获救,只能开城迎战,斩杀对方将贼,搜得解药。
此次西征,朝廷的指令是颠覆西邦,东秋大军最终要夺取上京,窃取天下。
而眼前这支有八万军兵的西邦主力部队是挡在东秋大军之前的一道结实的壁垒,即使夺取黎城,也必须尽快歼灭这支战力超群的队伍,为今后打入上京奠定基础。
而东秋只是据城不战,定会被敌军慢慢消耗掉自己的战力,攻取上京更是无稽之谈。
所以,两人决定,开放城门,众军孤注一掷,和城外的西邦大军决一死战。
城门打开,东秋大军随着凛尘和珍香一起杀出黎城,攻入了西邦大军的军阵之中。
……
黎城的军营内,军医给林将军安置下来,叫将军好生休息,便离开了军营,去药房准备一些药材带上赶往城门。
“砰!”
突然,军药房外,一火盆倾倒之声传来。
军医大惊,此时,战事已起,军中所有将士都已在前线作战,这军营之中应该无人前来军医药房,莫非又有新的受伤将士被送往军营,急需医治。
军医不解,刚欲准备出帐查看便被一炸裂的帐门崩飞于地,全身酸痛不已。
“是何人在军中放肆?”
军医大怒,如此擅闯军医药房已犯军中大忌,此人不但冒犯,还出手打伤军中军医,此人胆大包天,定遭军法处置。
“你……你!”
突然,军医慌张不止,林大将军不知为何,竟站立在军医面前手握红枪,朝着军医凶猛刺来。
军医锅碗瓢盆一顿猛砸林将军的脸,随即趁着林将军慌乱之际,从药房小窗逃出。
“中邪了,林将军中诅咒了,诅咒!”
军医昏昏跑向黎城城门,消失军营外。
林将军满眼煞白,好似没了思维,在军医房中一顿乱劈,不止的乱劈。
……
“郝赦,你居然下毒,你快拿解药来!”
李珍香驾着红缨,在疆场上浴血厮杀,朝着人墙之后同样驾马的郝赦杀来。
郝赦看着李珍香在西邦的人盾之中闪影杀敌,不觉心惊肉跳。
突然,几个小兵将红缨的马腿撇住,红缨前蹄跪地,李珍香扑倒在地。
万刀绞割郝赦的心,郝赦身体一震,猛蹬驾下的马,立马朝着珍香奔去。
丰娇娇不知何时出现,拦住了郝赦。
“郝赦,你还记得小六吗?”
……
丰娇娇领着回走,郝赦不再望向扑地奋战刀剑之间的李珍香。
“哈,妖女,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刚刚李珍香倒地,众小兵一顿猛戳之后发现,戳来戳去,自己红枪上的枪头愣是不翼而飞,而李珍香却毫发无损的持着寒刃,矗立众军之中。
但这西邦将士也绝非无能之辈,立马,几十名小兵上前将李珍香堵住,几十把刀枪霍霍生光。
李珍香秀出绝技,寒光雪刃之下,几十名军兵竟奈何不了真气灌身的李珍香,竟生生被李珍香杀出一缺口,而此口,直指郝赦和丰娇娇。
郝赦见李珍香果真杀出重围,正欲凑过去寒暄一阵,无奈竟被丰娇娇挡在臂后。
“郝赦,小六!”
郝赦不再多言,转身驾马长驱,朝着大军之后的山林奔去。
“郝赦,别走,本姑娘知道你有解药,解药给我!”
珍香吹哨,红缨震飞五名小兵,赶上飞走的李珍香,姑娘跃马,朝着郝赦和丰娇娇奔走的方向杀喝而去。
“妖女莫走!”
身后,又来了一队人马支援西邦,李珍香身后近百名小兵齐齐朝着李珍香追来,其中不乏有弓弩箭手。
一刀红刃剑气怒劈将军血马之下的银土,混土瞬间裂开一道浅沟,将珍香身后的百余小兵挡在了浅沟之后。
“若要追她,先从本将刀口过!”
……
“郝赦,给我解药!”
突然,一阵熟悉的真气袭来,公子那飞石环绕的真气依旧威猛异常,只是石子换成了箭,气力比在山间学堂之时强上数倍。
姑娘侧身抽刀,竹箭在珍香的刀刃上劈开,箭气掀起珍香的发。
“郝赦,竹箭功夫了得了,只是,你快给我解药啊!”
珍香穷追,没有这解药解毒,还不知那林将军会做出什么事情。
终于,郝赦停住了马,转身面向了珍香。
“郝赦,你要给我解药了,是不,本姑娘就知道!”
“砰!”
根根长绳牵引块块大石,被众小兵甩出,砸至红缨侧身。
红缨翻到,珍香再次砸地。
珍香抖灰站起,军帽也跌落在地,一缕小辫又扬在了空中。
“妖女,受死!”
百名小兵张弓拔弩,将李珍香围住,箭头齐齐指向李珍香大将军。
“该死,中了这家伙的套了,你这不正不经的郝赦啥时也学会下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