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支支竹箭从山包之后射向李珍香。
这竹箭飞来的方向恰恰跟刚刚射中军师的竹箭完全不同。
射箭之人定然不是刚刚山下的弓弩小兵。
李珍香随即用刀将竹箭劈斩下来。
竹箭落地,李珍香单膝跪地,俯视地面。
一黑影晃过,瞬间,李珍香眼前的地上空无一人,黑衣军师不知去向。
这黑影来得太快,李珍香刚刚又因太过专注刚刚射来的竹箭,根本无法看清此人身形。
军师被救走,李珍香煞是遗憾,没有看清这军师的庐山真面目。
只是姑娘隐隐察觉得到,此军师将是自己今后在战场上最大的对手。
此战,东秋之军虽耗损部分兵力,但由于李珍香奋勇斩杀都将,全军并未受到实质性的损耗。
敌军这次欲兵分两路,一路欲重创我军大部,斩杀几名重要都将,一路依然是大举进攻营地内的粮草重地,想再度销毁东秋大粮。
只是飙飙另一大军还未来得及出现在粮草营房之外,攻营正军的都统就被李珍香斩于刀下,飙飙将军在城中听闻消息后也是惊诧万分,不知是何等女子竟有如此之能,能将军营内身经百战的骁勇大将军轻易斩杀。
不仅如此,军师还身负重伤,难道此人真是敌军军营中被人称道的活神仙不成?
此次,大军在凛尘受重伤无法出战之际派出一奇兵大队依然不能有效重创敌军的阵营,这东秋之军真是人才济济,飙飙将军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
东秋大营之中。
“神仙,神仙……”
李珍香被骁骑大军哄抬着回到了营队之中。
李珍香在几个男兵的肩膀上好生乐呵,一个劲的挥手笑眯,乐言道:“客气客气,大伙客气了,大伙客气了,待会到大帅那复完命后一起喝口女儿红庆功,可想死这女儿红了!”
一旁的虞纯姬见李珍香万人拥护,左手还拿着一敌军大将的头颅,不禁气得牙痒痒,双脚直踱,欲拔出宝剑冲上前去将李珍香的头颅砍下,拿着两个头颅回去复命。
只是虞纯姬还是收起了刀子,若是如此冲杀过去,还未近李珍香的身便将会被千名小兵活生生的叉出营地。
……
军医大帐之中。
“将军,大将军,你不能下了这床榻!”
……
“将军,大将军,你还拿上刀作甚!”
……
“将军,大将军,你若要出营作战,便就先砍了老夫,你这等伤势出营作战,必死无疑。”
……
“让……让开,珍香没上过战场,不会杀人,此去战场定会丢了性命,咱不能放下她不管,不能放下她不管,让开,你挡不住我。”
“神仙,神仙……”
突然,营外一阵高喝之声想起。
凛尘和军师一同走出帐房一探究竟。
只见一伙骁骑大都的小兵扛着李珍香往着大帅帐房走去。
而坐在众小兵肩膀之上的李珍香手抓一长发,长发之下的东西却被众兵士高呼的双臂挡住。
“报,凛将军,骁骑都营小兵李珍香战场斩杀敌军大都统重创敌方大军凯旋而归,几员大将请将军前去大帅帐营庆功把欢。”
将军一看珍香完好,紧握的红刀跌落于地,神思总算恢复正常。
一旁的军医撸撸胡须,笑眯道:“将军好福气,好福气!”
……
大帅军帐之中,李珍香当着众将军的面,将敌方大将的头颅狠砸于地。
随即李珍香单膝跪地,向大帅复命。
大帅见这李珍香真把敌方头颅斩于刀下带回大帐,便立马转了面相,一脸笑意,赞许了珍香一番。
“众军听令,李珍香斩杀将领有功,现擢升李珍香为骁骑都营刀营小队统领,掌管都中所有刀兵。”
“帅,这女兵战场前的奸细之嫌还未完全撇清,区区斩杀一大将,不足以洗清这奸细罪名。”
虞纯姬依旧捂着塌下的鼻子,誓死不肯放过请命的李珍香。
凛尘惊现虞纯姬的面前,吓得虞纯姬一脸冷汗,狂流不止。
“虞将军应该找个好的大夫整整鼻子,前几日听闻珍香跟部下小兵传授用刀割鼻子塞进一骨头来整治断裂的鼻梁之法我看甚好,虞将军看要不要本将请个大夫给你试试?”
虞纯姬脑袋变绿,深深对凛尘言道此事不再追究,李珍香不是奸细。
“爱将此言差矣,爱将,咱记得,好象是那个叫什么张刀的故弄玄虚,杀害自伙小兵,如此罪行,怎可饶恕,速速将那张刀绑来。”
李珍香捉急,这张刀虽是害过自己一回,但在凛尘的及时赶到之下自己也没受太大的痛楚,只是挨了三杖,疼一会就过去了,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今日在战场之上,张刀却是实实在在的救了自己一命,可见这小壮还是有些良知,所谓迷途知返,李珍香不忍这张刀因此而受了军法,断送了性命。
只是大帅铁了心要传令张刀前来治罪,自己此时求情已经无大用。
不一会儿,张刀便被带到军帐之中。
张刀跪地,缄默不语。
“张刀,速速将你是如何把奸细罪名嫁祸于李珍香之事全全道出。”
张刀望了望一旁站立的李珍香,又望了眼一旁向自己投来杀意目光的虞纯姬便叩下三个响头,将自己先把一哥们骗至马房,在其背后捅了刀子,将通敌信件藏于小兵腰中,随即拖入军方账外,再去李珍香草房送晚膳,趁着李珍香吃饭之际打晕珍香,将另一通敌密信藏于珍香腰间,来到房外闹出动静将众将军引致已死小兵身前从而嫁祸李珍香之事供认不讳。
当大帅问及张刀受何人指使之时,张刀一口咬定是自己见李珍香平时武艺高于自己,自己在众将士面前受辱,这才起了杀意,想出一计,谋害珍香,并没有道出阴险的虞纯姬。
大帅思虑良久,随即命人将张刀拖出账外,军法斩头,以儆效尤。
“谢大帅成全!”
张刀再叩三头,转向一旁颤巍的珍香道:“姑娘宽恕,下辈子咱再好好比试一番。”
张刀被两小兵拖拽,直直的朝着帐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