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东北部的岩城城墙之上,李珍香抽出寒刃,指向楼下的羌龙部落首领,下达战令,全军出城,迎敌一战。
“杀!”
城门开启,数万军兵、战车、萧马一哄而上,直接碾过羌龙部落的五万大军。
“哈!”
郝赦的链子刀又开始在战场上挥舞起来。
此刀依旧铮亮,威力生猛,刀刃之下,不留勇者,只剩鬼殍。
“呵,这公子,给把链刀,竟是飞上了天,杀了如此多的小兵,也不怕阎罗鬼府的小鬼找上门来!”
李珍香见公子如此骁勇,自个也是耐不住了性子,飞跃城下,随着众兵,一起杀敌。
“天可汗上阵了,咱也要露两手,来,羌龙小兵,过来,让爷爷抹抹你的脖颈!”
……
沙场之上,诸位小兵势气大振。
但凡自己从军以来,所有战役却是无天子随同自个在战场厮杀。
还是个拥有着绝世姿色的女天子。
如此,万柄剑斧之下,羌龙小兵便是不堪一击,纷纷扑倒,整个北寒军兵如同猛龙过江一般,席卷整个羌龙大军。
最终,李珍香率领北寒近十万大军,一个时辰之内,直接将羌龙军团击败,首领被郝赦一刀毙命,北部所来犯的五个部落,只剩一个最为强大的火牧部族。
夜晚,寒风依旧凛列,李珍香王府的厢房之外,风雪交加,无一丝亮光。
明日作战,战地条件极为恶劣,而火牧部族乃常年活动于这极寒地区,部族人民个个耐寒,在如此冰封之地作战,在体能上占据了足够大的优势。
况且,北部游牧民族善于狩猎,皮革工艺发达,战士们个个身穿皮草,防寒能力更是一绝。
李珍香随是内心有些忐忑,却是望向了前两日从北寒皇城运来的诸多衣物,终现一笑,随即翻开一本北寒兵书,欲多习得一些用兵之法,好用于战场杀敌。
“咚咚咚!”
李珍香的闺房之外,一小婢女报信,说是郝赦大将军有要事求见。
姑娘咧嘴,这郝赦,如此之晚过来找自己,定是没有什么要事相商,只是想见见自己,打趣一番,好回府衙安心入睡罢了。
“宣他进来!”
一将军身披银铠,风度翩翩,走进了厢房。
“李珍香,你闺房之内,就只我俩,不必行君臣之礼了哈!”
郝赦依旧不正不经,其白眼的面相,跟这一身兵部特定的威武战铠好生不搭。
“呵,郝赦,你啥时能将你这好色的本性改改?”
突然,郝赦的脸凑于李珍香的面庞之前,笑笑一语。
“本公子的色,只为姑娘你的美,要不,咱来抱一个?”
“得!”李珍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郝赦伸出的那只魔掌,“你这公子的手,还是放在别的姑娘身上吧!”
“本公子发誓!”郝赦突地一立,将两指指于金鼎,“今生今世,本公子的手,只曾乱放于姑娘你美丽的身,这世间不曾再有第二位女子的身值得拥有本公子的爱心掌心印!”
“得!你是越说越离谱,咋地如此些年过去,你这公子还是一点未变,始终如此虚佻?”
“这……”郝赦顿住,随即再度凑向珍香,“那要不,本公子将虚佻改掉,姑娘是否可以爱上公子俊朗的容貌?”
“不成!”
李珍香言语冰冷,让得郝赦再度全身冰凉。
“李珍香,这些年过去,你还是如此般寒凉,咋地就接近不了呢?”
“好了,郝赦,来看看姑娘为军兵们明日作战准备的衣物。”
郝赦正想软硬兼施,对李珍香展开心理强攻,不料李珍香却是不再给郝赦机会,将一衣物摊在了郝赦眼前的桌案之上。
“这是?”
此衣不厚,却是柔软,李珍香将此衣给郝赦披上,郝赦全身顿觉烘暖异常,在李珍香点着炭火的闺房中,倒是觉着有些过热。
“这衣物如此之薄又如此暖和,是什么材料制成?”
“棉花!”
“棉花?”
“对,棉花!”李珍香将此衣物收回箱中,随即坐于桌案之后,对郝赦缓缓道来:“自本姑娘登基以后,便是在全国广授种植棉花之术,如今,棉花已经大收,便正好用于此次战役当中给军兵们做御寒衣物使用。
这棉花乃长于树上,雪白丝绒状,较轻,摘下缝于衣物之中,保暖效果极佳,用于东北的军兵战士防寒最佳。”
如此一言,郝赦顿悟,便是在李珍香桌子前后昏走,好生问道这姑娘还藏有什么秘密武器不曾亮出,如此造天雷、造棉花、治水、孔明灯,全全乃这天下独一无二之神技,真可谓是神仙下凡。
李珍香便是一笑,默言自己才不是什么神仙下凡,而是异世界魂穿重生罢了。
“咚咚咚!”
突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敲门之音。
“可汗,门外查木和求见!”
李珍香突地将手掌拍于额头,晃晃脑袋,这两个欢喜冤家,真是天生一对,一前一后,全来拜访自己,欲好生调戏一番。
“宣!”
查木和和郝赦一样,身着银铠,进了姑娘闺房。
“末将叩见!
郝赦,你咋地在这天可汗的房间之中?”
查木和一见郝赦就没有了好生色,愣是目光犀利,好似又要动武。
“你这个老相好,你居然和本将的表妹独处一室,你居心何在?”
郝赦见这查木和又开始混沌起来,也是毫不逊让,直接将虚佻的面庞对向了查木和。
“咋地,你这表哥还想悖离纲常,娶了你表妹不成?”
“你!”
查木和无言,却是俊脸涨至通红,手掌握住了腰间李珍香送予的宝刀,两人怒气相对,即将动武。
“两位,要打驾是不?要不要本汗一人赏你们几十军杖疏通疏通经骨?”
李珍香坐于两张阎王红脸之后的桌案撑于下颚,一脸懒散之意。
毕竟自己身为人臣,见姑娘动怒,两人便是收住了性子,跪地一叩,行了君臣之礼。
突然,李珍香双眸划过跪地拜揖的郝赦,其幽冷之气,倒是让得郝赦一怵。
“郝将军啊,你口中的这个老相好,你是不是得要向和凌可汗好好说道说道?”
如此弥天大谎,却是硬生生的隐瞒查木和半余载,也让得两人争锋相对良久,李珍香实属尴尬。
郝赦虽说不愿道出真相,却是碍于君臣之道,不能违背皇命,便向查木和道明,自己并不是李珍香的意中人。
“什么,你不是李珍香的老相好,那她日思夜想的,是谁?”
郝赦撇头,望向窗外朝南的天际:“呵,那个死将军,在东秋的皇城!”
……
东秋的官道上,十万大军连夜进军赶路,务必在十五日内,抵达北寒萨满之城。
队首,凛尘踏于一血马,脑中不尽沉浮几日前在皇殿大院立下的军令状。
“我等……我等……定当攻……攻下北寒皇城,手刃……手刃北寒……北寒天子……
李……珍……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