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破庙,一百小兵齐聚,而庙外的房顶,一群黑袍死侍正挽着弓箭,对准瓦砾之下的郝赦。
查木和一人在前,两把巨斧已握在双手,战意满满。
对面的郝赦却是在双方对峙之下得出空闲,望向了查木和身后的李珍香。
姑娘容颜依旧清秀,双眸如漆,倒是比得西邦之时更加惹人喜欢。
见得姑娘安好,郝赦也甚是安心,却是望向在一旁全身散发着醋酸味的查木和,淡然一笑。
“查木和,秦漠之城,咱俩没分出个胜负,要么今日,咱俩独斗,也好让神像之下的李珍香做个见证,到底是我西邦大将威勇,还是你这北寒小王子武艺超群?”
珍香面前,郝赦如此般言语,查木和作为北寒的储君,定然是不能退缩,自己也是早想与眼前嚣张跋扈的大将军好生缠斗一番,将其彻底击败,一震北寒雄风。
如此,两人便是约好一战,木和另其他人等退下,郝赦也不用顾忌会有小侍卫会暗中偷袭,两人抽出刀斧对峙于神老之下,聚散的浊气轰炸全堂。
一旁,李珍香见查木和眼中已经迸射股股杀气,顿觉王子以起杀心,更是放心不下,木和斧头不下百斤,自个还真是担心郝赦会不敌这小王子之勇,被其斩落神庙。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便是准备飞于两人中间,好生劝说一番,让其心平气和的好生谈谈,以君子之道解决问题。
“闪开!”
还未等姑娘飞出,两人便是齐声一喝,其迸射的真气和为一股洪流,直接将珍香轰出两丈之远。
珍香摔疼,也是来了怒火,可是没收得住性子,也没有了好生色,直直道言两位将军今日最好斗死在这,关本姑娘何事。
珍香转身,两手叉腰,这男人之间的事情,自个还真是弄不明白。
瞬间,两股洪流在神老佛像之下相轰,随即阵阵刀斧对撞之音响起,却让得背对两人的珍香好生忐忑。
老庙之中,阵阵崩摧之声响起,两人的武艺甚是高绝,竟一时不分上下,神老脚下案台的瓜果竹签,被两人的浊气炸散,砸落一地。
大地震颤,所有侍卫看傻了眼,知晓自己的主子骁勇,却从未见过主子如此般对战,今日有幸得以一见,这武魂的战力,实属恐怖。
而一边的郝赦却是骨骼惊奇,武学天赋可比神鬼,这半年来将各类兵器参悟透彻,今儿个的一场厮杀,单刀之术高深莫测,倒是让得查木和好生忌惮,生怕一不小心被郝赦抓了空子,自己便会身首异处。
龙腾闪影,白光戚戚,两人刀起斧落,划天之际,竟形成股股剑气,对轰庙堂。
一番缠斗之后,李珍香只觉自个的心脏好似被这两人的刀斧阵阵顿劈,惊慌之感,从未停歇。
她终于耐不住了性子,便是反头凝望,虽说这李珍香保持中立,却也是不希望将军们两败俱伤,似眼前这般生死相搏,姑娘还真不愿见到。
“自个咋地就如此讨人喜欢呢?”
李珍香又将香掌拍向自己的脑袋,眼前如此般状况,自己也甚是无奈。
突然,李珍香的眼前,一把巨斧劈下,郝赦也不知咋地,在刚刚珍香回头之际,他望向了焦躁不堪的姑娘,却是露出了破绽,查木和便是抓准机会,欲一斧将郝赦斩下。
“郝赦,危险!”
姑娘见木和如此般下狠手便是来了怒气,操起一刀便飞向郝赦,将木和的巨斧挡下,随即一个拥抱,将郝赦抱离了查木和身前。
“李珍香,你咋地跑上来,还抱着这不正不经的家伙,快让开,本王今儿个定要亲自将这西邦贼将送上西天!”
“珍香,你让开,这王子甚是嚣张,当我郝赦打不过他,来,你一旁看着,看本公子如何把玩这混沌小王子!”
两人不听珍香的劝,愣是要在这神老面前一分高下,争个你死我活。
一阵刀斧之声再度响起。
“嘿,你们两,当本姑娘是摆设是不?”
珍香也不是好惹的主,也是好不温柔,见两人如此冷漠自己,便是也操着大刀飞于两人中间,随着三人一同昏斗。
“哦豁!”神像之下,小兵欢呼,如此两男一女的斗闹场面,实属难得一见。
“停下,本姑娘警告你们,再不停手,可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珍香随即一刀挡下两人的刀斧,满脸不畅。
“有话好好说,咋地不听劝,好好说,赶紧收刀斧!”
“闪开!”
两人怒轰九霄,眼中只有对面的贼将军,却是忘却了夹于中间的李珍香。
“轰!”
两人的气力再次汇聚,又一次将李珍香轰出两丈,砸于神老佛像。
一口琼血吐出,珍香紧握手中的刀,撑于地面,竭力将身子直立。
只是姑娘刚一起身,胸口便是一阵剧痛,她再度跌地。
姑娘眼睛迷离,望向台下争得你死我活的两人,微微一笑:“男人,真是奇怪!”
随即,他眼角模糊,刚刚的一震,却是几乎将姑娘震至晕眩。
突然,李珍香即将紧闭的双目瞬间扩张,望向老庙的金顶。
她开始极力汇聚真气,欲立马飞离此地,却是发现自个的身躯无法动弹半分。
“呵,这一世,又要死!”
神老大佛是好生眷恋这李珍香,刚刚姑娘的一顶,竟然将神老的两根基震断,神老没了底座,便是失了平衡,直接朝着珍香的脸,吻来。
“呵,神老,本姑娘也不是那么好看,求您别惦记,可别往姑娘身上躺,成不?”
李珍闭上了双眼,此刻也只能听天由命,没准如此一压,倒把自个给压回远在异世界那娇梦灵的身上。
“轰!”
神庙崩塌,直接砸下。
“这……”
珍香只觉一股强大的气流随着一香掌的猛推,震离了所躺之地两丈之远,自个又静躺于神庙大地,身上却是轻飘如故,庙上的瓦片,依然遁现于姑娘的眼。
突然,姑娘只觉自个的脸旁流淌着一股热流,此水温温,让得姑娘一怵。
姑娘回头,眼中顿然流出一股清泪,混着这热流一块,滴至案台之下,发出刺耳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