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尘,要不你抱下咱?”
珍香娇娇,实在把持不住,开始撒娇,却是极力控住心智,直晃脑袋让自己清醒。
片刻,珍香强压精血,再次让凛尘动用些手段,务必一定要让这家伙开口。
凛尘领命,一刀子劈下。
如此一刀,便是真朝着这独臂的另一只手斩去,不留一丝情面。
一游蛇之影闪现凛尘双眸之前,其散透的气力极尽恐怖。
凛尘突地反应,一白刀竟已经凌于双眼,只差分毫,速度之快,凛尘生平未见。
“嘣!”
将军勉强用红刃格挡,却被这闪影一钝击震退三丈,逼至珍香跪地的方圆三尺之内。
“走!”
一人裹满白衣,持一白刀,抓上独臂,立马遁于清潭之上的仙雾之中,没了人影。
“珍香,我去追!”
凛尘不甘,还从未有贼人能从自己的刀下溜走!
只是凛尘刚一聚力,却被珍香扯住了裤脚。
“死将军,本姑娘觉着,现在将军你抱抱本姑娘要来得实在些。”
凛尘回头,见珍香满颊红光,如同怒火的天烧,红透到了骨子里,嘴角却是扬起一丝微笑,颇有一番女子妩媚之韵。
“珍香,你这是中了啥毒,咋成了红面猴子!”
一香掌朝着将军扑来。
“会……会不会说话了,你……你这死将军,会……会不会说话了!”
……
“碰!哎呀!”
万丈清珠溅于仙雾,一姑娘被将军从半空抛下,飘飘落至深潭之中。
一洪流轰开,炸水之声如同惊雷。
几珠水泡浮于水面,富有节奏,及其有韵律的破开,浮上,破开,浮上。
片刻,一长直小辫划开弥散仙雾,一娇柔女子的脑袋顿出水面,便有万丈清流抚面,香水珠帘若丝纱遮面,盖住了姑娘青婉如玉的脸。
珍香一手随即遁出水面,指向凌于半空的将军俊脸。
“你这死将军,谁叫你飞那么高,摔下来疼得死!”
将军一脸尴尬,自己好似是飞得高了点。
“你还在看笑话?下来把我捞起啊,死冷的家伙。”
……
清潭岸边,礁石之上,一篝火升起,暖苏了这林中隐秘的灵福之地。
一姑娘穿着大将军的打底衫坐于篝火旁瑟瑟,体内的春香毒素已被刚刚的一池潭水尽数驱散。
“凛尘,你说那个后来救走独臂的白衣是谁?气力好似比我俩都高。”
凛尘若有所思,片刻过后,将军两眼生光,显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不知道!!!”
珍香大怒,你这死将军,不知道假装个什么正经。
凛尘一把抱过珍香:“不管他了吧,只要他伤不到你就成!”
珍香挣开将军的怀:“伤了也不要你救!”
将军再次抱住珍香:“要么我现在走?”
“凛尘?”
姑娘抓住了将军的锦衣:“你能出现在这林中救我,下午便是你一路跟随我,想必是怕你爹再派人阻拦,暗中护着素婉离城吧?”
将军再次将珍香的脑袋放在自己的怀中:“啥事都瞒不住你!”
“凛尘,我倒也不是怨恨你,只是你那爹爹!”
凛尘冰玉的手停在了珍香的朱唇之上。
“今天不提爹了好不,我只想抱抱你,看看你。”
“呵,一身湿的模样好看?”
“你猜?”
珍香嘟嘴,这将军啥都好,就是不会说明白话了,甚是气人,说句“好看”会死?
“我说将军,你这样护我,就不怕被那些杀手们牵连,半夜抽刀敲你的门?”
将军却是抱得更紧:“禁军八万,碾落成泥!”
“呵,那你的禁军也要将我给碾了?”
“八万铁蹄啸乾坤,夫人请上座!”
“死将军,咋说话的了!西邦温池边上就是被死将军一石篝火,一壶香酒给骗了,现在又用篝火来骗我,却是少了香酒,不够,你别想再!”
突然,将军将珍香推离自己的怀,却是一抹红唇透红日,贴向珍香的嘴。
树上的两只鹧鸪飞天,缠意绵绵,两两相依。
“如此,够不?”
珍香瑟瑟,好似重饮春香露,脸颊红透半边天。
……
都城大街,烧饼郎又在叫卖,泥人小厮又在昏睡。
“轰!”
一声惊雷响起,都城之上,突地愁云密布,几滴清雨落下。
“哎呀,凛尘,下雨了,下雨了,这刚烤干的衣服,又得湿,又得湿!”
凛尘牵过珍香,避于一茶楼之前,两两相望乱洒雨雾的青天。
一旁的泥人小厮也赶忙收摊,跑到烧饼大郎的篷下,借了个脚,避避这突如其来的雨。
顷刻,狂雨滴落,都城之内,一片烟雨灰蒙。
“两位将军,来杯清茶如何?”
“泡上吧,我俩就坐于这烟雨一侧,珍香,一起赏雨如何?”
“随你!”
……
“珍香,成婚吧!”
姑娘侧脸,虽说脸颊红润,却又不语。
“珍香,爹那我会好生看管。
咱爹可说了,你进了府,府内内务全全由你负责,咱爹也并非大恶之人,只是一时糊涂,不会再犯,不会再犯!
珍香,嫁吧,好不?”
凛尘再次握住珍香。
珍香回头,羞羞相望。
“要不,就嫁了吧!”
……
沈清宫内,沐小天哼着小曲,挥着鞭子,见着一丫鬟就将鞭子捣鼓两下,婢子们甚是怕了这小主,纷纷避而远之。
“你,过来!”
沐小天好生不客气,叫住了一个婢子。
“今日的小主送了母妃什么好东西?”
这婢子也甚是调皮,一口气将近半月各大官员、皇妃送来的慰问品说了个遍,甚是有兴致。
只是沐小天听着便是昏昏欲睡,这些个王公贵臣送的东西咋地如此之俗,简直不堪入目。
直到沐小天听闻一将军送来了一全金弓弩便是来了兴致,问道婢子这东西现在何处。
“我上次看娘娘拖着他送进了寝房!”
眨眼,婢子眼前便是没了人影。
沈牧辰的闺房之中,沐小天翻天捣鼓,在陈牧辰的床上一顿乱扑,愣是找不着那只心心念想的黄金弓弩。
突然,一本经书从沈牧辰的香枕之下掉落至沈牧辰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