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白枫伏在我身上酣睡的身影。我想出声叫醒白枫,却只觉得喉咙干涸难耐,只得难受的咳了几声。
白枫从睡梦中醒来,看到我醒了,欣喜地说:“你醒啦,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我还以为你醒不了了呢。”
“水……”白枫倒一杯热水,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将杯子凑在我嘴边,杯子微微一斜,热水便流入我口中。忍着那超高的水温,润了润干涸的嗓子,我说:“你想将我烫死是吧?咳咳咳咳。”
“哪儿烫了?装怪。”说着白枫用唇试了试,“是挺烫的。那等会再喝吧。”
白枫伸出手试了是我的额头,“终于平稳了。我在低崖找到你时,你浑身滚烫,简直就像个火球,然后我就带着你找医馆,谁知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连医馆就没有。于是我就找了个客栈,将你简单的治了治。”
“我摔下山崖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我甩给她一个白眼,“话说回来,你还会治病啊。”
“嗯,跟着我师傅学了几招。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将烈酒搽遍全身就行了。但是,我把了把你的脉,发现你伤寒入肺,这病还得我师傅才治得了……”
“什么?!用烈酒搽遍全身?!那你……”我忽然瞥见我的衣物正整整齐齐地叠着放在木桌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当时真的没时间管那些了,你当时可是命悬一线,我可是秉着医者的仁慈之心为你治病的……虽然你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但,你的身材真心不错……”
“……”
【两天后夜晚】
我半裸地躺在床上,白枫端着酒帮我清理伤口,再换药。
“痛,痛。你轻点行不行。找你来为我上药,简直是找不快。咳咳,轻点。”
“别动,你看你这伤口深得入骨了。”
经过这大大小小的几场战役,我浑身是伤,新伤旧伤重叠着,盘虬着,看上去甚是骇人。
“恩?你左胸口上的这道伤是怎么回事?长一寸,宽只有指甲盖粗细,应该是匕首之类所创伤的,直插入心口,你怎么会没事儿?你怎么活下来的?”白枫轻轻抚摸着我左胸上的伤痕问道。
我咧嘴一笑,“怎么?你心疼我?”
白枫面色通红,一拳打在我胸前,“谁心疼你啊!”
“咳咳咳……”一阵咳嗽之后,我沉默不吭声,佯装昏过去。白枫见我许久不吭声,有看我双目紧闭,担心道:“喂,你别吓我。你没事吧?”我忽然睁开双眼,大笑道:“看你那副担忧的表情,你还说不是心疼我?”
白枫瞬间反应过来,又是一拳砸在我胸口,“你竟然敢欺骗我。”
随后,我华丽丽地在她面前喷出一口鲜血……
“你没事吧?我不过轻轻拍你一下,你不用吐血身亡吧!”白枫仓惶地拿起抹布擦去我身上的血渍,我顺势将她的手抓住,牢牢地将她那白皙的小手束缚着,她被我顺势一拉,摔入我怀中。
“你干什么?”她挣扎着,小声问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她,她漂亮的眸子里有疑惑、仓惶,但更多的是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坐起身来,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搂着她娇小的身躯,她在一阵轻微的反抗后就顺从地卧在我怀中。我低下头,看着怀中佳人的双眸,轻声问道:“枫,你喜欢我吗?”
她忽然低下头,“就你这衰样,谁会喜欢你。”
我皱着眉头,轻轻地托起她完美的下颌,“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她呆呆地看着我的双眸,没说什么,只是凑了上来,轻轻地在我嘴上吻了一下,她红着脸,说:“还需要问我吗?”
我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嘴唇覆了上去……
屋外,一轮皓月高悬在夜空中,清辉泻下,将布满积雪的地照得透亮,寒风肆虐,却不敌屋内的暖意……
……
“你的那道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白枫躺在我怀中问我道。
“你怎么还惦记着那道疤?你就这么心疼我?”我戏谑道。
她还是死性不改地一拳砸在我胸前,“谁心疼你啊。”“小心等会我又喷血了,这次可会喷到你脸上哦。咳咳咳。”白枫立刻捂着脸,说:“不要,你就给我说嘛。”
“你就这么想听?咳咳,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我母亲说生下来就有。”
怀中白枫的身体轻轻颤了颤,“胎记吗?但那真的很像一道疤……他们都说胎记就是前世受的伤……”
前世吗?确实,在九重天上时我就有这道伤疤,但,就连我自己也记不清是何时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就算是神仙,受这么重的伤也会死,更何况伤口还有遭腐蚀的痕迹,说明刀上有毒,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也不知道,只感觉那一个片段记忆都很模糊。母后说我那时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导致我记忆模糊。我向九重天上的神仙问过这件事,我能明显地感觉他们对这个话题的忌惮。
“先不说这些了,以后你准备干什么?咳咳咳……”
“你听你都咳成什么样子了。等你好些了我就带你去看我师傅,让他帮你将病治好,就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
“那宋明那事你准备怎么办?咳咳。”我低头看着怀中的白枫。
“先放一放,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在回去收拾他。竟敢将你打成这样,从今以后,只有我才能欺负你,知道吗?”白枫抬头看着我,在我右脸颊上亲了一下,但随即像想起什么,低声说:“对不起,要是我不那样任性,你就不会……”
我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就是,要是你不那么任性,我就不会喜欢上你。”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无论什么事想做就应该去做无论结局如何,你努力过,就不会后悔,不是吗?”
白枫窝在我怀中点了点头。
“呐,枫……”
“怎么了?”
“嫁给我,好吗?”