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皇城,马公公接到临城来报,萨满之城一夜之间,被东秋十万大军,攻破。
“哎呀,这个查木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听可汗之言,让其在皇城执政不听,非要追着这姑娘去东北极寒之地!”
马公公一脸愤怒,这萨满之城沦陷,虽说对北寒整个战局无太大影响,却是整整十万大军出动,下一步定将是攻打咱北寒皇城。
随即,马公公一面差人快马加鞭,向北部的李珍香传信,一面叫来皇城所有的大将,一同商讨接下来御敌之事。
“北寒能否挺过这一劫,只能看天意!”
马公公暗自嘀咕,倾其全力,部署防守策略。
北寒皇国的这位马公公,年轻之时乃为朝中一大将,经常跟随查克琰出生入死,其战功赫赫,也颇有领兵头脑。
只因在上皇与突拔扈的一场突袭仗中,马公公为救查克琰以身挡箭,换回了查克琰一条性命。
只是,马公公飞来之时,脚于半空,本该射向查克琰额心的竹箭正好射中了飞于半空的马公公的两股之间,如此,此人便是身不由己,只能在查克琰称帝后服侍陛下左右。
而平儿个查克琰遇到难以解决之事便会经常问及马公公,如此,马公公掌政之能,却是不得比李珍香和查木和差。
正是如此,李珍香才放心将整个皇政交给马公公掌管,谁知这查木和如此混沌,追着自己不放。
如今,大敌当前,马公公便是重回将军之态,各项部署严密妥当,自己发誓,一定要将皇城守住,等着天可汗回城支援,将东秋恶贼赶出皇都。
……
萨满之城,祭天的洞口之中,所有法师被困于山洞,洞外数万军兵镇守,如同瓮中之鳖,无任何反抗之力。
钱征驻于洞中的青台之上,喝令众人,问道杀害临雪城平侯爷的骗人法师,现在何处?
台下众人,惊煞不已,不知这钱征所言之人,是为何人。
众法师默言,不知从何说起。
“杀!”
一妇女被拎了上来,一刀从空中下落,直接往这妇女的脖颈砍去。
“崩!”
一箭射来,将此行刑小兵的剑刃射离了此人的掌心,大刀直接轰入青石凿壁之中。
“钱征,说好的不伤及城中百姓,你这是作甚?”
凛尘收弓,随即递给身旁的一心爱将领。
“哎呀,凛爱将啊,本帅也是为了查出杀害平侯爷的那位法师,不杀鸡儆猴,实属查不出恶贼啊!”
“那也不得伤及百姓!”
凛尘立马运功,从众位被囚禁的法师头上飞过,倒是羡煞了众法师的眼。
“嗯,如此俊朗的将军,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咱们应该有得救。”
一小法师对着身旁的夫人喃喃细语,却不料想自己的小妇人却直直的盯向刚刚从自己头上飞走而过的俊俏大将军。
将军身披金甲,从半空而降,遁现钱征身前。
“钱征,你再好生问问,咱只抓杀害平侯爷的奸贼,可成?”
凛尘生性冰冷,不留情面,不仅对奸贼如此,正义之事,也是如此。
钱征知晓凛尘的秉性,却又碍于东秋帝下达的屠城圣旨,便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钱征转念一想,凛尘只是知晓要攻打萨满之城,却不知陛所下旨意乃为屠杀全城法师为平侯爷陪葬,他只需稍微做个手段,漫天过海,便能稳住这将军,好继续为东秋效力,攻打北寒皇都。
“凛尘啊,今日这小妇人,咱就不杀了吧,只是如此害人之徒,可得要法办吧?”
“那是当然,性命攸关,我东秋的平民怎地能被邻国的一法师如此轻易毙命,大帅您放心,即使这北寒的天子李珍香与本将有过交情,却是尘缘断灭,本将知晓本将的立场,只是!”
凛尘在钱征面前虽为下将,但也依旧不减自个的圣龙之威。
“只是,审问之事,不能操之过急,也断不能严刑拷打,得攻心盘问,可否?”
钱征听得是连连点头,自己可不管什么温柔相向,反正这群法师,迟早都是死。
“爱将所言极是,爱将放心,本帅绝不伤及无辜!”
“如此,甚好!”
凛尘拜首,随即离开了山洞。
……
夜,所有法师驻于山洞之中,昏昏熟睡。
一小童突然惊醒,却是听见山洞之上,隐隐传来铁锄砸地之音。
此音并非聚于一点,而是如天女散花一般,在整个洞穴上方铺开,让得小童好生一怵。
“娘,娘,我怕,怕!”
小童扑向一旁的夫人,倒是将夫人惊醒。
“啪!”
一巴掌打在了此小童的身。
“瞎说什么,别搞得人心惶惶的,今天哪位英俊绝伦的将军都说了,包准咱们没事,快睡觉,待会惹怒了官爷,将你活埋咯!”
说罢,小妇人再度昏睡,只剩小童在山洞顶端默默哭丧,好生害怕。
……
回北寒皇城的官道之上,李珍香率领大军,乐呵了一路,却是好生畅快。
重归北国南方,天气逐渐变暖,整日的冰封却变成了两旁的青山如黛,花草满芬芳。
郝赦和查木和却是分别踏马于李珍香两旁,凤天殊倒是低调得很,随着这两位将军向李珍香献媚,自己知晓这李珍香与自己不太可能,却也不招惹此姑娘,默默在身后看看便好。
一彩花被郝赦吸入掌心,随即送向一路默默哼歌的李珍香。
“可汗,你这哼的曲子为啥名?”
李珍香接过了香花,随即递给了一旁刚准备吸入一花同样要送给李珍香的查木和。
“此曲名为神经病之歌,洛天依和言和的独家作品,很好听的,你要不要学学?”
“神经病?”
郝赦此刻倒是不想学什么神经病之歌,却是觉着自从一统西东两大漠北之后,这李珍香倒是有点像神经病。
“本王学,本王学,你这将军不识趣,圣命都敢违抗,还欺君,说他是你的老相好,本王是说如此轻浮之人,咋地会是咱小表妹的老相好,原来是欺君,欺君!”
李珍香怒眼一视查木和:“他可没欺君,欺的是你!
有一天我闲着没事,就让言和讲个笑话,那货……”
说着说着,李珍香又开始哼起了神经病之歌。
“李珍香啊,你的老相好到底是谁,可否说给本王一听,本王保证不会当着你的面,打死他!”
“报!”
一马驮着一小兵,如飞箭一般朝着李珍香大军的人马扑来。
刚一踏足李珍香眼前,此马一倒,竟累死在了姑娘白马的足下。
小兵随之一跃,站稳于地,随即叩首一拜:“天可汗陛下,皇城……皇城出事了?”
“莫要惊慌,速速道来何事?”
“东秋大军进犯我北寒领土,萨满之城一夜之间被攻破,所有城中法师全部沦为人质,如今他们正在攻打皇城,马公公据守皇城,北寒皇城已是危在旦夕。”
“什么?”
如此一言,身后众士兵轰然一惊。
“莫要惊慌!”
李珍香却是异常镇静,她笃信,凭自己之能,一定能将东秋贼子驱出北寒之境。
“本汗且问你,率兵攻入萨满之城的将领是谁?”
“小的只听说有三位将军冲在头阵,而最前方率领小兵破门而入的将军,好像名叫……凛……什么……尘!”
“砰!”
“诶诶诶,天可汗,天可汗,李珍香,李珍香!你咋了,你咋了,军医,军医,快传军医!”
郝赦立马从马上飞下,跑于李珍香身前,将李珍香抚于自己的怀中,心痛不已。
十万大军之前,李珍香突地心力一闭,从马上跌落,直接砸地,晕厥过去,再也听不着姑娘刚刚那般惬意的哼唱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